首先,吕阳、胡铁花与张三已经离开了这船海船,走到了另外的一艘船上。
然而,行了不过是数个时辰之后,吕阳突然还想到了什么,有些后悔了,而胡铁花则更不用说了。
枯梅师太、华真真、高亚男、任夫人,还有一些疑惑是没有解决的。
当下,四人一拍即合,重回铁随意的船上。
那儿有好酒好菜,特别是有好的主人,绝对会更加地让人觉得舒适向往的。
好在四个人的水性都还不错。之间相隔并不算远,便是很快就爬上了铁随意的船的甲板之上。
四个人湿漉漉地爬上甲板之时,已经是大半夜了,那值夜的人看到这四个人,显然地吓得不轻的。
确实,在大半夜里,突然地从海里冒出四个人来,谁不会被吓着的呢?
但是天心山庄毕竟是江湖名庄,下人也都是受过了严格的训练的,他们定神之下,便认出了四个人的身份。
顿时,他们彬彬有礼地将这四个湿漉漉的人请到了甲板下面,拿来了四套干爽的衣袍让吕阳等人换上。
这衣服穿在了胡铁花的身上显得有些紧,但是其质料上乘,厚实而轻软,很明显地价值不菲的。
一低头,看着那光滑如镜的地板上,鞋子印出了一大片的湿渍。
胡铁花觉得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道:“铁兄呢?“
那下人毕恭毕敬地道:“少主先前觉得有些疲乏,便是休息了,在下已经替四位准备好了舱房,四位就且先休息的,如果四位有什么需要的话,只得是与那值夜的人吩咐一声,自然就会有人替你们去办的。”
他既然这么说,四人当然不好再多问什么了。
胡铁花挠了挠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是又憋出一句话:“那么这身衣服……我们洗了之后再还么?”
那人又行了一礼,面上依旧是平和地道:“这倒不用了,被别人穿过了的衣服,少主是绝对不会再要的了。”
说完,那下人便是静静地退了出去。看来,这铁随意的生活还是挺讲究的。
胡铁化看了看吕阳、楚留香与张三,怏怏地道:“算了算了,我是一日不喝酒,面目可憎。老吕、老楚、张三,陪我看看铁兄船上的藏品去。”
吕阳微笑着道:“那倒是甚好,此时间里,我也无睡意,找些好酒,随便找些下酒菜。喝个痛快,倒是不错的主意的。”
四人也在船上呆了不少的时日,对此间的情形自然是熟悉的。
厨房与储藏室,在船的底层。
刚刚走下了木梯,吕阳便是闻到了一阵若有若无,却是让人心头大动的香气。
吕阳不由得喜道:“看来,灶上还有热菜,或是有人在宵夜,看来,我们有口福了。”
胡铁花笑着道:“那还等什么呢?只希望那喝酒之人,与我等都是好酒鬼的。”
吕阳走在了最前面,楚留香与胡铁花跟在他的身后,走在最后的是张三。
走近那到了如此深夜仍是灯火通明的厨房,吕阳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走在他的身后的楚留香与胡铁花一怔正想开口询问,却也立刻看到了里面的人影。
原来是铁随意坐在了墙角的方桌前面,神色恬然,他的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缓缓地喝着。
在他的身后,高亚男身着一袭宽大的丝袍,拽在地上,她含笑着为铁随意梳着头发,满眼含情脉脉。
看到这样的情形,吕阳、楚留香与张三道是没有什么,但是胡铁花却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不管是他如何想得开,也毕竟是曾经心爱的人,怎么可能会觉得好受的呢?
而脸红却是因为似是看到了本不该看到的一番闺房趣事,想要悄悄地退出去。
铁随意已经看到了四人,轻轻地放下了碗,在高亚男的手上按了一记,唤道:“吕兄、楚兄、胡兄、张兄,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又要离开呢?难道我与亚男会吃人么?”
吕阳只得是微笑着道:“铁兄。”他带头走进了厨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却不知这微笑是苦笑,还是难堪的。
“四位大哥可是饿了?这里还有些酒菜,倒是不妨一起用一些。”铁随意的笑容温雅,只字不问明明应该在另一艘船上的四个人,为什么会三更半夜出现在这儿的。
甚至,他连自己现在还披散着头发,似乎也全然地不在意。
最重要来说,在自己的朋友面前,且又为何需要那么多的拘礼呢?
再说,现在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他的心情更加地舒适了,还有什么能够让他放在心上呢?
至于这四个回来的目的,他根本就不在乎,也不需要问了。
他越是表现得若无其事,胡铁花却越是尴尬。吕阳、楚留香与张三也像是做错了事被大人抓住的小孩子一般的,呐呐不言。
看着他们几个人似乎是做错事孩子一般的表情,高亚男终于忍不住笑了,开口道:“都坐下吧,我再去拿四副碗筷来。”
为四个人添上了杯箸,又捧来了一坛陈年花雕,高亚男正要落座,却听到了吕阳清了清喉咙:“铁兄,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只是之前碍在华姑娘和高姑娘的面上,一直没有问。”
吕阳看了看高亚男。
铁随意道:“我想,吕大哥是想要问我枯梅师太的来历吧。”
高亚男的脸上又一阵的悲伤,脸色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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