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突然而来的声音,吕阳的手一抖,香粉盒便是掉在了地上。
吕阳侧过头看了一眼老妇人,原来对方只是梦魇。
吕阳刚要弯下身去捡那匣香粉,一低头便是看见一双水葱色的绣鞋。
他忍不住要往上看,但是他的头还没有来得及看见这双绣鞋的主人,就听到一个女人冷酷泼辣道:“站住别动,你只要全身上下有什么地方移动半寸,我就打烂你的头。”
吕阳很听话,没有动,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
说这样的话的女人,男人一定要相信的,因为放狠话的女人,都是疯狂的。
一种是像现在面前这位表里如一,从内到外连说话时都透漏着泼辣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就是说得出来做得出来的,根本就不会考虑到后果。
另一种就是表里不一,亦正亦邪,总会做令人意想不到事情的女人,例如石观音和水母阴姬,她们想做,就一定会做,而且是做得邪恶无比。
不过,这两类女人都是不好惹的,若是顺从她们,才能避免受到她们的阴招。
吕阳低垂眼,收敛心神,后者防不胜防,而对付前者,只需顺从她就是了。
只是不知这泼辣跋扈的女人是施家庄的金弓夫人还是施家少奶奶薛红红。
当然,不管是谁都是他不想遇到的,他这一生最头痛的就是与泼辣的女人打交道。
只听那女子厉声质问道:“你是谁!偷偷摸摸的在这里干什麽?快老老实实说出来。但记住,我只要你的嘴动!特别是你的手,给我老老实实地,不要想有任何的动作,特别是别想耍阴招,使出什么暗器的,在我们这儿,可是行不通的。”
吕阳道:“在下吕阳……”
谁知吕阳话音刚落,这女子就冷笑了起来道:“吕阳!哼,你若是吕阳,那我就是石观音,就是‘水母阴姬’!”
吕阳很无奈,他轻笑一声,自嘲地道:“我如果不是吕阳,那么我又是谁呢?”
只听这女子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别想骗得过我。我知道你就是那个小畜牲,那个该死的小畜牲。但我却没想到你居然有胆敢到这里来。”
她的声音突然充满愤恨,厉声又道:“你害了茵儿一辈子,你害死了她还不够,还想干什么?你明明知道茵儿已许配给薛大侠的二公子了,居然还有胆子勾引她,你以为这些事我不知道?”
原来眼前这人是施茵的母亲金弓夫人。
吕阳实在不能明白花金弓所说的话,所以他紧紧闭上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
“蹬蹬蹬蹬”只听一阵急促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道比花金弓还尖锐泼辣的声音响起:“这臭小子就是害死茵大姑娘的叶胜兰么!胆子倒还真不小!居然敢摸到这儿来,真是不知死活。”
吕阳暗中叹了口气,这下他头更痛了,又来一个泼妇。
看来这一位应该就是施家的少奶奶,薛衣人的女儿薛红红了吧。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走为上策,只不过,开溜之前他还要弄明白一件事。
吕阳疑惑地道:“叶胜兰?这个人是谁?与施茵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说……”。
花金弓快要气疯了,她从神剑山庄一回来就看到这种事,火气正无处发泄呢。
现在见到薛红红,她就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同仇敌忾的靠山一般的。
她扬声喝道:“少奶奶你来得正好,你看我们应该把这小子怎么样处置的好。”
薛红红冷笑道:“这种登徒浪子,整天就只知道勾引良家妇女,我看是将活埋了最好。”
花金弓恨恨道:“活埋我看还是太便宜了他了,依我看来,不如拿他点天灯吧。”
薛红红不屑地道:“点天灯也不错,不过我倒想先看看他,到底有哪点比我家二弟强啊,害得茵姑娘为他得了相思病。”
听了薛红红的话,吕阳的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而生着。
却突然地听花金弓命令道:“你小子站起来!”
吕阳哭笑不得,他倒也想看看这两个不是要活埋就是要点天灯的泼妇到底长了什么模样。
他站起来慢慢转过身看着她们。
花金弓和薛红红倒抽一口气,眼睛都变得水汪汪,痴痴地看着吕阳,吕阳也在打量着她们。
只见金弓夫人虽年纪大了却仍身材纤细,花枝招展的,美目流转间透出几分销魂之意。
而那位施少奶奶长得就有些富态了,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鼻子,大大的嘴,看上去有种莫名的喜感。
只是她的泼辣完全摧毁了这份讨喜的模样。
薛红红目不转睛地看着吕阳,情不自禁笑着打趣道:“果然是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难怪茵姑娘会被他迷住了。”
花金弓轻轻一笑,接话道:“他居然还敢冒充吕阳,我看他做吕阳的儿子怕还小了些。”
吕阳摸了摸鼻子,撇撇嘴,无奈一笑。
江湖双绝成名已久,特别是吕阳更是双绝之首。
看来大家都想吕阳既然许久之前就已名震江湖,应该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家。
突然,花金弓和薛红红对视一眼,花金弓轻声对薛红红道:“无论我们要活埋他还是点天灯,依我看,先把他制住再说。”。
只见金光一闪,她手里的金弓已向吕阳的‘气血海’穴点了过来,她的招式居然是如此地凌厉!
吕阳身子一缩,已后退了几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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