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冷笑着:“真的么?”
那黑衣人道:“试试不就知道了?”他冷冷地看着吕阳。
突然之间,他出剑了,而这一次,并不是向着吕阳攻去,而是向着韩冰!
韩冰一个闪身,然而,这黑衣人的剑势,根本就不是韩冰所以比拟,那剑就如附髓一般的,始终不离韩冰半尺。
吕阳掠身上前!挡在了韩冰的面前!
然而,那黑衣人的剑,突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破了吕阳的左臂!
吕阳暗地里咒骂了一句,这韩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否则,自己又怎么可能受伤?
哪怕只是手臂上一点伤,都让吕阳足够地郁闷了。
吕阳道:“你再不住手,我可就要……”
那黑衣人道:“就要怎么样?”他冷笑着。
吕阳摸了摸鼻子,从怀中掏出一个银质的机关匣子。
他拿着那匣子在黑衣人面前晃了晃道:“‘出必见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这江湖人闻之色变的暴雨梨花钉,用来防身倒确实不是一件坏事的。”
听到了“暴雨梨花钉”之名,黑衣人顿时颤抖了一下,猛地退后几步。
显然他也是知道这件大杀器的,确实,每一个江湖之人,几乎没有对暴雨梨花钉一无所知的人的。
他狠狠唾了一口,又惊又怒地破口大骂道:“吕阳,原来你也是个用毒耍阴的卑鄙小人!不过,你别得意,今天你想要我的命,我也想要你的命,我们两人之间,反正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
吕阳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从门内走了出去。韩冰也冷笑着,随着他的身后掠了出去。
黑衣人也在赌,他从没觉得时间这样漫长,数到一千成了他最大的煎熬。因为他不得不这样做。
吕阳之名,天下人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九百九十八,……,一千,……”黑衣人“碰”的撞开门,一跃而出,两个起落后便已掠出门去。
黑衣人第一眼就看到树,那树下搁着一只银质的机关匣子。
他惊喜地凑过去,贪婪而又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银匣子。
打开之后,他突然怒目圆睁,恨恨将匣子往地上一摔,破口大骂道:“直他妈的,姓吕的,你王八蛋!跟那小贱人一样爱使诈!”
这时,一张纸条掉了出来,他打开一看,上面只了一个字“蠢!”
那机关匣子根本就是空的,想起匣子里那张“蠢”字条,愤懑之气更盛,他骂完还不解气,狠狠踹了那匣子几脚。
忽然他眼尖地在地上发现一滴已干涸了的血迹。
黑衣人伏下身子,地毯式地搜索,很快找到了一行足迹,便全力追了过去,以吕阳受伤再加上韩冰是一下子逃不远的,他相信他很快就能追上。
只可惜吕阳根本没有逃,他就躲在这屋顶上,黑衣人骂他的话他全都听到了,韩冰呢?刚刚她明明跟着自己的身后一起出来的,现在却不见了踪影。
多亏当时觉得韩冰这个匣子有趣,随手就带在身上,没想到今天竟救了自己一命。
吕阳望着黑衣人去远,只觉眼前沥沥发花,身子说不出的虚弱,居然自屋顶滚落下来。原来,那剑尖粹了毒!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毒,但是那其中绝对含了化功散!
现在的吕阳,只觉得着内力如流水一般的,如果那黑衣人去而复返,他只有死路一条。
思及此处,吕阳挣扎着想爬起身找个地方躲躲,突然他听到很轻盈的脚步踩在枯叶上的沙沙声,吕阳连呼吸都几乎停顿了。
来人走的很慢很慢然后在他身后停住了,紧接着一把刀横在他脖子上,一滴冷汗顺着吕阳的额头滑下。
吕阳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总算找到你了。”
吕阳他已经听出来声音的主人——韩冰,他全身绷紧的肌肉放松了些,他抬头看向韩冰,笑道:“是我,吕阳。”
韩冰的刀离开了他的脖子,吕阳松了一口气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刚才的黑衣人……”
话音未落,吕阳只觉得背上有些一痛,韩冰的刀已沿着伤口刺入半寸,他脸刷地白了,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滴下。
但他仍竭力使自己面带微笑,吕阳用看待一个顽皮孩子的口吻粗喘着道:“韩姑娘,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韩冰猛地回手撤刀,吕阳身子也跟着一颤。
韩冰掏出一条白绢细细擦拭刀尖属于吕阳的血,轻飘飘地道,“我有一事不太明白,我的衣袖上怎么会沾染上郁金香的气息,又那么巧合地黑衣刺客都循着郁金香气味,堵在你给我指的路上要杀我。”
吕阳猛地抬头,他听明白了韩冰的话外音,韩冰竟疑心他!
吕阳脸色大变地看着她,一字字道,“不是我。”
韩冰语调依旧轻飘飘地继续说道:“哦?可我听说你身上特有的香气就是郁金香,”
她将帕子一扔,锃亮的刀锋在阳光下格外晃眼,她伸手挽了个刀花,将刀锋贴到吕阳的脖子上。
她精致的眉眼微微上挑,恨恨地道:“如果是你,又会是谁?我来松江府短短两日遭受的两轮攻击,都是与你碰面之后。回想起来,你我初见也并不愉快。难道说这天下间竟真有这般巧合之事?”
“我……”吕阳被韩冰的话噎了回去,眼见着韩冰的神色越来越冷,他竭力地控制住想要爆粗口的冲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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