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鼻子有问题吧,这哪有什么烧糊了的味道?”另一个年长些的下人道,“不过,秋日天干物燥,容易引发火灾,咱们可得小心看管啊。”
“这话确实是,我们是得看好了,否则庄主绝对不会饶过咱们。”这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远了。
天干物燥?韩冰眼前一亮,她轻笑一声朝着马棚的方向溜了过去。
薛衣人与吕阳在桥上攀谈一番,彼此都有了更深的认识和了解。
通过两个人的交谈,薛衣人更是知道以吕阳的为人绝不会做出刺杀盗剑的不义之举,而且他从吕阳的话语中隐隐察觉到了吕阳或许已经知道凶手是谁。
吕阳对薛家庄后园表现地充满了兴趣,而且对一扇废弃已久的门表现得很感兴趣。
薛衣人的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可他没有深究这种感觉的原因,他沉下心来带吕阳进了薛笑人的院子。
薛笑人的院子格局同后园的其他院子差不多,只是院中落叶与灰尘积存,不但寂静,甚至有说不出的荒凉。
吕阳暗地里觉得好笑,这薛家庄的奴仆居然也是一些跟红便红,拜高踩低的角色。
这院子里已经有三个多月未曾洒扫过了。吕阳因而笑道:“这院子难道是空着的么?”
听了吕阳的话,薛衣人的怒容顿时变作了尴尬,他干咳一声道:“这里是我二弟笑人的居处。舍弟一向不拘小节,所以下人们才敢如此地放肆。”
吕阳心里明白,薛笑人虽然是住在这里,但薛衣人却是与弟弟感情疏远,下人们便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趁机偷懒的。
吕阳淡淡一笑,又问道:“恐怕薛二侠最近也很少住在这儿吧。”
薛衣人不满地冷哼一声,似是有什么话想说却终究是没有说出来,最后只化作嘴边惋惜的叹气声。
薛衣人摇发摇头,正准备带吕阳去别的地方看一看,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惊呼之声。
“糟糕,马厩起火了!快来人啦!”外面不时地传来了下人们的惊呼声,脚步声,庄内顿时乱作了一团。
薛衣人眼中闪现了寒星,他面色阴沉,冷笑着道:“妙!妙!妙!真是太妙了,前天来盗剑,昨天来行刺,今天又来放火!真以为我薛衣人老了么?”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外面又传来一阵惊呼骚动的声音:“不好了,厨房也起火了……不好了,后院,后院也起火了!”
从高墙远远地望过去,便能看到神剑山庄内四处都是通红的一片火光。
吕阳暗中叹了口气,他的心里当然明白这把火是谁放的。
除了韩冰,还会有谁能有这么高的武功,能在高手如云的神剑山庄放这么一大把火而不被发现踪迹呢?
薛衣人面色阴冷地几乎结成冰了,他的手在剑上不住地摩挲着,似乎想要亲自出马抓住住那纵火贼。
薛衣人看了吕阳一眼,有些为难,做主人的应尽地主之谊,怎么能抛下客人先走?
薛衣人正犹豫着,又听得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尖叫:“二少爷的房间!快扑火!火朝二少爷房间去了!”
听到这里,薛衣人的脸突地失去血色,变得惨白起来。
他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是天底下的父亲都是一样的,都有一颗爱子女之心,只是很多人并不知道怎么将这种情感表达出来罢了。
薛衣人再也按耐不住了,他抬腿就往院外走。
“薛前辈。”吕阳的心念一动,叫住薛衣人道,“你只管去照顾火场,在下就在这儿到处逛逛,薛二侠说不定刚好赶回来了,我还可以与他聊一聊。”
薛衣人听了吕阳的话,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身沉声地道:“吕少侠,舍弟如果是有着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尽管教训他便是了,在下绝对不会护短,告辞。”
吕阳看着薛衣人远去的身影,心里叹了口气,但愿韩冰已经安全地离开了,否则,就是吕阳也没有办法替她说话了。
这一次,她闯的祸实在是太大了一些的。
薛衣人掠出到外院,冰冷的视线扫过全场,看着眼前的下人们的慌乱,他并没有出声,似乎他的全部的注意力只是在那放火的人的身上。
他的脸色如此地难看,毫不怀疑,这个人若是被他发觉,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突然薛衣人的耳朵一动,听得房顶上有一阵的细碎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传来。
顿时,薛衣人的目光凌厉地看向房顶,厉声喝斥道:“什么人?居然敢来我薛家庄放肆!”
而他的剑远远地要比他的话更快,早已挽起了漫天的剑影,如是长虹贯日般朝房顶那人袭去。
“轰”地一声,房上的瓦片炸开来,可是房顶上哪里还有那纵火贼的身影,众人定睛一看,才见着有一道白影已飘然远去。
薛衣人知道吕阳的轻功很高,刚刚的对招,他已经看出了吕阳轻功的可怕,只是他没想到眼前这人的轻功居然也如此地高超。
真没有想到,居然能看到如此多的高手,特别是轻功,绝对能让薛衣人感慨不已的。
薛衣人追了过去,。只见一道灰影追着一道白影,所过之处,落叶翻飞。
那白衣人影自然就是放火的韩冰了,而那道灰衣人影则是紧追不放,誓要将这放火贼毙于掌下的薛衣人。
薛衣人的剑法滴水不漏,一直没有松懈之处,韩冰不敢出手也不敢硬接,只能如飞鸟一般地仗着轻功闪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