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接连不断,还看不到打鼓的人,寒气也越来越盛,都让人感觉到肌肤生寒了。
“这要跳到什么时候?”李成欢低声问了一句。
还真是难为朱荣了,这一定不是谁喜欢做的事情,这么多天如此折腾算是不易。
“要满七周天,就好了。”吕阳回答的时候目光还在那边。
李成欢已经感觉到吕阳一直在戒备什么,从竹楼到此都没有分散多少心神,到这里之后他的目光始终在对面的石壁上来回。
吕阳的表现像是在找东西,或者是在看什么。
此时朱荣忽然止步定身,腾空而起,手中木杖竟然发出刺眼的光芒。
待他回身落足之时石室内七彩流光,像是漫天云霞收进这一室之内,还有如星辰一般璀璨的东西零散飘落。
突然之间,四下的石壁也开始运转,上下左右交错重叠。
就在这些奇妙的场景里,头顶缓缓落下一个人来,穿着和朱荣一样的袍子,须发皆白,他是坐着落下来的,像是无重一般落到一个圆盘上
顶上出现一个圆形的空洞,空洞里霞光耀眼、盈彩充盈让人无法直视。
等到落下的人坐定,四周石壁停止移动,变化之后凹凸不平,却是把那四个人凸显出来。
那人道:“天人请上前来。”
李成欢左右看看,他突然知道,那人指的是自己的。
于是,李成欢便是起身向着石盘走,衣服实在不方便行动,后面拖了好长一段
他并不能看清这老头的脸,只是觉得这声音在哪里听过。
四周七彩还在闪烁,场景有些梦幻的感觉,不论真假还是很美的。
那坐着的老头眉眼都被浓密的须发阻挡了,低着头连眼神都看不到,李成欢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大神,只好站到石盘下不开口。
那坐着的老头道:“叩拜神灵。”
李成欢没有动,看了看左右上下没有落膝的意思。
李成欢突然地道:“原来是你。”
那老人道:“大胆!”
李成欢避过掌风后退,而后跃上朱荣站立的圆盘,轻声一笑。
“阁下到底是哪一路神鬼,再这么装神弄鬼下去一点意思也没有,这里也没别人,这么装扮岂不辛苦。”李成欢扬声一笑,不想在这里又遇上,这次可是要好好聊聊的。
那老人突然道:“此人乃邪魔降生,冲撞巫神,要拿他的血来祭祀神器!”
“谁敢!”朱荣大喊一声,跳出去前后一个来回。
他回身之时那四个凸出的人全都退回原位,且大小洞口竟然在一时间全部封闭,四下流彩尽去、霞光散尽。
不一会石室恢复如常,唯剩头上一处洞口闪着光亮。
朱荣怒道:“你他娘的当本大神是死人啊!,这么多天白折腾,这里上上下下如何运转本大神已经了若指掌,你那些安插的小鬼也被本大神手下收拾干净了,老老实实束手就擒本大神留你全尸!”
也不知为什么,吕阳与楚留香却是没有出声,也没有什么表现行动,不过是站在那儿,似乎是独自地等待着事情的发展一般的。
李成欢回头就看到朱荣把一身乱七八糟的行头都扯了,拿着杖子指着对面的人骂,横眉竖目的瞪眼。
对面的人站起来了,李成欢感觉这人易容改扮的道行绝对不低的,在江南那副老的不能再老的样子装的是惟妙惟肖。
但此刻却站的很直,现在可以看到那双眼神,依旧装扮得浑浊不堪,却又是散发着某种力量,让人不能忽视。
“这位大神,麻烦你去把那些机关、咒语之类解了过会我们好离开,这里就交给我们这两个手下吧。”吕阳摘了面具已经落足圆盘下面。
这时楚留香与胡铁花也已经跳到另一边,正在捏手。
朱荣又叫了两声闪身往左侧墙壁。
“你如何知道母盘在这里?”圆盘上的人看着吕阳问道,虽是这么问却看上去一点也不意外。
“那些拿着钥匙的前朝后人散落四处,拿着母盘的人却一直隐身在这里,听说是一位将军,将母盘供奉在神坛里隔绝于世,平旭王将母盘之心放在一位妃子身上,这样钥匙、母盘、母盘之心分散开来,就很难有人集齐这些东西打开地宫,平旭王的手札里写了自己平生三大罪孽,第一个就是留下这么一座地宫,为后代带来不可避免的灾难。”吕阳没有直接回答,反倒像是在说故事。
那老人道:“你果然很聪明。”
“这位妃子并没有正式册封,还没有名分也未入王族,所以当平旭王寿终正寝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她,使她可以在动乱中谋得一线生机,在争夺中活下来流落江湖,带着那本手札漂泊四方,她就是苏家密室的主人,楚某说的可对?”吕阳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心平气和的说着。
楚留香与胡铁花觉得要打架恐怕还得过会,索性跳上石盘坐到李成欢一边,继续研究他身上的衣服,李成欢坐在那里听故事一样安静。
朱荣见到吕阳已经行动,这儿似乎也没有他的多大的事情了,便是也坐了下来,看着吕阳与那老人交涉着。
那老人突然道:“一个死了几十年的贱女人有什么好说的!”
吕阳道:“阁下你好像很气愤,难道这位妃子和您老有什么过节?”
那老人突然之间怒吼了起来道:“吕阳,我不许你再提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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