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嘛……”
吕阳脸上露出难看的表情,仿佛十分为难的模样。
“你说不出来同伴的名字,这就没有人能够证明你的话是真是假呀。”
他一副为对方考虑的口吻说道:“就算是本大人相信了你的话,人家事主家人肯定不能信你。再说了,这老百姓也不能相信你的话不是?”
这一帮老百姓早就看的气愤填膺。
此时,又见到他一副事事为这纨绔弟子考虑的模样,更是在内心中早就骂了他几十句“狗官”了。
好不容易找到个他的粗心造成的口误,又哪里能够放了过去?
当即,无数的百姓大声喊道:“咱们不相信!”
“难道这蔡公子说什么咱们就信什么吗?要是这样,这案子也别审理了,肯定审理不出事实真相!”
吕阳尴尬地咳嗽两声,接连拍了两下惊堂木,叫四周安静下来。
“看到没有?这民意如天,本官就算是拿了……”
他好像是口误一般,说到一半突然停住:“额哼!就算是本官拿了你的话当真,也不能服众不是?”
“不能服众!咱们不信!”
无数的百姓,就好像是免费的群众演员一样,当即大声吼叫起来。
蔡合看到这个情况,心中更是打定了吕阳想要帮自己脱罪的看法。
看样子,这吕大人倒确实有心帮我,只是碍于别人说闲话,还有那王大小姐也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子女。
要是我不能拿出来一个能够令人信服的理由,怕是难以洗脱了身上的嫌疑。
“大人,虽然我没有和别人约好,可是我不是单身一个人呀,当时我身边还有一众家将跟着呢。”
这小子想到自己的那些随从,双眼一亮,脱口说出。
他本以为自己说出这话,好歹算是给吕阳一个交代了吧?
不料,却是看到吕阳笑着摆手说道:“不算,不算。这些人乃是你的属下,他们要是为主子撒谎,那也正常。这些人的口供当不得真!”
对呀,咱们怎么能够相信你那些奴才的话?
嘿!天下的奴才都向着自家主子说话,这简单的道理咱们还能不明白吗?
听到四周百姓的喊叫,不用吕阳多说,蔡公子也知道,自己的这个理由实在是有些太牵强了。
“蔡公子再仔细想想,当时还有什么人跟你在一起?”
蔡合心中一动,暗道:他娘的,当时确实有一个人还我待在一起,只是我老子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千万不能给人说起。
现在本少爷被人拿住了,要法办。我要是不说出这人来吧,弄不好,就得被下大狱。
要是我说出来吧,弄不好,老爷子那边又没法子交待。
此时他心中十分矛盾,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选择?
其实,不仅仅他此时的心情很是紧张、矛盾。
吕阳的心思也和他一个样。
他说这话,偷偷望向那死了女儿的一帮人,心里面早把这些窝囊废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他娘的饿,你们的宝贝女儿都被人家弄死了,现在怎么反倒是一个个变成了死人一样不说话呢?
有你们这样没骨气的父母,这一帮小妞死的可真叫冤呐!
突然,那双眼通红一言未发的王大人站起身来:“大人,对于你审理这起案件,下官有几句话要说!”
看着这怒气冲冲的老头子,吕阳心里面简直要笑开了花。
特么的,你这老东西早就该说话了!你要是再装死不说话,本少爷我还得搞些花样刺激你!
“哦?不知道王大人有什么话要说?”吕阳心里高兴,脸上却是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大人处理此案有失公允!”
显然这王大人是真的生了气了,气呼呼说道:“现在嫌犯言辞模糊,说起话来颠三倒四。你不说大刑伺候,反倒是和颜悦色地和他商量案情。这不免要叫人怀疑大人是否拿了他丞相家的好处!”
本来吕阳还是一派平静的模样,听到这王大人说出实情,登时激动起来。
“王大人你说话可要负责任呐!你是那只眼珠子看到了本官拿了他蔡家好处的?”
他猛然站起身来,指着那蔡合问道:“蔡公子,现在王大人怀疑本官拿了你家的银子,你说,本官当真是收了你蔡家的钱吗?”
可不是收了吗?
本公子这一次总共带了五千两银子出来,我估摸着那家将全部都装你兜里了。
事实虽然是这样,可是这蔡合又不是傻瓜。
他当然不会这样说了!
要是真的把这真相公布于众,那岂不是证明了人家吕阳是在帮着自己说话?
到时候,这官司也不用打了,这一帮老百姓肯定认定了自己就是这杀人凶手。
于是,这小子急忙叫道:“冤枉,冤枉!本公子清清白白,干什么要送了银子给吕大人?”
为了叫眼前这帮老百姓相信了自己的话,这小子又道:“再说了,就算是本公子想要贿赂吕大人,吕大人也肯定不能收着呀!”
“吕大人为官清正,一向专研佛道学说。这金银这等俗物,又怎么能入得了大人的法眼?”
这小子别的不行,这溜须拍马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
估计这也正是所谓的家学渊源。
想当初,他那老子蔡京,也正是靠着这一手绝顶功夫,才获得了皇上的信任。
他接连夸了吕阳几句,最后大声说道:“像吕大人这样的人,难道在王大人眼中,会是这贪赃枉法的小人吗?”
苦于没有证据证明,王大人尽管心中相信,可是这明面上也不能一口咬定了自己说的就是事实。
不过,这一时间,在那些观看审理这件案子的老百姓心目中,却是不约而同的大叫一声:咱们相信!
吕阳冲着他悄悄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说:小样的,没看出来呀,你还很能忽悠。小爷我喜欢!
得到了他的认可,蔡公子心里就更是放了心了。
这审理案子的大人都站到我这一边,你们还拿什么来和本公子打这官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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