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程梓鸢一听，怎么回事？袁芮琀要求马亦涵退出队伍？一时间程梓鸢的手握在门把手上，不知道到底是推开好还是不该推。
“我知道你希望社团赶快壮大，但你不要把这件事看的那么重。如果为此去拼命，不值得。要是代价是这样的话，我真的宁愿让你走。”这是袁芮琀的声音。
“也没有拼命什么的......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惨而已啦。”马亦涵的声音还是跳脱活跃，不过没什么元气了，虚的很。
“还有程梓鸢也是......我绝对要骂死她。都不知道拦着点吗？生理期能让人家这么吃？”
我靠？
在门外听着的程梓鸢傻了。啥玩意？不说别的，你让我拦着，我也得知道人家是什么时候我才能拦着啊！再说我一男的，能搞清楚生理期三个字是怎么回事都不容易了。
这骂挨的我莫名其妙。
不管怎么样，程梓鸢不准备进去了。一个是自己进去不是正好挨骂嘛，另一个就是，袁芮琀这么一说，自己突然觉得有点对不住马亦涵。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不住，但要是这会儿看到马亦涵，她觉得自己会有一种止不住的负罪感。
奇怪，我怎么突然圣母起来？这可不是好兆头。必须扼杀在摇篮里，不然作者会被骂。一定是这个世界没有《坦克世界闪击战》可以打，整个人都善良了。
程梓鸢给周颖发了消息说自己先回去，然后就离开医院。这里没什么好操心的，会长过问了，各项安排照顾当然都要做好。
医院的医生护士们其实大都是程梓鸢他们的学长学姐，通过签约的方式考入医学类院校，毕业后完成规培取得执业医师资格证，然后回到舰上工作。这个项目持续了很多年了，舰上医院船艏船艉两个分院，年龄最大的医生今年四十九岁，就是三十二年前的签约生。
舰上的公交系统二十四小时运转，但是晚上的班次安排的比较稀疏，三四十分钟才有一班。医院门口就有一座公交站台，程梓鸢出来的时候正看到一辆公交车疾驰而去。
这意味着下一辆车要等四十分钟。程梓鸢表示拒绝。因此在第一辆出租驶过的时候，程梓鸢招手打车。
学院舰上也有出租车，不过只有十五台，作为公共交通系统的补充部分。
......
“好，在把第一位客人送到目的地之后的第十八分钟，我遇到了第二个向我招手的人。远远地看应该是个女同学。唔，深更半夜女孩子不回家在外面还是有一定危险性，所以我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到。话说这个女孩子有点眼熟......呃......”
在招手的客人面前打转向灯停下车，张舞鹤发现这姐们确实没有自己不眼熟的道理。
这不程梓鸢嘛？
“去C区十八号......呃？”
程梓鸢对着敞开的副驾驶车窗说了目的地，才注意到驾驶座上是张舞鹤。车的前驾驶台上还固定着两台有简易斯坦尼康系统的录像设备。
“上来吧。”张舞鹤拍了拍副驾驶位，“在拍一期素材。”
“什么素材？”程梓鸢拉开车门坐上来，系好安全带。
“体验一次夜间出租车司机。我也不能只做战车道日常系列，观众会腻。”
“你有驾照？”
“没有，所以只能在学院舰上。社里的战车驾驶员不也没有驾驶证？”
“那倒也是。”
“哦对了，我们补拍一下开始的镜头。跟观众问好什么的。”
张舞鹤说着松开离合，车辆起步。
“纸鹤的粉丝们你们好！又见面了！最近好像都没怎么在纸鹤的视频里出镜来着，大家有想我吗？”
程梓鸢在战车道日常系列里出现挺多的，比较配合张舞鹤拍摄，观众也比较熟悉她。这种简单的台词也不需要提前写什么的。
“今天很巧啊，第二位乘客居然是战车道社的车长程梓鸢同学！”张舞鹤对着镜头接话。
“对了，借此机会我感谢一下上次送给我战车的朋友！现在这台战车已经加入战车道社，纸鹤是车组乘员。大家请期待纸鹤的第一次参战吧！”
沉默了三秒。
“可以了吗？”
“差不多。”张舞鹤点点头。刚才这三秒是为了方便剪辑而故意留的。“你怎么在医院？”
“啊......”程梓鸢犹豫了一下该不该说实话，想了想还是没说：“去医院转了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灵感......体验某个岗位，拍第一期视频。”
“那就正好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张舞鹤说起这个就很活跃，“我现在就在做职业体验挑战系列，比如出租车司机......那你有什么灵感吗？”
“我啊......医院的工作专业性太高，很难体验。除非体验医院清洁工什么的，那就没意思了。就算拍出来，观众的体验度也不好，所以不准备拍......你这是在偷素材吗？”
“没有没有，做视频的事能叫偷吗？借鉴！”
“有道理，那下次有借鉴的机会，请务必通知我一起来。”
车厢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月亮像闰土一样，把银亮亮的月光刺向猹......出租车。
程梓鸢到家了，张舞鹤继续自己的体验拍摄。
......
转眼二十四小时过去了，南瓜还没更新，想必是借着电脑驱动坏了的理由又咕咕了。
不是同一个时间，但是同一个撤......不对，同一个房间，陈致远又一次回到了家里。
今天马亦涵没有来训练，她还在医院里。但是训练不能停下，因为昨天已经停了一天，要是再划一天水的话，那等后天手就生了。
但是M2车组没有驾驶员，于是只好找了个替代品。
替代品就是很久没有出场，大家都以为只是个一次性龙套的机械社胖子。各位可能都不记得了，提示一下，他和同伴竹竿男，也就是朱甘南合作设计了一款弹脑瓜神器，据说可以增进友谊，快乐玩耍。
妹子们第一次来老车库的时候就遇到二人，朱甘南企图吸引妹子的目光，却遭到了人生打击，从此坚信自己完不成传宗接代的人生目标，一蹶不振，开发弹脑瓜神器2.0的项目就搁置了。杨麒手上没了项目，就被邓琛挖去她的后勤小组。
这哥们叫杨麒，人壮，有把子力气，以后修理德系车用得上他。会开坦克。
今天马亦涵不在，就暂且让他来代替一下。
战车里机油味和铁腥味很重，但杨麒还是闻到了青春女孩子身上的好闻的气味。虽然程梓鸢觉得这味道很不明显，但对于杨麒来说就像是巨浪一样拍在鼻黏膜上，让他紧张。
这难道就是修罗场吗？
程梓鸢在后面看的都觉的好笑。杨麒整个人坐在驾驶位，肢体僵硬，头都不敢转一下，好像转一下就是冒犯了后面的女孩子们似的。
训练完，袁芮琀、周颖和程梓鸢去看望了马亦涵。
“女孩子是很难忘记自己的生理期的。”袁芮琀在医院门口，突然说。
“......”
程梓鸢愣了一下。
“就算是心再大的女孩子。”
......
马亦涵在医院呆了一天，挂了几瓶水，气色好多了。
“仔细想想，似乎也有好处。”马亦涵脸上带着笑容，“至少我合法翘了一上午的数学课，还把昨天拍的视频剪完了。”
“噢，说到这个。”周颖打开书包，“我特别拜托田雨欣帮你拿了作业。”
“？？？”
“不客气。”周颖的表情一本正经，大概她真觉得马亦涵是会为之而感谢她的。
“做个......人吧......”马亦涵欲哭无泪。“好吧。说起来，欣欣知道我在这里吗？”
“不知道。”周颖摇头，“我随便编了个理由。”
“你编了什么理由？”
“忘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