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他们是精神病院的病人,晚上则是被这些日本人把灵魂抓走去做实验,生不如死,说起来也是我们这代人无用,哎!守护不了自己的祖国。”王翰看了一生气说道。
冬青赶紧说道:“不……不是的,王翰元帅,不是这样的,如果不是你们那代人悍不畏死,保家卫国努力将这些侵略者赶走,哪里还有现代我们这一代人的生活,如果不是你们这个国家早就沦陷了,对于我们来说你们这代人是最伟大的存在。”
王翰抿嘴笑了笑,拍了拍东青的肩膀也没有再说什么。
众人跟着薛宇的脚步行走在这结界之内,这里的布置就是一个大型的实验室,每个门外面都有挂着科室名字,但由于我们所常见的医院科室不同,这里是恶魔的场所,光是看到那一张张照片、一个个工具,以及那位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尸体残骸就能够让人怒火高升,杀气纵横,就连最是温柔的冬青也是如此,双拳紧握,充斥着无尽的怒火。
电影731看过吧,也就相当于一个731,一个华夏民族永远的痛。
半个小时后,随着枪声的落下王翰来的摆渡人也开始集合,咱们的身边还有一些用锁链捆锁的鬼魂,很好辨认,毕竟身上的衣服是华夏民族最为核心的服装。
“判官大人,已经全部扫平此处鬼魂,除了那些反抗的当场格杀之外,这就是剩下的全部。”摆渡人恭敬的说道。
“死了多少?还剩多少?”
“当场格杀82人,剩余35人。”
王翰眼睛一眯,有些不满道:“杀的太多了,记住,你们是摆渡人,已经不是活人,不可意气用事,所有的灵魂都是我明鉴的财产,如此做怎对得起冥王大人的栽培,每人罚两个月俸禄。”
“……大人,这些鬼魂该如何处理?”
王翰右手一张,一柄黑色的竹简凭空出现在掌心,双眼扫了一下那些日本士兵,下一刻竹简上凭空出现字迹,果然就是他们当年所犯下的罪行。
“罪恶滔天,罄竹难书,判入六层刑狱,五百年。”
众多摆渡人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笑意,但同时还有后悔,最后齐声高呼道:“我等受罚。”
冬青推了推王小娅的手臂,疑惑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开心啊?”
王小娅瞥了冬青一眼,道:“第六层地狱又被称为铜柱地狱,嗯,也就是炮烙。”
冬青瞬间明了,怪不得这摆渡人这么开心,还有后悔,原来直接杀了这群日本兵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好了点了,哪像判官王翰所做,直接把你丢在地狱受500年刑罚,这可要比直接杀了好的太多太多了。
“少了一个。”薛宇道。
王翰也点了点头道:“是少了一个。”
说话间伴随着一声惨叫,最后两个摆渡人也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在他们的手中还夹着一个已经会打得不成人形的医生。
“大人,幸不辱使命。”
王翰仔细的瞅了一眼这个所谓的医生,冷声道:“这就是偷袭赵吏的那个日本人?这里的结界也是他的先祖所布?不知道冥界不接受活人吗?把他的灵魂抽出来,带走。”
“是。”
两名摆渡人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露出一抹阴笑,施展法术抽取生魂,随后便是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灵魂乃是人之根本,除了修行之士能够让自己神魂出窍之外,其他的我有肉身死亡之后灵魂才能离开,抽取生魂便是暴力破解,对灵魂对肉身都是极大的损害,最主要的是痛苦,极致的痛苦。
最后一批来的鬼魂是一群中国人,有男有女,其中领头的是一个身穿民国服饰的歌姬,没有恐惧,在看到那群日本人的惨状时更是一脸的兴奋,口中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些都是当年被日本人抓进研究所给他们唱歌表演的中国人,只是随着结界的诞生她们的灵魂也被封锁在此处,如今也算是解放了,也同样被带入冥界,转世投胎。
薛宇右手一挥,狂暴的法力瞬间击穿结界的顶部,只感觉周边一阵破碎,再次睁开双眼时已经处于医院的内部,人间的内部。
“结界破了?”
“他们本就不应该存在。”
“哎!”
开门声响起,一个胖胖的女护士拿着手电筒开始查房。
“喂,还不睡觉,想造反吗?嗯,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我……”
薛宇直接打了一个响指,那女护士双眼一翻,直接瘫倒在地呼呼大睡。
王翰上前恭敬的说道:“大人,我们该回去了,赵吏就交给大人了。”
“嗯。”
没有多做停留,王翰带着一众摆渡人化作黑光消失在这精神病院之中,本来还拥挤的走廊瞬间变得无人。
“走吧!我们去找赵吏。”薛宇笑着说道。
“嗯嗯。”
整个青山精神病院并不大,很快就找到了赵吏所在的病房,当薛宇几个人推门而入时所有这个病房的病人都是浑身一颤,整个人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白天在医院里治疗,晚上的时候他们的灵魂就会被那些日本兵强制性带走去做实验,能活着回来的病情更加严重,毕竟拿他们的灵魂做实验肯定会受不同程度的伤害,不能活着回来的自然也就死了。
他们虽然是病人但同样也有趋吉避害的本能,一过了凌晨12点就会充满了恐惧,但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病房中唯有躲在被子里才勉强有一丝的安慰。
冬青自然也清楚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抹的怜惜,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冬青虽然有些圣母但并不是圣母婊,自己还不一定能活下去呢当然也帮不了别人。
看着床头的名字冬青一把掀开被子,赵吏也在被子下面瑟瑟发抖,随着被子被掀开赵吏发生一声尖叫,普通受惊的老鼠一般直接翻身下床朝着床底钻去。
“赵吏赵吏,我是冬青、我是冬青啊!”冬青焦急道。
“啊……啊……走开,走开。”
冬青扭头看向薛宇:“张哥,赵吏这是怎么了?”
“看他的脖子。”
冬青赶紧拨开薛宇脖子上的衣物,只见在他的后脑位置有一个明显的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
王小娅也看透看了看,说道:“这是被袭击了,简单的来说就是赵吏受伤了,一时间无人能够救治,为了能够自救他就把自己的五感封存,所以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跟精神病一样,嗯,准确的来说就是精神病。”
“啊……啊……”
又是大声的喊叫,王小娅脸色一黑,握拳在赵吏面前晃了晃恶狠狠的说道:“闭嘴,再喊我揍你。”
“哎呀,他都这样了你就别再吓唬他了。”冬青心疼道。
“张哥,那现在怎么办?”
“简单,冬青你还是处男吧?”
冬青:“(٭ॢꏿູ̠᷄ꏿ᷅)ॢ”
王小娅也是一脸好笑的看着冬青,脸上充满了玩味。
冬青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羞涩道:“干……干嘛?”
“童子尿啊?不知道童子尿能够解百毒吗,而且还跟黑狗血桃木之类的并称为至阳之物,他现在因为被人袭击封闭五感,只要有至阳之物便能够破开它的封印,你的童子尿刚好。”薛宇道:
“啊……”
“啊什么啊!还是说你趁我走了这段时间已经不是处男了?”王小娅挑了挑眉问道。
“不是……不对,是。”
“那就行了,给,那边有瓶子,去尿一泡来。”
在两人的催促下冬青脸色通红的拿着瓶子去了隔壁。
看着冬青离开薛宇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笑意。
薛宇双手胸前结印,一抹法力涌出被点在赵吏的眉心处。
“小心点儿,千万别把他给弄醒了,不然就不好玩了。”
“放心。”
没过多久冬青挪着脚步走了进来,手背在身后,脸色通红。
“好了吗?磨磨蹭蹭的。”
“好……好了。”
“好了就喂给赵吏喝,喝了就没事了。”
“我……我吗?”
“废话,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呀,我不想摸你的童子尿。”薛宇吐槽道。
“哦哦!”
冬青从身后拿出瓶子朝着赵吏走去,薛宇和王小娅则是各退一步。
“赶紧的,别磨叽,一会儿天都亮了。”
“好!好的。”
冬青咬了咬牙不再犹豫,轻轻掰开赵吏的嘴,瓶子递了过去。
王小娅突然之间感到一股恶心,脚步又退了几步,可就是不愿意离开。
“咳咳……咳咳。”
冬青面色一喜,大声的说道:“醒了,醒了。”
把瓶子放在一旁,冬青使劲的推了推赵吏道:“赵吏赵吏,快醒醒快醒醒。”
赵吏也是缓缓睁开双眼,神情还是有些迷茫,毕竟自己封禁了这么久也不是一时间就能够瞬间回过来的。
“赵吏,还认识我是什么?”
赵吏一张大手直接按在冬青的脸上把他推开,虚弱道:“起开,别离我这么近。”
冬青脸色一喜,光听这语气很明显就是好了。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赵吏吧唧了一下嘴,还伸出舌头舔了舔,疑惑道:“什么味啊这是?”
呕~
呕~
薛宇与王小娅各自干呕了两声,又往后退了两步。
冬青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童子尿。”
赵吏浑身一僵,僵硬的扭着头看向冬青,眼睛睁的老大,满是惊恐之色。
“你……你说是什么?”
“童子尿啊!张哥说童子尿可以破你的法术,把你唤醒。”
赵吏这个时候已经脸色变得惨白起来,双手紧紧的抓住东青的手臂:“所以说你给我喝的是童子尿,哪来的童子尿?”
“我……我得啊!”冬青羞涩道。
赵吏一把将冬青推开,然后趴在地上大声的呕吐。
呕~
呕~
呕~
半个小时后。
“唉唉唉,我说赵吏你够了啊!有完没完,不就是童子尿吗,又不是外人的,这可是冬青保存了20多年的宝贝。”王小娅道。
“别……呕……别跟我提这三个字,呕……张显宗你个王八蛋呕……我一定要呕……”赵吏依旧趴在地上干呕,酸水都快吐光了。
冬青别在一旁幽怨的看着薛宇,刚刚王小娅已经给他解释过了,即便是没有童子尿也能够把赵吏弄醒,这样做纯粹是为了恶心好玩的。
“好啦好啦,再不走天可就亮了,我可没钱给你交住院费啊!”
说完迈步朝着外面走去,王小娅也紧随其后,来到人间这么多天王小娅越来越感受到了钱的珍贵,只要能省她一定要省,绝不乱花钱,钱一定要用在刀刃上,比如说吃好吃的,买好看的衣服。
两个人坐在外面的车上等候,不多时冬青扶着赵吏也从医院中走了出来,没有多说话直接坐在后座。
“去你的444号便利店?”
“不去,去你家。”赵吏道:
“呵呵。”
半个小时后。
“都说别来444号便利店了,没有我的法力支撑最多也就持续半个月,半个月后这里的结界就会崩坏。”赵吏耸了耸肩说道。
“你特么不早说结界会坏。”
“我说了呀。”
“……”
最后还是冬青打圆场道:“要不跟我回宿舍吧,先凑合一晚上,吕哲平时都是跟他女朋友在外面租房子,很少回来的,明天天亮了再去租房子。”www.
“也行。”
忙活了差不多都快天亮了才把众人各自送回家,薛宇也开车回去,趁着杜小洁还没有起床直接钻进被窝。
唔,香香的。
也不知道女孩的被窝为什么都是香的,哪像自己,只要不臭就谢天谢地了。
……
夜幕降临、神灵安寝。
羊角弯曲、乌鸦痴笑。
黑色的花朵徐徐绽放。
欲界众生,如扑火之蝇。
“走着,我们去祝贺冬青乔迁之喜。”杜小洁兴奋的说道。
“租房又不是买房,有什么好祝贺的,而且我估计现在冬青应该很不开心,甚至很悲痛。”薛宇道。
“啊?为什么呀?”杜小洁好奇道。
“不信?”
“看看去。”
开着车,带着杜小洁和金澄朝着冬青给的地址赶去,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别墅区。
“哇塞,别墅区哎,这边不说买了光租房每个月都得二万块房租,是不是灵魂摆渡人都这么有钱。”杜小洁好奇道。
“我感觉是,听说冥界的工资比咱们人间的工资多多了,阿宗这个临时工的工资每月都有好几万呐!”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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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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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