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给我封官了。”
“庆帝?”
“嗯。”
“什么官?几品?”
“太常寺协律郎,八品。”
“切,才八品有什么好炫耀的,也就比九品芝麻官大一点儿。”薛宇吐槽道。
“你懂个屁,八品也是官,至少现在身上有张皮,很多事情都好处理了,就比如说调查到底谁才是内奸,谁要杀我?”范闲笑骂道。
“那你慢慢查吧!对了,小心庆帝。”
范闲就像是找到了共同话题,说道:“你也感觉这个皇帝很厉害是吧!跟你说,我刚刚见到他的时候就像是面对康熙皇帝一样,感觉帝王气质很厉害?”
“怎么,你还见过康熙?”
“这不是看过电视剧吗,反正就是陛下给了我很大的压力,总感觉他像是看穿我一样,我感觉我伪装的挺好的。”范闲无语道。
薛宇撇了撇嘴道:“不管你如何伪装骨子里的平等还是伪装不了他,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真以为咱们的九年义务教育是说说的,也幸亏你没有什么大的志向,不然光是党给咱们的屠龙术就足以让你掀翻这个世界。”
范闲一愣,疑惑道:“什么屠龙术?”
“政治课啊!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一看你就是学渣,不过不管怎样面对庆帝要小心一些,你只要记住一句,每一个皇帝都是上一届的心机boy,不然也争不得皇位。”薛宇吐槽道。
“了解,对了,我五竹叔回来了,你昨天见到了吧!他也是大宗师,而且是一个很厉害的大宗师,嘿嘿,现在算上你我有两条大腿了。”范闲黑黑直笑。
薛宇撇了范闲一眼,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跟五竹生活了这么多年竟然还看不出他的不同,当然,也有可能就是因为生活时间太长了总是把五竹身上的一些特殊之处习以为常,然后下意识的忽略。m.
五竹虽然战力堪比大宗师但相比于其他大宗师身上有很多明显的不同之处,比如没有真气运转的波动,再比如这么多年容颜未老,光是这两个就足以让人惊疑了,只有范闲不懂。
“有机会的话我和你这位五叔叔聊聊,顺便切磋一下。”
“那你就惨了,我五竹叔很厉害的,我听我师傅说四大宗师被我五竹叔打了三个,你是不是想成为第四个?”范闲调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他?”
“开什么玩笑,二十年前就是大宗师了,这么多年无力肯定早就爆表了,你也就是最近才成为大宗师的。”
“那可不一定哦!”
薛宇打了一个响指,平静的小院瞬间变得五彩缤纷犹如动物园一样。
“哥可是有外挂的人。”
“艹,最讨厌你们这种开挂的了。”范闲不爽道:“对了,我最近可能要夜闯一次皇宫,有没有兴趣陪我进去看看?”
“没兴趣,又不是没去过。”薛宇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道:“而且我有这个东西,不用闯。”
说完拿出金牌晃了晃。
范闲只感觉牙龈发疼,甚至有一种想要把薛宇暴打一顿的冲动。
“不过我倒是好奇为什么要去皇宫?”薛宇询问道。
“我娘给我留下了一个箱子,不过钥匙可能在皇宫某个人手中,我需要去找一找,我想看看我娘到底给我留下了什么东西。”
薛宇已经打开过范闲的盒子,不过也故作有兴趣道:“你这么说的话我也想看看咱们这位前辈能够留下什么东西,有线索说钥匙在哪儿吗?”
“可能在太后的寝宫。”范闲道。
“太后?”
“对,五竹叔说我娘生前跟太后对不对付,所以最有可能藏老娘东西的人就是太后,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看一看,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再另找其他地方。”范闲道。
“需要我帮忙吗?”
范闲嘿嘿一笑:“你要是能进去帮我拿就最好了。”
“别想,”薛宇挥手道:“皇宫里也有一个大宗师,我们这种人只要是相聚都很容易感应到对方,信不信我刚踏入皇宫就被他给发现了。”
“这么夸张?”
“对,就是这么夸张,核辐射都能当成天地元气还有什么比这更夸张的。”
范闲点了点头,一副赞同的表情道:“说的也是。”
“不过虽然我不能去,但是可以给你其他方面的帮助。”
“什么?”
“轻功。”
“……”
“我有三门步法,一为凌波微步,小范围挪移,躲闪规避无双;二为剑步,一步数十米,练到高深处一步百米也不在话下,速度之快无人能追;三为云体风身,踏风而行飘渺优雅,你想学哪个?”薛宇笑着问道。
范闲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兴奋道:“那天从天上飞下来是不是你所说的云体风身?”
“对,此步法就一个特性,可于风中踏风借力,身姿飘渺如仙人遗世,简单的来说这三门步法一个是增加躲闪、一个是增加速度、还有一个是提升高度,想好了再说呀。”薛宇道。
范闲时间也陷入了选择困难症,真要是如同薛宇所说这三门步法每一个都是价值无双。
凌波微步名字听着简直就是模仿,不过如果是真的话那么在打斗过程中简直就是利于先天不败之地,不管你攻击多厉害打不到我也是无用,简单的来说就是增加躲闪。
剑步就类似于草上飞,增加速度,长途追赶的那种。
最后一个云体风身是范闲最羡慕也是最想学的,不过对于这次自己皇宫而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一时间纠结万分。
范闲苦笑道:“老薛,我感觉着他们步法都很不错,我都想学。”
“可以啊!”
范闲:“⚆_⚆?”
“那你特么还让我选一个?”
“我也没说不能都学啊!”薛宇摊了摊手道。
“……贱人。”
最终范闲还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三门步法都学了一遍,同时也愈加能够感受到这三门步法的强大之处,进入皇宫偷到东西的成功率也增加了。
云体风身可以登高走墙,凌波微步可以躲闪弓箭,没人之处又可以用剑步逃跑。
完美。
刚走进家门就看到范思哲趴在凉亭中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中的骰子。
“范思哲,见到若若了吗?”范闲询问道。
范思哲指了指后院:“刚刚捂着脸跑了进去,我叫她也不搭理我,怎么了这是?”
“剧情太复杂,还没有字幕,不是你所能理解的。”范闲随口说道。
说完便迈步朝着后院走去,留下一脸懵逼的范思哲。
“切,不给我说就不给我说呗,我还不想听呢。”
不多时范闲便已来到范若若的房间门前。
咚咚咚~
“不是说了吗不要打搅我。”范若若有声音从房间中传来。
“是我,你哥。”
“啊……”
磨蹭了数分钟之久范若若才缓缓的打开房门,低头不敢看范闲,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女孩儿。
“哥……”
谷</span>范闲也没有理范若若的娇羞,推门而入,直接坐在凳子上。
“什么时候的事儿?”
“啊?”
“啊什么啊!别给我装傻了,给老薛什么时候的事儿?”范闲不满道。
范若若脸色羞红低着头不敢看范闲,声若蚊蝇道:“昨……昨天。”
“昨天?”
“哥,真的是昨天,我没骗你。”范若若赶紧说道。
“哼,该死的混蛋,那他有没有欺负你?”
“欺负我?”范若若迷茫道。
“就是占你便宜。”
范若若一阵羞涩,跺了跺小脚撒娇道:“哥……”
“好了好了,你长大了我也不说你了,以前我就跟你说过的婚姻你自己做主,要是爹不同意我就帮你,薛宇是我好友,人倒是不错,这是涉及到自己妹妹就是另外一个概念了,我不反对也不赞成,全凭你自己的意愿,但要保护好自己,没成亲之前不准被他占便宜。”范闲煞有介事的说道。
“哥,你看你……薛大哥又岂是那种不懂礼数之人?”范若若不满道。
“礼数?呵呵。”范闲冷笑一声。
别人不理解薛宇他又岂能不知道,给一个现代人讲礼数?开什么玩笑,要是真懂得古代的礼数的话外面也不会有这么多宾馆了,更不会有这么多渣男了。
“我不管这么多,反正没成亲之前咱俩要保持距离,嗯,三尺吧!要是敢越过这个线我就给爹说,记住了吗?”
“哦!”
“大点声。”
“记住了,讨厌。”
“走吧!爹在等我们吃饭呢!”
两人迈步朝着后院走去,除非是范建在户部有事未处理,不然基本每天晚上都会回来,然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就像今天这般。
食不言寝不语是范家的家训,吃饭的时候没有人去说什么多余的废话,都是低头享受美食。
范健喝完最后一口粥将碗放在桌子上,开口道:“宫中有旨,招你入宫。”
众人手中的筷子都是薇薇一停。
范思哲下意识的抬起头询问道:“谁啊?”
不过很明显没有人回答他,范思哲也知晓肯定不是自己,赶紧低头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这次入宫主要是娘娘们想见见你,如玉,你陪他走一次吧!”范健吩咐道。
“好。”
“若若一起吧!”范闲道。
“你妹妹一向不爱这种场合。”
“我愿意去。”范若若大声说道。
范健抿了抿嘴,感觉有些牙疼,但还是点了点头道:“行吧!那就这样吧!”
“爹,我也愿意去。”范思哲兴奋的说道。
所有人手中的筷子都为之一停,然后齐刷刷的将目光移向范思哲的身上。
范思哲浑身一颤,脸上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不……不去了,我不喜欢这种场合。”
范健点了点头,用下人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嘴便起身离开。
范闲喝完最后一口粥也同样起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柳如玉带着范闲和范若若坐上马车前往皇宫。
范闲低声的对范若若说道:“一会儿进攻之后帮我记住各殿之间的路线,细节帮我瞧着些。”
“好。”
“我可能要闯一次皇宫。”
“那我就记忆仔细点。”
范闲沉默了一下:“你不害怕?”
范若若笑脸盈盈的说道:“哥要做什么我都帮你。”
……
日上三竿之后薛宇才从床榻上下来,伸了个懒腰,起身用早已接好的热水洗了把脸。
“老爷,院长求见。”王三在门外轻声说道。
“陈萍萍?他来做什么?”薛宇疑惑道。
“小的不知。”
“让他进来吧!”
“是。”
换了身衣服薛宇起身迈出门外,枣树之下陈萍萍坐在轮椅上正低头看着石桌上的棋局,带着面具一身黑袍的影子也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
薛宇一屁股坐在躺椅上,身躯移动摇动躺椅,甚是悠哉。
“找我何事?”
陈萍萍拱手行礼道:“见过薛公子。”
薛宇看了一眼二人身上的露水,道:“等了很久了吧,不过你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不是很待见你,见你准没好事儿。”
“但薛公子依旧还是见了我。”
“因为我知道找我肯定是因为范闲的事儿,其他事你也请不动我,说吧!什么事?”薛宇无语道。
陈萍萍笑了笑说道:“我现在终于相信薛公子与范闲的确是交情非浅。”
“这个不用你说,我们二人的关系你看不懂。”
“是有些看不懂,在下此次前来是想让薛公子保护范闲前往北齐。”陈萍萍道。
“嗯?”
“庆国与北齐的战争即将开启,此战庆国必胜。”陈萍萍自信的说道。
这一点薛宇倒是没有反驳,不管是从原著上看还是从庆国的整体实力上看,如果真的打仗的话庆国的确是没有说的理由。
“这跟范闲有什么关系?”
“战争胜利后我会想办法让范闲出使北齐,为他铺路,获取功劳,如此他才能在庆国站稳脚步发展势力。”陈萍萍道。
“哦!就这么为他做决定了,你就不怕他不同意?”
陈萍萍面色肃重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范闲好,就算他现在不理解以后也会慢慢知道我的苦心,但出使北齐必定是危险重重,所以我需要薛公子相助,保护范闲。”
薛宇挥了挥手道:“以你们鉴查院的情报应该知晓五竹已经回来,有五竹保护不更好?”
“不一样,五竹的身份太过于敏感,只能暗中相助,我相信他自己也会这么做,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需要公子一起前往,如此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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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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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