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宇,我再问一遍,你真的很喜欢若若,甚至为了她愿意入赘?”范闲面色严肃道。
薛宇摊了摊手:“为什么不可以,你是知道我的情况的,上个纪元已经消逝,这是新的世界,哪还有这么多事儿。”
“你是大宗师,天下五大宗师之一,只要你愿意权力、地位、金钱、美女数不胜数,其实我也不是很同意若若跟你,都是来自于现代谁不知道谁,你能够保证以后就只爱若若一个人吗?”范闲紧盯着薛宇道。
薛宇也知道关键时刻来了,同样双目直视范闲,高声道:“我可以保证,在这个世界上若若将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若违此誓,天打雷劈,或者等你成为宗师来劈我。”
嗯,这个世界上,其他世界不算。
范闲有些动容,要知道这里可不是现代,在这个古代世界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想拥有多少女人都可以,而作为大宗师的薛宇能力绝对是最顶尖的,只要他愿意夜夜笙歌都是小儿科,而现在却为了若若自己放弃一片森林。
“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有糖吃吗?”
范闲沉默了一下道:“好,那你看看这个。”
说完从怀中递出一张纸给薛宇,纸张上的内容是范闲刚刚在鉴查院所写,简单的来说就是吹捧,吹捧薛宇为爱痴狂,为心爱女子愿意入赘的事情,其中的内容将薛宇塑造的可谓是一个完美的形象。
强大、痴情、专一、多才、英俊、浪漫……
反正就是薛宇自己看了都感觉到脸红,就连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好、这么的完美。
薛宇一脸古怪道:“妈蛋,我自己都快信了,范闲,你以前不会是写女频小说的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已经将这篇文章交给了鉴查院八处,然后以最短的时间内让世人得知。”
薛宇微微一思考也看懂了范闲的做法,调笑道:“釜底抽薪啊!这招谁想的,这么损?完全是将我捧到高处,也不怕我摔死?”
“要是不同意的话可以立即终止。”
“同意,为什么不同意,这是在为我造势、塑名,这么好的事情干嘛不同意,况且这其中说的也不假啊!完全就是对我的解读嘛!有眼光,以后可以做一个御用文人了。”说完拍了拍范闲的肩膀以示鼓励。
范闲:“(눈‸눈)”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薛宇笑呵呵的说道。
“既然你同意了我也就放心了,若若是个好姑娘,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要是让我发现他受委屈了,就算你是大宗师我要砍死你,别忘了我身后也有大宗师。”范闲道。
“安啦安啦,以后你就是我大舅子了,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话呢!有时间一起去逛青楼。”
“滚蛋。”
“那一起洗脚总行了吧!你不会连这点权利都不给吧?”薛宇不满道。
范闲也感觉自己做的有点过分,抿了抿嘴道:“这个以后再说。”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一直到天色渐晚范闲在捂着青红相间的脸走了出去。
“该死,这狗东西肯定是在报复,嫉妒我比他长得帅光打脸。”
眼前的这一幕自然被那些探子全部看在眼中,最后就是各种飞鸽传书。
司南伯之子提刀攻击大宗师随后被打的满面桃花开出来,眼前的一幕并没有让别人以为两人决裂,更多的是在重新思考薛宇与范闲两人的关系。
毕竟挥刀对着大宗师不仅没有被杀反而被打的如同猪头一般,如此看怎么都像是朋友之间的玩闹,要是找一个其他人去砍大宗师你看看会有什么效果?上一个这么做的是林相之子林珙,现在坟头上都已经开始长草了。www.
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拿刀去砍大宗师的,而现在多出来一个,范闲在众人心中的地位不断的升高,便是一些针对他的阴谋也已然开始减少,没办法,没有人能够承受大宗师的怒火。
时间慢慢流逝,而最近一段时间内京都中突然流传出这样一道说法。
据说大宗师薛宇看上了户部尚书司南伯之女范若若,并且上门提亲,不过户部尚书担心自家女儿嫁过去会受苦,毕竟大宗师年少风流,因而拒绝了这门婚事,可谁知大宗师薛宇竟然提出愿意入赘。
开始的时候只是流言蜚语,没有人会相信堂堂的一介大宗师会说出入赘的话,如果大宗师愿意就连皇宫中的公主都能娶上,更何况这只是一个户部尚书之女。
但随后这道消息愈传愈广,而且传的是有鼻子有眼,正所谓三人成虎,一时间真假难辨。
但随后朝堂中庆帝的一句问话却直接点燃了整个京都的漩涡。
户部尚书范建亲口承认的确是有此事。
如同炸雷一般响彻整个京都,没有人认为户部尚书会说谎,毕竟大宗师薛宇目前就在京都,真要是假的谎言一戳就破,而薛宇也没有做出任何的辩解,如此也坐实了这道留言的真实性。
一时间整个京都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有人说户部尚书不识抬举,堂堂大宗师看上你家女儿不感恩戴德反而却拒绝。
也有人说薛宇妄为大宗师,赘婿可不是一个好听的词,在这个时代更是一句骂人的话,如果家中真的有人做了赘婿不仅这个男人抬不起脸,就是男人一家都抬不起头。
但同样的也有人说薛宇痴情,这些人主要集中于那些贵女小姐们,毕竟一个堂堂大宗师,名满天下的人物,宁愿入赘也要娶之,想想也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这种场景。
这些时日天下间突然出现第五尊大宗师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讨论。
不仅有薛宇的容貌画像,高超剑法,以及从薛宇口中所说的两首诗。
其中一个就是在一石居所吟唱的《临江仙》,另一个自然是薛宇成名之作《侠客行》。
两首诗词艺术造诣自然是无可比拟,都充斥着豪迈之情,再配合薛宇大宗师的身份,一时间可以说是广为流传。
事情在缓缓发酵,通过这一系列的事情让人们重新认识这位新晋的大宗师,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大宗师。
这几日整个范府都很忙碌,准确的来说是两个人比较忙碌。
一个是范健,基本上每日都会停留在皇宫之中,听说是被庆帝所留下,至于具体有什么事没人知道。
另一个则是范若若,作为京都有名的才女,范若若的朋友很多,尤其是那些闺中密友。
而且范若若本身也是户部大佬之女,即便是没有这些才名说追捧,因此这几日有大量的闺蜜朋友前来拜访。
谷</span>“若若,快告诉我是不是真的?薛宇大宗师真的在向你提亲吗?”刑部侍郎之女诸诗韵兴奋的问道。
“对对对,我也想知道,而且到处都在传薛宇大宗师为了你愿意入赘到范府。”虎威将军之女林玉君同样是睁大了眼睛询问道。
两个人都是范若若的闺中密友,听到这消息之后便即刻赶来询问。
范若若看着自己这两位朋友的好奇也是微微一笑,这笑容中蕴含着幸福与甜蜜,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
“啊……”
“啊……”
两声高昂的叫喊从他们二人口中发出。
“真的是真的,我还以为是骗我们的呢,若若,你太幸福了。”
“嗯嗯嗯,我太羡慕你了若若,这可是大宗师唉!而且他为了你既然愿意入赘到范府,这是何等的痴情,要是有人这样对我宁愿死都瞑目了。”林玉君兴奋的说道。
“对啊!若若,你为什么没同意啊?”
诸诗韵也是眼睛中不断砸出小星星,郑重的点头。
古代女子的婚事遵循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越是高权重的家族越是如此,那个时候你的婚姻不仅仅只是属于你自己更是属于整个家族,这点她们从小便已知晓,当你享受来自家族的荣华富贵时自然也要为家族作出贡献,这是她们的命运。
自由恋爱对于她们来说不过是奢侈或者说是话本中的臆想而已,而现在却真真正正的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这如何不让她们兴奋。
范若若脸上露出一抹苦涩道:“是啊!死都瞑目了,薛郎为了我可以放弃尊严,那我为了薛郎又怎能让他卑微如此呢!薛郎乃是堂堂大宗师,天下五绝之一,是如此的高贵、绝顶,他是天上的星辰,是云中的白鹤,又岂能为了我跌入泥潭,薛郎为了我可以放弃一切,我同样也是如此。”
诸诗韵与林玉君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震撼,同时还有深深的羡慕以及那一抹难以隐藏的嫉妒。
如果有一个男人愿意为她们做到这些,那个时候不要说死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做到一切。
咣唧~
一声闷响将三人吓了一跳,房门直接被推开,范思哲的身影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范若若脸色一黑,怒声道:“范思哲……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几日都没有打你了,竟敢如此放肆。”
擅闯一个女子的闺房本身就是一个大问题,虽然这个是自己的弟弟,在自己房间装可是还有另外两个女子,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范思哲名声就完了。
范思哲完全没有惊恐,一把跑到范若若的身前抓住他的手臂兴奋的说道:“姐,姐,薛宇……薛宇说话了。”
“什么说话了……薛郎……薛郎怎么了?”一听到是薛宇范若若也不再管自己这个弟弟,只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快速的询问道。
诸诗韵与林玉君也是一脸的好奇。
范思哲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开口说道:“薛宇刚刚为姐你做了一首诗,现在这首诗都快传疯了。”
“什么诗?快说啊!”
范思哲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范若若急切的一把拽了过来低头观看。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柳永的一首《蝶恋花》最能够表达对恋人的思念,甚至可以说是表达的淋漓尽致,尤其是最后一句。
刚开始读这首诗词的时候范若若就是芳心微颤,当读到最后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时双目瞬间泛红,泪水犹如掉了线的珠子一般从其中落下。
一旁的诸诗韵与林玉君也是将目光转到那首诗词之上,浑身一颤,尤其是最后一句时更是如此,这个时候的她们丝毫不掩饰对范若若的嫉妒。
没错,就是嫉妒,如果一个男人能够为自己做到这些,那……
范若若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猛地站起身语气坚定道:“我要去见薛郎。”
“忘记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了吗?”范闲的身影不是何时出现在了门外。
“哥,”范若若叫道:“若若决定了,不管如何非薛郎不嫁,就算是爹不同意,就算全天下都不同意,我也要嫁给薛郎。”
范闲伸手拿过那张《蝶恋花》,看着那熟悉的诗词嘴角一身抽搐,口中更是暗骂一声不要脸。
“我知道你的想法,一月的时间就差这最后七天了,难道你就不相信你哥我了吗?”范闲柔声说道。
范若若摇头摇头道:“虽然是相信哥的,我不想薛郎再为我伤心憔悴。”
“伤心憔悴?你听谁说的?”范闲一脸疑惑道。
要知道昨天晚上范闲还跟薛宇一起喝酒呢!甚至可以说明明是胖了,哪里憔悴了。
范若若双目中满含爱意的低声吟唱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薛郎为了我茶不思饭不想,若若心痛至极恨不得以身代之,你让若若如何能在家中安稳?”
艹。
范闲立刻有一种想把薛宇干掉的冲动,同时也想拽着范若若的耳朵大声的吼道‘这是比喻,是夸张手法’好不好。
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下内心的杀意道:“不管怎么样,还有最后几天,相信哥,哥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就算天王老子也挡不住。”
范若若抿了抿嘴,询问道:“哥,薛郎现在如何了?”
“还好。”
也就只能说还好了,难道说非常好还吃胖了?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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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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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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