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站起身大声的说道:“父皇,苏先生为我大梁驱逐北燕使臣,耀我大梁威严,不知父皇有何奖赏?”
太子也不甘示弱道:“是啊父皇,要是没有任何奖赏的话儿臣可要为仙神打抱不平了。”
“哈哈,朕又不说不赏,太子你可有什么想法?”萧选哈哈大笑道。
“儿臣以为应该在客卿之上再加尊衔。”
萧选点了点头,不过我去改口道:“这个先不急,待到文试之后一并封赏吧!”
“是。”
“回宫吧!”
“臣等告退。”
众人各自离开,薛宇也带着飞流慢慢走一下迎凤楼,萧景睿一行人更是前来恭喜。
“景睿、豫津,我想跟苏先生单独聊聊你们两个先回去吧!”霓凰郡主走了过来说道。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随后对着薛宇拱手道:“苏兄,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嗯。”
众人离开两人并不行走在街道之上,霓凰道谢道:“此次多谢先生解围。”
薛宇挥了挥手道:“无需如此,即便是没有我想必陛下也会解决百里奇的,他绝不会让郡主嫁入北燕。”
霓凰郡主冷笑一声,很明显他对于皇帝的想法也是了然于心。
“不过北燕使臣虽过但后面可还是有文试之举,郡主可想好了怎样应对?”
霓凰郡主眼睛微眯:“苏先生,你好像知道的东西有些多了吧!”
“在下被称为琅琊榜首,更是在这风雨飘摇之际进入京都自然也要了解一下具体的事宜,陛下为郡主招婿之事自然瞒不过有心人。”薛宇笑着说道。
“那苏先生可有何要教霓凰?”
“郡主折煞在下了,苏哲不过是一介草民而已,如此皇家大事又得能插手。”
“哼,都说读书人心眼最多,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不老实。”
薛宇笑而不语,对于霓凰郡主的嘲讽也没有反驳。
“不管如何今日依旧是多谢苏先生。”
两人又交流了一会儿,在要分离之时薛宇小声的说道:“郡主择婿一事已经不仅仅是郡主或者是穆王府自己的事情了,已经事关多方势力,还请郡主小心宫中的那些娘娘。”
霓凰郡主眉心一皱,道:“苏先生这是何意?”
“言尽于此,苏某告退。”
说完便转身离开,给霓凰郡主留下一个背影。
霓凰郡主也是面露凝重之色,对于薛宇她是越来越看不透,但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智慧非凡,如此薛宇所说的话自然也不是无地放矢。
坐上马车刚返回王府,却见一宫女迈步走来,行礼道:“见过郡主,奴婢奉皇后娘娘旨意在此恭候,娘娘说多日未见郡主实在想念的紧,今日特备茶九郡主到正阳宫一叙。”
霓凰郡主眉心一皱,瞬间想到了薛宇在临走之前所说的话。
“皇后娘娘请我去正阳宫一叙?”
“是。”
“娘娘盛情霓凰怎敢推辞,带路吧!”
“是。”
薛宇的话虽然要信,但不能全信,更何况这还是皇后娘娘亲自来邀请怎能拒绝。
还没下马车又转嫁朝着皇宫赶去。
返回到雪芦中的薛宇写了两封信,同时安排下人一封给蒙挚送去,另一封则是给誉王送去。
安排好之后,关闭房门,多时一缕青烟顺着门缝从中飞出,然后朝着远方飘荡而去。
一处无人荒野之处,百里奇跪倒在薛宇脚下,恭敬的说道:“百里奇拜见宗主,宗主万安。”
“起来吧!”
“是。”
任谁也没有想到让整个大梁朝廷不知该如何应对的百里奇却是江左盟的人,这时更是跪倒在薛宇的脚下。
“北燕朝堂如何了?”
“回禀宗主,六皇子入住东宫之位,其他各位皇子都收到了六皇子的打压,生存艰难,此次四皇子派属下参与霓凰郡主择婿之事就是希望能够获取云南穆王府的力量来助他再次夺得大位。”百里奇恭敬的说道。
薛宇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一朝得势便是风云入主。”
“宗主说的是,六皇子此人之前全无背景,实力最弱,不受燕帝重视同样也无外戚相助,先前一直都是韬光养晦,却没想到入主东宫之后会有如此手段,之前争夺东宫之位的那些皇子们现在面对六皇子的压力岌岌可危,过不了多久六皇子实力稳固再也无人可挡。”百里奇一脸的敬佩之色。
这个敬佩并不是针对六皇子而是针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子。
如果没有江左盟宗主的相助六皇子永远只能是六皇子,而不是如今的太子,就算有再高超的手段又如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薛宇道:“很好,待你回到北燕之后便可转入六皇子门下,全力辅佐,告诉他,三个月之后燕帝便会病逝,让他做好准备。”
百里奇瞳孔一缩,三个月之后燕帝会病逝?开什么玩笑,燕帝虽然已经开始老迈但身体绝对没什么大问题,真以为皇宫里的太医是吃素的,关键的是都算好时间了,还三个月之后,你以为你是阎王吗?
不过能够如此说也意味着眼前之人要弑帝。
不知为何,眼前之人明明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但百里奇却从心底感受到了一股恐惧。
薛宇双眼一眯,冷声道:“没听懂。”
百里奇赶紧低下头颅道:“属下明白。”
“回去吧!”
“是,属下告退。”
一直到百里奇走远之后薛宇再次化作一缕青烟朝着雪芦飘荡而去。
在这种低武世界雾化的能力简直就是无解,除了小心不被人注意到之外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薛宇依旧将自己关在小院子里看书练气,而在皇宫之中此时却早已闹翻了天。
越贵妃邀请霓凰郡主去正阳宫一叙,暗中却给霓凰郡主喝下情丝绕这种催情毒酒,企图重复当年太后应对莅阳公主与谢玉之事,让忠诚于太子的司马雷与霓凰郡主凑成好事,然后以此掌握云南王府的十万精兵。
却没想到最后关头蒙挚大统领与靖王突然闯入,最后言皇后与誉王也随之而来,一时间皇宫大乱,所有人都闹到了皇帝萧选那里去了。
皇帝大怒,司马雷剥夺爵位,流放善州,司马雷之父司马许教子无方,降品一级,罚俸三年。
越贵妃剥夺贵妃称号,谪降为嫔,幽闭思过无旨不得擅出,太子禁足三月不得出宫。
这本是皇宫中的丑事自然不宜大肆宣传,但如此之事也不可能没有任何风声,梅长苏之前留在宫中的探子却早已将这件事情禀报于薛宇。
第二日一早,便有下人前来通报霓凰郡主郡主求见。
薛宇跪坐在蒲团之上,身穿厚衣,低头煮着茶水。
霓凰郡主脸色难看的直接跪坐在薛宇的对面,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茶水咕嘟咕嘟的泛想,薛宇行云流水般的煮茶沏茶,一股浓郁的茶香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
“郡主,茶已煮好,请。”
霓凰郡主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一股茶香自舌尖而入,随后又从身体深处唤起一股舒适泰然。
“好茶,却没有想到苏先生还有如此一手煮茶绝技。”霓凰郡主称赞道。
“郡主大早上跑到我这里来应该不是只会喝茶吧?”薛宇笑着说道。
霓凰郡主放下茶杯,双目凝视薛宇道:“此次前来一是感谢二是疑问,多谢苏先生昨日相救。”
“郡主说笑了,昨日苏某一直在这雪芦中待着,从未外出,如何能够救郡主。”
“还请先生勿怪,先生已经提醒过霓凰,而霓凰却依旧不自知,让自己陷入险地企图遭受毒手,幸亏昨日蒙大统领及时赶到,霓凰已经向蒙大统领询问过,是先生通知的蒙大统领,只是霓凰有一事不明,先生是如何知道越贵妃会对我出手的?”霓凰郡主道。
“如果我说猜的不是郡主信不信?”
“猜的?”
“不错,的确是猜的,郡主手握十万精兵,陛下为郡主择婿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此时京都太子与誉王争夺皇位,文武百官基本都在二人手中拉拢,他们现在缺乏的则是军中的力量,试问还有什么力量能够比得上君主手中的10万精兵?面对郡主就算是陛下也只能通过择婿的手段,至于他们除了用鬼魅的阴谋伎俩之外还能用什么,所以在下才提醒郡主小心皇宫后宫之人。”薛宇道。
霓凰郡主眼神中满是惊讶之色,却没想到眼前之人就能够将人心把握的如此精妙,任谁也想不到后宫之人会用如此阴谋诡计,而薛宇却在之前便已早早猜透更是找到应对之法。
霓凰郡主敬佩道:“先生大才,霓凰佩服。”
“郡主无事就好。”
说到这里霓凰郡主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与杀意,怒声说道:“太子、越贵妃应该如此欺辱本郡主,恨不得将他二人杀之而后快,可恨。”
“陛下是如何处置的?”薛宇明知故问道。
“司马雷剥夺爵位,流放善州,司马雷之父司马许教子无方,降品一级,罚俸三年。
越贵妃剥夺贵妃称号,谪降为嫔,幽闭思过无旨不得擅出,太子禁足三月不得出宫。”
“哼,主犯二人仅仅只是禁足,当真是可恨,难道我堂堂穆王府掌军之人我只是让两个主犯禁足?”霓凰郡主怒声说道。
薛宇道:“再怎么说你也只是外人而已又岂能与太子相比,而且如果这次太子的计谋成功的话相信应该也是陛下所希望看到的,只是没有成功而已。”
霓凰郡主脸色更加阴沉了,也的确如同薛宇所说,这次选婿不就是为了想要掌控云南穆王府的10万精兵吗,如果司马雷真的能够占有自己的话刚好也就顺了皇帝的心意。
“帝王心性而已,郡主见的还少吗,就像当年的祁王还有赤焰军。”
霓凰郡主猛的站起身,美丽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薛宇,真气运转气势凌然。
“到底是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薛宇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依旧跪坐在蒲团之上,笑着说道:“郡主勿怪,是在下失礼了。”
“哼,赤焰军乃是叛军,陛下早已下旨,下次再这么说的话就休怪我无情。”霓凰郡主冷声说道。
“霓凰郡主谁认为赤焰军是叛军?包括少帅林殊?”
“够了,今日的话我就当没听过,告辞。”
完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霓凰郡主的背影薛宇脸上露出一抹莫名的笑容。
霓凰郡主离开没多久,又有人登门拜访,这次来的是誉王。
“草民苏哲拜见誉王殿下。”
誉王赶紧上前扶起薛宇,脸上满是笑容道:“先生快快请起,这是本王专门来向先生道谢的。”
“殿下说笑了,苏某什么也没做如何能够当得殿下的大礼。”薛宇笑着说道。
“先生才是说笑了,如果不是先生及时传讯本王又岂能压下太子一头,这次太子做事愚蠢被禁足东宫,越贵妃正式被削去贵妃称号,谪降为嫔,如此大喜之事全赖先生之功。”誉王兴奋的说道。
“殿下以为如此便能搬倒太子吗?”
誉王脸上的笑容一僵,摇了摇头道:“自然是不能,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父皇却仅仅只是对太子禁足三月,此罚只是削去太子一点颜面而已,无伤大雅,更动不得根基,是本王轻狂了。”
薛宇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贵于无过,而贵于能改过,殿下能及时转变心态果然非常人,苏某也没有看错人。”
誉王直起身拱手行礼道:“还请先生教我。”
薛宇伸手给誉王倒了一杯茶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道:“不敢当,相比于太子殿下可知自己有哪里不如?”
誉王深吸了一口气,思考了一下说道:“先机,当年祁王造反父皇大怒,此时正值东宫无人,越贵妃趁此机会仗着受父王宠爱扶植太子上位,如若当时我母妃……”
“看来殿下还是没有看透啊!”薛宇出言打断道。
誉王眉心一皱,疑惑道:“先生何出此言?”
“殿下难道还不明白,您之所以竞争不过太子不是因为先机而是您的身份。”
“我的身份,先生是说……我母妃。”
薛宇道:“殿下自幼被皇后所抚养,更是视为己出,但殿下您的生母却为祥嫔,身份低微。”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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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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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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