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妖不是僵尸,虽然都是尸体但却又截然不同。
尸妖是尸体成精,喜食人精魄,眼前的这只就是,如此的话薛宇也有些明白了。
那木箱可吸人精魄碎片,中年人摊主用木箱吸人精魄碎片就是为这尸妖服务的。
精魄乃人之根本,如果仅仅只是点点最多让人疲惫,多一点就会影响受元,严重者直接毙命。
也不知道这尸妖用什么办法竟然让这中年摊主做他的手下为他收敛精魄碎片,所吸收的精魄碎片也不是很多,并未有人毙命,如此也并未引起动荡,只是遇到了薛宇被看的通透,而且可能在其他方面也泄露了行踪迎来了降妖除魔的道士。
吼~
尸妖一声怒吼,浑身黑气散发,整个人朝着那青年道士扑杀而去,庞大的体型行走在大地之上抓住沉闷的轰鸣。
体型就代表着力量,虽然速度不快但却也伴随着恶风。
那青年道士冷笑一声道:“怕你不成,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
……
金光咒。”
周身金光散发,盘旋于四周的黑气在这金光之下发出滋滋的声音,快速的消散溶解。
青年道士背后长剑出鞘,散发着金光朝着那尸妖极射而去。
“斩~”
不如烧红的烙铁,看起来肌肉横结的尸妖长剑划破身体,黑色的烟雾被融化,尸妖更是仰天一声痛呼。
疼痛反而激发了尸妖心中之恶,双目更是赤红,滴着尸水的巨手一把抓住飞剑,狂暴的朝着青年道士一跃而上。
那青年道士脸色大变,口中不断念动咒语想要将飞剑收回,奈何那飞剑就在那尸妖掌心之中不断颤动却无力脱离。
吼~
如此之情也让他青年倒是慌了手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为,身形不断后退,奈何速度过慢,眼见就要被尸妖抓住。
尸妖这东西跟僵尸也不算分家,身体成精,浑身妖气尸气融合充满毒性,万不得被其近身,不然后果难料。
青年道士面露后悔之色,后悔背着师父来捉妖,本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尸妖以自己的修为不过是信手拈来,谁知这是妖灵智竟然如此大开,竟然还会以伤换伤。
哎!师傅,徒儿对不起你,为师门蒙羞了。
半晌之后,该有的疼痛依然没来。
“嗯?”
“兄台,你要是再不睁开眼我就走了。”薛宇调笑的声音响起。
那青年道士缓缓睁开双眼,眼前哪里还是什么尸妖,赫然是一个俊俏公子。
“先别废话,那只是要除了再说。”薛宇指着不远处的尸妖说道。
青年道士点了点头,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突然之间竟到了百米外的青石之上,但既然逃得性命,那该死的尸妖就该付出代价了。
青年道士一拍腰间的布囊,一枚金色的符咒出现在掌心。
同时口中默念咒语。
“都天大雷公,霹雳震虚空。精兵三十万,煞气遍乾坤。扬沙飞走石,掣电破群凶。铁面扫妖孽,狼牙啖疫瘟。黑天雷鼓震,万里绝无踪。号令传天敕,炎散空洞中。上至魁罡界,下至九泉宫。都天雷火敕,永为清净风。急急如律令。”
金符飞至虚空之上皆因天地之雷,头顶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紧接着就是一道水桶粗细的天雷从天而至,直直的击打在尸妖头顶。
轰~
伴随着一声轰鸣,尸妖直接被炸成碎片,魂魄也直接被打散。
薛宇不怪的看着这青年道士。
那道士好像也明白薛宇所想,讪讪的说道:“此乃师门所赠灵符,威力巨大,小道本以为可以拿下那尸妖,却不想……惭愧惭愧,在下青云山真意,多谢兄台救命之恩,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青云山?”
“不错。”
“好名字,可有诛仙剑?”
“……何人敢用诛仙之名?如此大逆不道若是被天上的仙神听到可是要遭记恨的。”
“哈哈,玩笑玩笑,在下黑鹰,京城大理寺捕头,见过真意道长。”薛宇笑着说道。
真意也是眼前一亮,拱手行礼道:“原来是公门之人,见过黑鹰大人。”
对于朝廷之人修行之事一般不会去接触,这些人身负官气民意,惹到了很容易影响修行,一般都是敬而远之,不过如果真的惹急了该杀还是得杀。
“真意道长,这妖孽是何情况?”
“大人不知?”
“我奉王令前往岷山追捕盗贼,返回之时路过广元县城见到了杂技袖珍小人,感觉有些不对便一直追踪到此,然后就看到了道长你在降妖除魔。”
真意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大人有所不知,这尸妖乃是一乱葬岗尸体成精,开启灵智,之前一直在宜州作乱,已有上百人为之所害,后被我师父追杀逃于此地,这尸妖也是学聪明了,为防止行踪暴露利用妖术控制凡人为其收敛精魄残片来进行修炼,哼,精魄乃人之根本,只要被其所夺定然是有损寿元,在下也是随师父追击于此,贪功冒进险些送命,幸亏为大人所救,感激不尽。”
“哈哈,好了好了,你都说几遍感激了,不必如此,如此邪恶作为大理寺捕头自然不会任其残害百姓,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天已不早,道长不若与我一起返回喝杯水酒休息一下。”www.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
“哈哈,请。”
半个时辰后,两人坐在酒楼之上,一番交谈下来也已经开始熟络。
“黑鹰兄,你不是修行之士吗?竟会那缩地成寸之法。”真意因为喝酒脸色有些微红道。
看来是把自己的闪现当成缩地成寸了。
薛宇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是我无意中得到的一篇法术,进而修行得来。”
真意脸色一变,放下酒杯道:“黑鹰兄,可否让小道把一下脉?”
“当然可以。”
真意将手放在薛宇的手腕之上,同时一股特殊的能量顺着手腕在薛宇的体内旋转一周。
“呼,还好还好。”
薛宇收回手腕疑惑道:“怎么了这是?”
“黑鹰兄有所不知,法术不同于武功招式,想要催动法术必须得有法力。”
“法力?那我为何……”
“这就是小道所担心的了,若没有法力却强行施展法术必然是以人体元气为根本,以消耗元气来推动法术,要知道元气乃人之本源,常人动了元气也会大病一场更何况是强制消耗,小道曾经也遇到过一些乡野巫祝,不知从何处得来一些法术残章,以元气来催,不过30岁的年龄身体却如那古稀老人,一身伤痛,黑鹰兄倒是不用担心,你乃练武之人元气充足,而且应该很少施展这缩地成寸之法吧?”
薛宇点了点头。
“只要以后不再施展此法便可无忧。”
薛宇故作难色道:“真意你有所不知,我为大理寺捕头,追捕凶犯乃为职责,刀里来剑里去,尤其是面对一些凶恶的逃犯那更是刀口舔生活,这道法术对我相助极大,如果不使用的话随时都有可能受伤或者丧命。”
“这……”
真意也露出一抹迟疑之色,思考了一下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伸手从腰间的布袋中掏出一枚玉简递了过来。
“真意,这是?”
“黑鹰兄,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们修行之人最讲缘因果,此为《豫章小解》,其内记载基础修行之法,可修出薄弱法力用以催动法术。”
薛宇故作狂喜之色,躬身行礼道:“多谢真意。”
“黑鹰兄听我说完。”
“真意请说。”
真意道:“修行之人最忌红尘,所以一般都长于名山大川,来往于福地洞天,红尘于我们如毒药,不可触,不可碰,我也不知将这《豫章小解》给你是好还是坏。”
“真意此法乃是救我性命当然是好。”薛宇道。
“黑鹰兄当记,法不传六耳,不可将其传授于他人,尤其是那些王公贵族。”
“在下谨记。”
再真意的‘帮助’下薛宇观看了玉简中的《豫章小解》,只能说还真是基础之法,对比一下《太乙妙化一气》要高深的多的多。
不过现在薛宇也确定了一件事情,不是《太乙妙化一气》剑走偏锋,而是这方世界还真是这么修行的。
引气、养气、炼气、化气、合气。
偏科偏的厉害。
真意更是向薛宇讲解了修行的一些具体的细节,也让薛宇大开眼界、茅塞顿开。
果然每个世界都有自己修行的特殊之处,只炼气虽然偏科但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真意,你可听说过巫族?”薛宇随口问道。
真意也愣了一下,疑惑道:“黑鹰兄,你是如何知道巫族的?”
“一些杂书上看到的,好奇而已,难道是什么禁忌?”
“那倒不是,巫族乃上古时期一大种族,禀天地浊气而生,走的是肉身之道,肉身之强无与伦比,后与天帝争夺大道,战败,随后便消失待,哦对了,凡间的真气修行之法便是传自于巫族,不过因为血脉的缘故只能学到皮毛,无法长生,只能用于争斗。”真意随意的说道。
薛宇点了点,原来如此。
本人又交谈了一会儿真意便告辞离开了,走的那是一个畅快,没有丝毫的留恋,好似了解了因果一般。
薛宇也是雅然,从刚刚真意实在说因果因果薛宇就知道真意教给自己《豫章小解》就是了结了因果,从此两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对于刚刚喝酒时所谓的交情也淡然全无。
薛宇聊聊头也不再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为方式,也许对于这个青云山来说就是喜欢不与红尘交流。
薛宇起身返回卧室,脸色也变得极为凝重,因为从刚刚真意口中听到了天庭。
不是那种神话传说,而是这方世界真的有天庭。
有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太上老君那些个神仙的天庭,而且不时还会有神仙下凡。
有天庭的存在不管是如何武力值绝对不会低,甚至还真有可能是薛宇所想的洪荒。
“现在必须要开始修炼,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事件还无所谓,但现在天庭都出来,那就是满天神佛啊!必须掌握强大的力量。”
《豫章小解》薛宇自然不会去修,有《太乙妙化一气》还看他干嘛。
至于说大地浊气就更不用说,能被天庭给灭杀就说明在这方世界他们不行,还是不要乱搞事了,况且自身也是人族没有巫族血脉,也走不远。
薛宇现在唯一在思考的是如何将金丹大道融入《太乙妙化一气》之中。
不管是七十二地煞之中的地仙金丹,还是三十六天罡中的天仙金丹都不是这方世界严重偏科的炼气所能相比的。
但因世界规则的不同,想要完全将金丹大道带入这方世界也不可能,自己还没有那个能力。
不过倒是可以想办法将一些精华部分融入《太乙妙化一气》之中。
想做就做。
薛宇盘膝坐于床榻之上,五心朝天,心思空灵,感悟九天清气,运转《太乙妙化一气》。
而这个时候中级的胎易化形也开始发威了。
胎易化形,可以胎儿化或老年化,或为男,或为女,或神禽异兽,又能变化天地万物。注:“可谓尽得周天变化之妙。”
重点是最后一句,可谓尽得周天变化之妙。
作为道门三十六天罡神通之一又岂是简简单单的变男变女,变禽变兽所能说尽的?
它得的是周天变化之妙,让自己的身躯靠近天地本源,演化自身。
当年天蓬元帅被打入凡间误入猪胎,却在短短百年时间再次位列仙班,与大圣交手时也丝毫不落下风,靠的就是这胎易化形。
不然一只凡间普通的野猪如何能与女娲补天炼石所化的天地灵猴相比。
简单的来说胎易化形练成,那些所谓的道体、剑体、神体、圣体在他面前也是渣渣。
胎易化形可谓尽得周天变化之妙,靠近世界本源。
虽然现在仅仅只是中级,但也足以媲美那些先天道体,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着薛宇运转法诀,九天之上的清灵之气犹如浪潮一般朝着薛宇滚滚而来,在薛宇所在的房间灵气化物肉眼可见,让人观之而惊骇。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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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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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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