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土地庙下方的一处虚无空间之中,一个萝卜丁一样的老头大口的吞吐那烟气,满头的白发,手中拄着一个硕大的木仗,小眼睛蒜头鼻,三寸丁的身高,给人一种搞笑之感,但身上却同样也拥有着一股人敬畏的气势。
神威如狱。
不要拿土地爷不当神,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神仙。
土地公吃着香烛对于薛宇的叫喊完全不搭理。
“呵呵,叫我出来我就出来了?我就不出去。”
鱼日也在一旁说道:“走吧老黑,这老头就这性格,他要是不出来能在这底下当一辈子缩头乌龟。”
“你闪开点儿。”
“干嘛?”
“闪开点就知道了。”
薛宇双手胸前结印口中默念咒语,片刻之后右脚猛的朝着地面一踏。
“驱神。”
只见一道金光划过,下一秒土地公突然出现在薛宇的身边。
鱼日满脸的惊讶,土地公更是惊骇。
前一秒还在自己的庙里吃香,下一秒怎么跑这里来了。
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朝着地底钻去。
“还想跑?给我回来。”
薛宇一把抓住土地公的小辫儿像拔萝卜一样把他从地里给拔了出来。
“你你你……你怎么抓到我的?”土地公一脸的不可置信。
“嘿嘿,你猜。”
驱神:可以拘传以及调遣山神土地,又能役使阴司鬼差或黄巾力士。
西游记中大圣经常用这招来叫喊山神土地出来帮忙,属于七十二地煞神通之一,看清楚这不是求是‘拘传、调遣’,由此可见此项神通之强。
不过呢一般人就算学会也不敢用,毕竟山神土地都归属于天庭,就算官职再低那也是正式的公务员,一般人还真顶不住。
“嘿嘿,我再跑。”
土地公有种土拨鼠一样再次钻入地底,整个人消失不见。
“出来。”
又是一道金光划过,土地公的身影再次出现。
鱼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兴奋大声的说道:“这个好这个好,老黑,教教我,我要学这个,看他以后还敢不搭理我。”
土地公也看出来了薛宇使用的是神通法术,而且还是专门针对土地山神一类的神通法术,跑是跑不掉了。
“鱼日小子,还有你叫黑鹰是吧!找我干嘛?”土地公嘟囔道:“要是关于七公主的就别问我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不敢招惹,
天庭要是怪罪下来我可顶不住。”
“喂,你这人也太胆小了吧,亏我弟妹对你这么好,我表弟成亲时还让你当长辈做高堂呢!”
土地公满脸惊慌的朝着四周瞅了瞅,拉着鱼日快速的说道:“别说别说,小声点儿。”
“怎么了?”
土地公没好气的说道:“还怎么了?我那是被逼的好不好,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土地公哪敢做七公主的高堂,这要是被天庭知道了,尤其是王母娘娘知道了非得把我皮扒一层。”
“哈哈,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土地公,是我要找你的,想问你借点东西。”薛宇笑着说道。
“借什么东西?”
薛宇折纸土地公的背后道:“功德金云。”
一句话犹如踩到了土地公的尾巴,直接跳到一旁一脸戒备的说道:“想都不用想。”
“通融通融嘛!我给你交换。”
“那也不行,老头子的我身后的这团金云这是我一点一点存起来的,存了整整三百年,想都别想。”
鱼日探过头好奇的问道:“老黑,什么是功德金云?在哪儿呢?”
“功德金云,顾名思义就是功德凝结的云气,有这功德金云在身百邪不侵,逢凶化吉,是土地公这几百年来守护一方所得到的天帝奖励,就在土地公的后脑勺出,金光闪闪的。”薛宇解释道。
“真的假的,我怎么看不到?”
“你当然看不到,凡人怎么能看到功德金云。”土地公大声的说道。
“很珍贵吗?”
“把吗字去掉,非常珍贵,功是善行,德是善心,你个混小子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薛宇道:“简单来说就是做好事,而且要做很多很多好事,土地公守护一方平安整整300年才积累这一团功德金云,这功德金云也象征着土地公的善心与功劳。”
薛宇得一番话也让土地公极为自豪与满意,仰着头骄傲道:“不要拍马屁拍马屁也不会给你。”
“看您说的,主要是你做神仙也用不到这功德金云,我也不白要用东西给你交换行不行?”
“不可能。”
看到土地公油盐不进,薛宇给鱼日示意了一个眼神儿,鱼日会意,上前搂着土地公的肩膀嘿嘿笑道:“不给就不给呗!走,前两天托人在京城带了两坛好酒,尝尝?”
一说到酒土地公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不过还是摇头道:“不……不用,我不喜欢喝酒。”
“哪让你喝酒了,就是让你帮我看看这酒有没有够年份,主要是怕人给骗了,你活了这么多年对酒年份应该了解一些吧,走。”
收完拉着土地公朝着村子中走去,土地公这是半推半就。
开始的时候坚决不喝,劝了好在一会儿再勉强尝尝,然后就是放口大喝,不多时就与鱼日和薛宇两人称兄道弟,满面通红。
一个时辰后土地公倒在地上呼呼大睡,酒气弥漫,薛宇也满意的低头看着掌心处那团氤氲金云。
这功德金云充斥着一股浩瀚之感,乃是土地公守护一方300年才积累而成,为天地对他的嘉奖,由此功德在身万邪不侵逢凶化吉,弱视会加以利用可用于修炼,也可用来炼宝,可以说是万金油的存在。
薛宇要它当然是想将其练入自己的云气之中,毕竟功德金云也算是一种云气。
没有丝毫犹豫,薛宇张嘴将那金云一口吞下,金丹内一股吸力传来,功德金云没入其中与那云纹相互交融。
金丹之上那渺渺的云纹也慢慢泛起金色,充斥着一股庄严肃重之感。
薛宇盘膝坐于床榻之上,不断感悟腾云驾雾神通,将这功德金云熔炼。
采集天空的云气所施展的腾云驾雾只能说是最低级的,高不过百米,速度也就像是一个电瓶车,还没有自己用轻功跑得快,说是鸡肋也不为过,说出去都丢人。
一直到后半夜薛宇才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闪过一道金色的光芒。
下一刻薛宇的脚下凭空升起一团金色的云团,那云团拖着薛宇直入青冥。
咻~
身影不断穿梭于云层之上,狂风乍起却吹不动一丝的衣诀。
半个时辰后薛宇从天上落下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如果说之前是电瓶车那现在已经换成了汽车,速度提升了好几倍,不过与自己心目中朝游北海暮苍梧的腾云驾雾还是有些差距,很正常,毕竟功德金云更多的是在守护方面,速度并不擅长,现在已经很满意了。
要说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些闪眼,脚下的白云变成了金云,太引人注目了。
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两人薛宇轻轻一笑,也回到房间打坐练气,积累法力。
第二天一早薛宇是被哭腔给惊醒的,萝卜头一样的土地公正坐在地上呜呜大哭,好像损失了几百万一样,满脸的痛苦。
如此一幕让薛宇也是有些尴尬,跟欺负老人家一样。
“别哭啦!”
“我就哭。”土地公继续抹着眼泪道:“这可是我存了300年的功德,我自己都舍不得用,你们太坏了,故意引诱我喝酒骗我的功德金云,亏我还当你们是朋友,555~”
薛宇抿了抿嘴,伸出一根手指。
“什么?”
“每个月一坛桃花醉。”
土地公哭声瞬间变小了很多,不过还是不停。
“两坛。”
“呜呜~”
“太过分啊!最多三坛,多了没有。”
土地公噌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抓住薛宇的那三根手指大声道:“成交。”
薛宇:“(ー_ー)!!”
“现在就给我。”
“没有。”
土地公又是一脸哭腔道:“你……你骗我?连我这种老人家都骗你还是人吗?”
“没骗你,主要是喝完,过两天我去京城给你带过来。”
“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我相信你了。”
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薛宇就已经摸透了土地公的脾性,老小孩一样,属毛驴的,只能顺着毛捋。
不过自己的确骗了人家的功德金云,也就是每个月三坛酒而已,值了。
吱呀~
鱼日踉跄的脚步从房间走出来,面色有些浮肿,看来昨天晚上的酒劲儿还没完全醒过来。
土地公看着鱼日的样子得意道:“活该,敢跟我老人家拼酒,呵呵,再多喝几年奶去吧!”
鱼日眼中的浑浊瞬间没有了,怒声道:“就凭你,你这三寸萝卜丁的身材我喝你三个,昨天晚上是我状态不好,要不然你现在能站起来?”
“死鸭子嘴硬。”
“呦呵,老黑你别拦着我,看我把他的头打到地里去。”
好一分努力下才将两个人劝好,土地公继续回到自己的神庙中补觉,鱼日则是与自己一起吃着早餐。
“哎,你吃饭就吃饭老盯着我干嘛?”薛宇无语道。
“老黑,我怎么感觉你长高了?”
“有吗?”
“有,而且好像变得壮了,难道是我眼花了?”鱼日疑惑道。
“哦!最近武功有一点突破。”薛宇随口说道。
“好吧!”
其实鱼日一点都没看错,也只是因为两个人这段时间经常待在一起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薛宇要是现在回京城的话肯定会把那些熟人吓一跳。
就是薛宇自己也没有想到修炼‘降龙伏虎’会让自己的身躯有如此大的变化,薛宇有预感,后面体型还会继续变壮,只有强壮的身体才能降龙伏虎。
伸手轻握,薛宇能够感受到强大的肉身力量,感觉就是天也能够一拳打破。
三十六天罡之法中的降龙伏虎本就是炼体之法,练到高深处便具备擎天巨力,有一力降十会之强大的力量。
就像两个人面前的石桌,之前虽然也可以抬起来不过却需要运转法力,现在仅凭借肉身的力量就可以轻松将其抬起,只能说不愧是道门三十六天罡神通,果然厉害。
咣~
一声大响,两个人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只见董永满脸惊慌的钻了进来,然后就四处乱看。
“喂,表哥你干嘛呢?被贼追啊?”鱼日调笑道。
“比贼还恐怖,表哥你这有什么躲的地方没,快让我躲一躲。”董永惊慌失措道。
“躲的地方是没有,最多床底……”
“董永,董永,我看你往哪儿跑。”老族长气喘吁吁的也从门外跑了进来。
说完直接上来一把抓住董永的手臂。
“族长,你有话好好说,怎么了这是?”鱼日上前道。
董永低着头满脸羞愧道:“族长,是我对不起春喜,要打要杀随你便。”
老族长脸上的怒气变成了哀求,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这一会可把董永和鱼日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搀扶。
“族长,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老族长抓着董永的手臂道:“董永啊!老朽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求过人,我今天就求求你了,你要救春喜一命啊!”
“春喜?春喜她怎么了?”
老族长叹声说道:“哎!那个狗官贾大人他贪图春喜的家产,要娶春喜为妾啊!春喜要是嫁给他不就是掉进火坑,肯定会受到百般折磨啊!现在只有你,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把春喜娶过来那贾大人他就没办法了。”
董永也是满脸的纠结道:“可是族长,我和娘子夫妻情深,上次我答应娶春喜就是想要了断我跟娘子的尘缘,不想让她再受苦,现在我知道我家娘子还在苦苦挣扎着,我又怎么可以背弃她呢?要不你再找个人娶春喜吧?”
“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别人呢,要不是你在正经的当天头婚我也有足够的时间,现在好了现在谁不知道娶了春喜就是跟贾大人作对,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你说我该怎么办?”
“族长啊!您让我为晨曦做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可就是不能娶春喜。”
“我现在没有人敢娶春喜啊!”
“有。”鱼日突然举手大声说道:“有一个人敢娶春喜。”
“谁?”
“我。”
正在看热闹的薛宇更是直接把口中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鱼日怒视道:“咋滴?不行啊?”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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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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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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