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郡主正反败为胜,骑在姜媛身上挥舞爪子。
花球飞来,她晃了晃,眼白一翻,就昏了过去。
脑门飙血了。
几个贵女吓的纷纷尖叫。
这架,也就打不成了。
姜媛和姜艳灰头土脸爬起来,看见凌安县主的模样,也蒙了。
打架归打架,下手这么狠的,可是少见。
她就不怕一下子把人给砸死。
事情闹到了宫里。
几个刚参加选秀的贵女,就在皇城望仙门口,大打出手,周围那么多人都瞧见了。
想让人不知道也不能。
很快几人都跪到了皇后娘娘面前。
至于凌安,被太医处理好额头的伤,掐了人中,已经清醒过来了。
她伤最重,皇后特意命她坐着说话。
另一个还能坐着的,是姜宁。
其余几人全都是披头散发,衣衫沾满灰尘,尤其姜媛,鼻青脸肿的。
皇后饶是五六十岁的人了,向来慈眉善目的,也被她们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瞧瞧你们自己!”
“青天白日的,在一群奴才眼皮子底下打架!”
“可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体统!”
贵女们垂头跪着,不敢吭声。
虽然丢人,但事实上,大盛皇朝民风开化,女孩们出街游玩也是寻常。相互看不过眼的贵女间吵嘴打架,也是时常有的事情。
但这次是在皇城范围内打架,皇后作为六宫之主,总得拿出点疾言厉色来。
“你们这般,到底是为了什么缘故?”
凌安县主一听就哭起来,指着姜媛:“她先动手打我。”
又指姜宁:“她拿东西扔我,我这脸都破相了!”
然后又哭:“她们姜家没一个好东西,个个都是泼妇!表姑母给我做主啊!”
原来是皇后的娘家亲戚。
难怪这么嚣张。
姜媛也被打了好几下,又疼又生气,道:“你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口出恶言。嘴欠的人就是该打!”
凌安一指姜宁:“那个瘸子还拿东西砸我!”
众人都看向姜宁。
姜宁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啊,我,是我吗?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啊……我就是个瘸子,看见她们以多欺少,我给吓的,没拿稳花球,就掉了……我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原来县主娘娘也会跟俺们村的泼妇一样一样的……”
凌安:“……”
尼玛。
没拿稳?
隔着好几米远,你没拿稳,怎么不砸自己脚背上?
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也是绝了。
皇后娘娘倒是抓住了重点:“你说什么?什么掉了?”
“就,煜王殿下给的那花球……”姜宁怯怯的,细白手指绞着衣角,“凌安县主她们好像很想要这个东西,我想着给了她们,她们就不打我姐姐们了……也不至于把东西抢坏了。”
姜媛和姜艳朝她看,神色怪异。
凌安一帮人听傻了。
什么叫指鹿为马啊?
她们什么时候想抢她的花球了!
那是煜王给的聘礼,抢走了有用吗?
皇后娘娘倒是听明白了。
敢情是凌安县主不忿姜宁拿到了花球,仗着人多势众跑去欺负姜家女孩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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