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笑道:“既然从正面无法打压远东侯,那就从他子女入手。这叫釜底抽薪。”
“厉害,厉害!”姜八郎啪啪拍手,“七姐若是当官,一定比二叔厉害。”
“一般,一般。”
姜宁谦虚。
姜四郎问:“不过,我很奇怪,凌安县主和世子的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花钱买的消息。”
“花钱买?”
“永远别低估所谓底层人的能量。”姜宁笑道。
“什么底层人?”
“贩夫走卒,气力丐帮。你看着满大街的人,抬轿子的,卖东西的,平常谁会注意到他们?你们会吗?”姜宁反问。
姜八郎摇头:“的确不会。”
姜宁道:“你们都是贵族子弟,享受惯了伺候和服务。你们以为自己平日的言行,哪一个能逃得过他们的眼睛?”
他们相互看看,不说话了。
姜宁又道:“凌安县主跟人私会,总需要有人传递消息,总要坐车马轿子,到茶楼饭馆喝茶吃饭。这伺候的人,可都长着眼睛呢。”
姜珊道:“大概,这就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吧。”
“没错!”姜宁拍手,“你看那街角的乞丐,日日月月年年,都在那里,好像过的很惨。你们可能想象不到,他平日里看见的人和事,那些线索,值多少钱。”
他们朝茶楼下面看,街角果然有个乞丐,浑身脏兮兮,但他舒展着四肢,阳光照射在他身上。
脸上的神情并不愁苦,反而有几分惬意。
“你的消息,就是从他那里买来的?”姜艳小声问。
“不,我只是打个比方,举个例子。”云黛笑道。
姜四郎满脸都是钦佩:“这些事,难为你想得到。”
姜宁笑道:“大概,因为我也是穷苦出身?”
“你才不是呢。”姜八郎说,“不过,若是出身穷苦就有这样的能力,我也愿意。”
“笨蛋。”姜珊拍他脑门,“照你这么说,穷人该个个都与七妹一样聪明才是。”
姜宁道:“说到这里,我也想好言提醒你们几个,平日里纨绔归纨绔,可别犯国法,被揪住了鞭子,下场就是远东侯府。”
“七妹放心,我们姜家可不是远东侯府。”姜四郎笑道,“你爹是相爷,你大伯父是镇南大将军。一文一武,谁能撼动?不说这个了,这事儿办完了,七妹妹,我还等着你的饭菜呢。”
“放心。”
姜宁笑道。
姜若白下朝后,满脸红光,走路都轻快几分。
“爹,何事儿高兴啊?”姜宁问。
“哈哈哈,远东侯那个老匹夫也有今天!他算是完了!”
姜媛坐着轮椅过来,神色激动:“我听说凌安郡主被打残了,她哥哥也被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爹爹特意为我出气呢?”
“咳,这个嘛……”姜若白轻咳。
他哪儿知道怎么回事。
姜艳抿嘴笑:“五姐,这事儿,你可就误会爹爹了。”
“嗯?”
“这事儿跟爹真的没关系。”
“那远东侯府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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