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远没理会她的话,拿起笔,接着写。
“手不冷啊?”锦贵妃把自己抱在怀里的一个手炉扔给他。
李泓远看了眼,拿过来放在腿上。
锦贵妃说道:“你这么不理智,当街殴打闻人宗,就没想过后果吗?如今你被关在这里,外头的事情一概无法得知。三个月后等你出去,就一切都变了。到那时,姜宁已经和闻人宗成亲,你势在必得是太子之位,也会被陈王抢走。”
“这些,我当时没想过。”
“为什么不想?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个冲动的人?”
“因为生气。”
“我看你是吃醋,嫉妒心作祟。”锦贵妃摇头,“现在好了,你和闻人宗为姜宁争风吃醋,影响恶劣。陈王坐收渔翁之利。我看如今朝廷的风向,对你不利。而且陈王妃也有孕了,董太医诊脉说可能是男孩。”
李泓远不为所动:“您又不在意做不做太后,操心这么多,就不怕长皱纹吗。”
“说的也是。好了,我该回去睡觉了。”
锦贵妃说走就走,半点没带犹豫的。
不过,过一阵子,有太监送来了床褥,炭盆等物。
锦贵妃扶着宫婢的手,慢慢悠悠走着,欣赏着雪后的宫中景致。
前头走来一群人,领头的是贤妃和兰嫔。
贤妃的儿子是淮王,兰嫔的儿子是陈王。
另一个皇子淮王的生母是淑妃。
淑妃向来低调,少与旁人来往。
如今宫里除了皇后和锦贵妃,便是贤妃和兰嫔。其余的低阶妃嫔,没有子嗣的,无论多么美艳受宠,也压不过她们去。
在宫里,有子嗣傍身,是完全不同的。
“妾身给贵妃娘娘请安。”
贤妃和兰嫔行礼。
锦贵妃随手折了支梅花,看也懒得看她们一眼,语气不咸不淡的:“免礼吧。行礼的心不诚,就别费劲了。”
大家都在宫里这么多年,彼此什么性情早就了解。
贤妃冷笑道:“贵妃说话还是这么阴阳怪气的。自己这贵妃的位份怎么得来的,谁还不知道。”
她是贤妃,位列四妃,又有儿子傍身,进宫时间比锦贵妃早,根本就不怕她。
何况如今她儿子也受到了皇帝责罚。
大概率是当不上太子了,就更不必给她脸面了。
锦贵妃似笑非笑道:“你倒是说说,本宫的贵妃之位怎么来的?”
“还不是因为你与姜家那位长得像……”
“是哦,你真该怨你爹娘,为什么没把你生的跟本宫一样美。本宫这个年纪了,还是一样受宠。贤妃有十年没侍寝过了吧?真可怜。”
“你……”贤妃低声咒骂,“恬不知耻。”
兰嫔笑道:“二位姐姐何必这样,伤了和气。听说煜王被关起来了,天怪冷的,妾身想着去看看。”
锦贵妃道:“瞧瞧你这小人得志的猖狂样子。”
“姐姐此话何意?”
“贤妃你也是个蠢货,自己儿子被陈王害的至今还关在牢里,你倒有心思舔着兰嫔。”
“锦贵妃你说什么呢?淮王怎么就是陈王害的了,分明就是煜王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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