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发愣,不知眼前发生了什么状况,却倏忽间听得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只马队气势汹汹向擂台奔来,须臾只见,便到了跟前,这马队上千人之多,人人身披金色重甲、手拿刀戟,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得人不敢睁眼。
众人不知所以,正暗暗惊愕,马队之中突然飞出两人来,站到擂台上,冷笑道:“大哥,人还挺多。”“人多有屁用,这群蠢货不知道这里已经被梁王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他们上钩,今日便将他们一网打尽。”刚走了个疯言疯语的梅山七仙,把这严肃的英雄大会搅成了一锅粥,七人甩下的烂摊子还没料理停当,这时又来了这不知来路的两人,文实朴心中火大,高声叫道:“来着何人,竟敢搅乱我们这英雄大会?”“瞎了你的狗眼,连你们的爷爷罗刹鬼、赤炎鬼都不认得吗?今日五千‘飞棹’军已把你们团团围住,只怕插翅也难飞。”朱温手下共有五支骑兵,分别为“义胜”“骁锐”“义宁”“飞棹”“定远”,都是久经沙场、骁勇无比,这“飞棹”骑兵更是这五支骑兵中的翘楚,每个士兵脸上刺着“一心事主”四个字,都是千挑万选的练家子,腿跨紫骝马,身着金甲玉带,这金甲重达一百斤,刀枪不入,可以以一当十以一当百。
擂台下众人乱做一团,台上文实朴心中一凛,知晓这“飞棹”骑兵不好对付,这些武林人士虽都身怀武艺,但如此装备精良的五千骑兵,也绝对不是对手。他低声对湛元庆说道:“没想到咱们的行踪已经被朱温老儿知晓了。”湛元庆说道:“这飞棹骑兵身披金甲,刀枪难伤分毫,今日只怕要有一场苦战”。 文实朴说道:“看那罗刹鬼和赤炎鬼两人,只怕是这些骑兵的头领,‘擒贼先擒王’,先抓住他们俩,以此号令这些骑兵,或可退敌。”只见他说罢,顺手拿起力贯枪,蹬地而起,使出了一招“枪出如龙”直直向罗刹鬼刺来。这招式骤然而发且气息凌厉强悍,罗刹鬼匆忙之中,无法应对,眼见枪锋已经刺到罗刹鬼胸前,突然,抢出一个黑影,翻掌重击枪身,使得剑锋枪离,向一旁刺了个空。文实朴本想速战速决,一枪先挑了罗刹鬼,等赤炎鬼惊诧未定之时,枪锋左扫再一同挑了他,所以枪头运着七分真力,想着一击必中,没想到却被人轻轻一拍,形势骤变。翻身站定的文实朴心道:“我这一枪有碎石穿山的威力,却想不到被人用手掌给破了。这掌力使得恰到时机,一举一推举重若轻,正好击向我这枪的三寸之处,何人竟有如此功力?”转身望去,只见一个高瘦络胡子大汉挡在罗刹鬼身前,文实朴心中骇然,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又变紫,不禁失声道:“色阎罗!”
擂台上下众人听到这名号,都惊恐万分,一旁湛元庆神态严肃道:“没想到,我们这区区的英雄大会,竟然惊动了‘戒杀远色’的色阎罗,我等众人也是倍感荣幸,不知其他三位阎罗可在附近?”色阎罗面露不屑道:“就杀你们这些蝼蚁,还需惊动我其他三位大哥吗?只这五千‘飞棹’军把你们围住,只怕你们也已插翅难飞。”众人听了这话,心知五千飞棹骑兵已经难以应对,却又来了个色阎罗这般高手,都顿时面如死灰,毫无斗志了,只有文实朴、祝竹青、湛元庆三人双拳紧握,面色凝重,似要誓死一拼。色阎罗见状,哈哈哈一笑,说道:“这样,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我只用右手,你们谁能逼我移动一步,今日我便全部放你们走。”
文实朴听色阎罗这番话,说道:“色阎罗,你武功虽在我们之上,但也未免太托大,今日便让尝尝我这杆枪的厉害。”文实朴看似恼怒,实则打着小算盘,他揣度自己这些人和五千骑兵真刀真枪一对一的硬拼尚且不是对手,又来了个色阎罗,能逃出去的机会微乎其微,而此时却听色阎罗说要单凭一只手战败台上台下的武林英雄,心中大喜,心道:“幸他是个狂悖之徒,我需利用十分功力一击即中,擒作人质,就可以解了今日之围。”想罢,文实朴便大声喝道:“色阎罗,我就用这招‘蛟龙出海’会会你那右手。”接着,他将枪举起直指青天,将十足内力灌入枪锋之中,慢慢向擂台压来,只见枪锋压下,擂台木板受气息压迫出现“咯吱”“咯吱”的声响,在这过程中,文实朴把全身真气都慢慢聚集到枪锋之中。片刻之后,他横握枪柄,奋力向着色阎罗刺来。文实朴这招“蛟龙出海”本是力贯枪法最凶猛的攻击招式,强横无比、势大力沉、刚猛无俦,飞刺过程中,台上的实木板被压得碎片横飞。
众人十分关心擂台局势,看着文实朴这精彩的枪法,都暗自喝彩。却见色阎罗手袖倏忽飘起又落下,人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眼见枪锋就要刺中色阎罗右胸口,色阎罗和文实朴周围却腾起了木头碎片,遮住了众人的视野,让人无法分辨。众人正焦虑之时,只突然听见“啊”一声惨叫。祝竹青听了这声惨叫,大喜道:“文兄这枪法刚猛无比,只怕这色阎罗不死也重伤了。”一旁的湛元庆脸色严肃,没有半点喜色,说道:“文兄这枪虽然刚猛,但却将身上劲力全部注入,内腑空虚,全无防守,只怕着了这色阎罗的道。”腾起了木头碎片纷纷落下,台上局势也渐渐清楚。只见色阎罗右手抓着枪头,文实朴倒地口吐鲜血。文实朴一招十层功力的“蛟龙出海”,当今世上无人敢硬接,这色阎罗竟不动分毫,轻描淡写般接下了这一招,众人不无骇然。一人低声道:“这色阎罗是人是鬼?这功力只怕当年惊为神人的神策府公孙庆也不是敌手。”祝竹青赶忙上前扶住文实朴道:“这是怎么回事?”湛元庆摇摇头道:“文兄横枪刺向色阎罗时,这人看准时机,避实就虚,将真力袭向文兄胸腔,文兄自身全无防守,被打个措手不及,枪被接住,人也受了重伤。”
祝竹青听了这话,对着色阎罗破口大骂道:“亏你在江湖上有名号的人物,没想到竟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色阎罗面不改色道:“这话从何说起,我可移动了半步?武功不济就不要强找回颜面了。”祝竹青心中知道色阎罗刚开始说出的“只用右手”就是要激得文实朴全力一击,好全力攻他内腑空虚取胜,虽一切都是阴谋算计,但谁也没说武功比试不能耍心智,竟也无话反驳。祝竹青一时语塞,胸中怒火骤起,挥起双刀向色阎罗劈来。祝竹青吸取文实朴教训,只将五分真气聚集在双手,另留了五分真气护住内腑,防止色阎罗再使出刚才的手段。谁知,色阎罗站立不动,只是一个侧身避过刀锋,单手由掌变爪,实实扣住祝竹青手腕。祝竹青急欲挣脱,却怎么也拔不下来,身体之中有色阎罗的内力直冲阳谷穴,一时间,较量招式俨然变成了比拼内力。祝竹青内力本就不及色阎罗,此时自己双手之上只有五分真气,更难于与色阎罗抗衡,半刻钟后,祝竹青便被撞飞了出去,左手手腕一股污血淤积。
“色阎罗,好算计。”湛元庆见色阎罗使计策,单手连败了文实朴、祝竹青,有意揭穿道:“你先许下只用右手的海口,料定文实朴认为这是机会,必然全力一击不留后路,便偷袭他内腑,战败于他。后又料定祝竹青会吸取教训,留下真气防守,不会全力进攻,就全力一击,扣住她手腕,与她比起内力,她一时调动内力不足,便也被你轻松击败。”色阎罗站立一旁,面带微笑不置可否。湛元庆接着说道:“你这样只怕有二个目的,第一,以单掌败了文实朴和祝竹青,浇灭了武林人士反梁的气焰,第二,你料定以一对战我们‘豫南三杰’三人要费些功夫,便想着各个击破。”色阎罗哈哈哈一笑,说道:“想不到你们这群废物中,还有明白人。文实朴、祝竹青皆败我手,现在只你一人,如何敌我,还不束手就擒。”
说罢,抢先出手,一个抢身到湛元庆身前,右掌挥出直击湛元庆而来,湛元庆赶忙运气真力,使出少阳掌法迎敌。湛元庆原是佛门俗家弟子,曾学艺于华严寺,一套少阳掌法使得炉火纯青、刚猛异常,接连战败金刀门、长安镖局、飞燕门等几十个门派掌门,名动江湖,而色阎罗使得泣血策乃是至阴至毒的功夫,双掌相碰,色阎罗后退数步,湛元庆跌跌跄跄地飞出数丈远,险些倒地。色阎罗见湛元庆已力有不支,便阴森地暗笑片刻,又飞身一掌击来。湛元庆急忙站定不倒,后又蹬地起身,飞出十余步,勉强躲过这一掌。如此这般,色阎罗和湛元庆一个攻一个守,天上地下斗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但湛元庆疲于防守,没有进攻之力,渐渐落了下风。
湛元庆心知这样迟早要败,便反守为攻,运气体内十分的纯阳内功聚在掌心,抢先向色阎罗攻来。色阎罗见这掌内力纯厚,不敢硬接,向左侧闪开,借势由商阳穴凝聚一团黑气,挥向了湛元庆。湛元庆躲避不及,这团黑气正中掌心,须臾间没入掌内,染黑整个手掌。“这东西有毒!”湛元庆大惊道。色阎罗看着已中毒的湛元庆,笑道:“这泣血策本是修炼毒功,内力越高,毒性越强。你被我内力侵入,药石难医了。”湛元庆赶忙运气内功抵御毒气,却无能为力,眼见他汗如雨下,毒气也慢慢由手掌侵入整个手臂,众人都为湛元庆捏了一把汗。这时突然“啊”一声惨叫,只见擂台上掉落了一支手臂,周围鲜血淋淋,甚是可怖。色阎罗见此场景,说道:“好个湛元庆,竟然强忍剧痛断了自己一支手臂来止毒。可是,你双手尚且难以和我一战,这回只剩下这一支手臂,少阳掌只怕也要威力减半,你将如何与我为敌?”湛元庆脸色卡白,汗水湿透全身,单手连忙封住曲垣穴和秉风穴,止住外流鲜血,闷声不吭地盯着色阎罗。色阎罗见文实朴、祝竹青、湛元庆都被占战败,命令道:“罗刹鬼、赤炎鬼,取了文实朴、祝竹青、湛元庆的项上人头,抓了这些反贼,回汴梁复命。”罗刹鬼、赤炎鬼齐声道:“遵命。”
正在这时,一个身影飘然飞到擂台之上,手持一把长剑,此人正是严修信。赤炎鬼见是严修信,心中大喜,说道:“大人,在洛阳酒肆助三个反贼逃脱的正是这人。”色阎罗微微冷笑道:“神策府重现江湖就要趟这趟浑水吗?”严修信说道:“朱温倒行逆施,人人见而诛之,我严修信自然要替天行道。”色阎罗闷哼一声,说道:“你想杀了梁王,也要有这个本事。看看这是谁?”严修信顺着色阎罗指向方位看去,只见一辆马车拉着一个高不过六尺、长不过五丈的铁笼,铁笼内关着一个少年,这少年破衣烂衫,面容憔悴,显然受过重刑,但两只眼睛却炯炯有神。严修信见这少年正是自己徒儿严泰,急忙喊道:“泰儿,你怎么样了,他们可曾折磨你?”严泰强撑起虚弱的身体,说道:“师父,我没事。”色阎罗说道:“叙旧就暂时告一段落,等我抓了你,你们师徒二人好好在汴梁的监狱里去叙旧吧。”
严修信挺剑而起,剑化流光,经天而出,一招直攻向色阎罗,色阎罗只是一笑,飞身离地,跳出严修信攻击距离。见一招不中,严修信一个箭步抢上,直臂外旋,使出一招“青泥何盘盘”,划出无数剑锋,引得木石皆飞。这招罩住左右去路,逼得色阎罗一退再退。见退无可退,色阎罗飞起纵身,朝无数剑锋的圆心使出一掌。这招“青泥何盘盘”圆壁皆是剑锋自然凌厉无比,但圆心却中空。色阎罗正是看准了这招式的破绽,变守为攻,顿时逆转场上局势。严修信对招拆招,顺势撩剑于腰前,反手递出右掌,硬吃色阎罗掌力,双掌相撞,震得严修信和色阎罗二人都各自后退数步。严修信心中暗忖:“我接连出招抢攻,色阎罗却都能一一轻松化解,提手投足间举重若轻,在防守之势中还能寻得进攻的机会,这人功力只怕与我在伯仲之间。”接连和严修信拼了几招,摸清了底细,色阎罗便不想再战,只见他说道:“严修信,你可想好了,你徒儿还在我手上,你要再执意反抗,可别怪我对你徒儿不客气。”严修信转头一望,只见严泰被人抓出了铁笼,一把吹毛得过的刀横在严泰颈上。严修信无奈,只得收剑停手,不敢再攻,双眼紧盯着色阎罗道:“色阎罗好心机,为抓住我们这群武林人士,竟然调动如此阵势”。色阎罗见严修信已不敢再作反抗,看了一眼台下众人,得意地说道:“这些杂碎武功低微,危机来时只顾自己性命,自会闻风而散,还不足以让我调动这般阵势。今日之会,我料定你必来,已做了万全的准备,这五千骑兵和你那徒儿便是为你准备。”严修信说道:“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徒儿?”色阎罗说道:“如今这形势,你认为你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吗?”严修信默不作声,色阎罗接着说道:“今日你束手就擒,跟我去汴梁喝喝茶,我便不再为难你徒儿。”
严修信当下形势,前有武功高明的色阎罗,后有骁勇善战的五千飞棹骑兵,进退失据,别说救出徒弟严泰,只怕自己想安全离开也要费些功夫。这时,不知何处突然传来一阵虚弱声音,严修信环顾四周,周围众人却不觉异样,好似没听见。“大侠切莫东张西望,恐引起他人注意,我使用了‘入密传音’,旁人并不能听见。”见严修信不再四处寻找声音来源。那声音接着说道:“大侠,我乃是湛元庆。如今场上唯有大侠可敌色阎罗,然却受制于徒儿被擒。现以摔椅为号,我拦住色阎罗,你可速速救出徒儿。”
话音未落,一张梨花太师椅腾地而起,向色阎罗撞来。色阎罗突然背后遭袭,始料未及,随即转身防御,推出一掌,只见梨木椅如撞了巨石一般,瞬间粉碎。飞溅的碎木之中,闪出一个身影,正是湛元庆,只见他强忍剧痛,递出少阳掌力,单掌向色阎罗攻来。色阎罗暂被湛元庆缠住,严修信趁此时机,跳起脚下一个巴掌大顽石,反脚一踢,这顽石便灌入浑厚内力,如击电奔星般飞向严泰身边骑兵,骑兵胸前重甲本是刀枪不入,却被顽石穿出了碗大个口子,倒地不起,一命呜呼了。严修信顺势施展轻功,向严泰飞去。色阎罗心知严修信要是救出徒儿,只怕就再难被困,可湛元庆死死缠着,无暇分身阻止。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色阎罗如今首尾难顾,便心中一横,大呵一声:“湛元庆,你找死!”提起右掌,朝湛元庆递来,湛元庆痛失左臂,身体虚弱,方才的攻势已是强弩之末,难以抵挡色阎罗攻势,顿时实实吃了这一掌,口吐鲜血,昏死了过去。
此时,严修信抢身到严泰面前,挥剑一剪,迫使周围骑兵四周后退四五步,带着严泰窜入一辆马车旁,严泰蹬地而起,飞上马背,严修信左手剑力一挥,砍断马上连接牢笼的铁索,一个燕子翻身,跳上马背,调转剑锋狠狠戳向马的屁股。这匹战马吃痛,发疯似的狂奔起来。“想跑,没那么容易!”色阎罗见严修信夺马欲逃,立即抢过身边骑兵的弓箭,拉了满怀向着飞奔的严修信射出一箭。
这箭“嗖”地朝严修信飞来,严修信提剑一指,箭与严修信手中七星龙渊针锋相撞,被生生切成两片。色阎罗远远望着,感叹道:“果然是神兵利器。那你再尝尝我这一箭。”色阎罗将箭头在手中一划,搭了个满弓,不取严修信却朝着严泰射去。这箭如猛鹰逐鸡般飞来,严修信见飞箭惊风没石,心知这一箭更胜前一箭,便不敢大意,速速将灌真气的剑身横于严泰身前。这一横正好挡住了飞箭的去路,飞箭势头减了下来,却在与七星龙渊相撞时,飞溅出了黑色液体。
这黑色液体星星点点没入了严修信和严泰身体,顿时严修信的右手腕和严泰的左臂由黄变红,由红变紫,由紫变黑。严修信大惊道:“这有毒。”严修信所料不错。色阎罗拉弓之时,在手掌中凝聚出一团黑气,用泣血策将其附着在飞箭之上,想着的就是阴谋算计,而非飞箭伤敌。这黑气乃是色阎罗体内一股真气,泣血策本是化毒己用,真气之中自带剧毒。黑气由左臂侵入心肺,遇到严泰体内大周天行真气奋力抵抗,两股真气大小相若,针锋相对、相互冲撞,搅得严泰脸色瞬间素白,汗珠子一颗一颗从全身毛孔中渗出,如沐骤雨,险些毒发身亡。严修信比严泰真气充盈,可以压制毒性和乱窜的真气,症状较严泰相比轻些,却也功力大损。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严修信和严泰身中剧毒,痛如刀绞一般,这时,从马背东西两侧闪出两个人影,叫道:“看你们往哪里跑?”严修信左右一瞅,这两个人影正是赤炎鬼和罗刹鬼,只见他们紧跟两侧,双双递出掌力直直袭向自己和严泰。这如果放在平日,赤炎鬼和罗刹鬼自然不是严修信对手,但此时,严修信身重剧毒,功力受损,难以为济,他拼出余力,反手推向罗刹鬼,罗刹鬼见这掌来势汹汹,急忙后撤,严泰危机顿消,可严修信后背门户大开,被赤炎鬼一掌震下马去。严泰见师父被击下马,强忍疼痛高声叫道:“师父!”真气耗尽,身体剧毒发作,晕死在马背上。罗刹鬼和赤炎鬼欲再追赶,忽听身后色阎罗说道:“他中了我泣血策的剧毒,必死无疑,穷寇莫追,不可放跑了这严修信。”严泰被战马驮着,奔向香檀山深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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