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已经抹过了程家秘制防晒润肤霜的程三郎很不爽李恪对自己产品的不信任。
嗯,程家秘制防晒润肤霜,这玩意程三郎是当年上高原的时候,跟一位带队援藏的老师学的一招。
毕竟当时一帮子糙老爷们大家都觉得自己脸皮厚,肯定不怕晒。
结果,呵呵……当一个二个的脸上开始脱皮的时候,那位十分爱护同学的老师拿出了他的独门妙方。
就是用他带上高原的蜂蜜,还有一瓶开塞露,往里边掺入一些纯天然无污染的粉末状物例如精面粉之后,就能够起到一定的防晒效果。
虽然比不上正规产品,可好歹能够顶点用处,用那位老师的话来说就是,防晒效果怎么也能够达到一个加号。
随后的日子,大家的脸越来越黑,但好歹不再掉皮。
老师还很遗憾的表示,来得太过匆忙,而且西藏不包邮,不然如果搞点珍珠粉或者是滑石粉的话,拿这两个玩意掺和到那蜂蜜与开塞露里边一搅合,防晒效果至少能够达到两个加号。
而程三郎现在用的,正是老师的配方,虽然脸上抹脂粉,显得有点娘炮,但是能够防止晒伤,比什么都强。
再加上程三郎脑袋上戴着的自然是那种宽檐帽,嗯,也就是后世的藏人们最喜欢的样式。
毕竟这种帽子,能够在大多数时候,遮挡住高原之上那热辣的阳光。
嗯,做足了防晒措施的程处弼虽然不是小白脸,可也不乐意回到中原的时候,顶着一张黑碳脸出现在心爱的姑娘跟前。
此刻,不远处那些马车都停下了,然后,程三郎就看到了那些穿金戴银,怕不得把金锭和铜板都挂到脖子上来以显示他们富有的洱海各诏的诏首们。
程处弼直接就乐了,赶紧敲了敲那马车的车厢。
“贤弟赶紧过来瞧瞧,这些诏首们的打扮,在那些劫道的土匪山贼眼里,绝对是大肥羊级别……”
李恪掀开了车窗的帘子,也直接就乐了。“乖乖,这几位身上的东西凑一凑,怕是不下万贯之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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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张乐进求为首的一干诏首来到了跟前恭敬地朝着程三郎见礼。
也朝着那这才刚刚步入马车的李恪行礼。
其他人算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吴王殿下,显得甚是诚惶诚恐。
好在李恪终究是皇族交际花,很快就安抚住了这些诏首,然后他便退回到了马车里边。
而程三郎打量着这些穿得很暴发户的诏首们,满意地点了点头,沉声言道。
“诸位诏首,接下来,就需要你们,努力地展示自己的富有,令你们那些留在吐蕃境内的亲朋好友们知晓。”“对呀,这是程三哥哥编的演义故事,叫《程三郎剑南道演义》,就跟那《三国演义》似的,可好玩了。”
一听到闺女这口气,李世民虽然仍旧有些不乐意,但还是附合地笑了两声。
目光一扫,看到一旁居然还有写满字的稿子,抄到手中只看了几眼,一口茶水差点就喷在纸上。
纸上所描绘的程三郎在那数万剑川守军之中,杀进杀出,甚至惹得那位身高丈八,力能举鼎,擅使千斤狼牙棒的剑川守将勃然大怒,要和程三郎单挑。
然后程三郎便与那剑川守将,站在了城主府屋顶之上,开始你来我往……
看得李世民哭笑不得,忍不住笑骂道。“这都是什么鬼玩意?哄小孩子的吗?”
听到了这话,某个小姑娘可不乐意了,小嘴一撅,甩着手走到了长孙皇后跟前。
“娘亲,爹爹说我是小孩子。”
李世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扔下那张胡扯乱吹的纸赶上前去赔笑道。
“乖闺女,爹爹可没说你,爹爹说的是程三郎那小子忒坏,居然想把我家小兕子当小孩子哄……”
李明达看着亲爹那副讨好的模样,想了想,用力地点了点头。m.
“好吧,爹爹说的对,爹爹你快把茶喝了吧,女儿再给你添茶。”
“来,爹爹吃小鱼干,来,爹爹你吃点这个……”
李世民美滋滋地享受着闺女的侍候,一家祖孙三代在此其乐融融。
美滋滋地享受了难得的天伦之乐,只不过李渊因为儿媳妇在此,只能以茶代酒,吃着下酒茶。
足足呆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李世民这才想到尚有公务还没有处理,只能先行离开。
这才刚刚辞行出来,行不多远,就听到了亭中又传来了激昂四射的解说声。
听着那程三郎在剑川城主府的屋顶上,一个披盔带甲抄着铁锏,一个身高丈八,抄着千斤重的狼牙棒在上面哼哼哈哈,你来我往的大战三百回合。
身后边的赵昆听得两眼发直,李世民亦是一脸黑线,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
“那剑川城城主府的瓦片莫不是精钢铸就的?怎么就那么经砸经踩?
……还三百回合,有本事给朕在上面打上三天三夜,累不死那小混蛋。”
赵昆的表情瞬间扭曲,一连串的咳嗽声后,快步赶上了陛下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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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迈开大步,行走在洛阳宫内,心里边却在反复地斟酌着用词。
他进宫的目的,为的正是那位远在剑南道的二儿子房俊。
这个混帐小子一去泸州就去了数载,原本嘛,泸州在新任大都督以及一干属官的治理之下。
得到了飞速的发展,自家二郎也是兢兢业业,顺带着也颇受好评。
这让房玄龄内心很是美滋滋,盘算着出去几年,也该回来娶媳妇,咳,是尚公主了。
可谁也没有想到,突然之间,剑南道突起战事。起战事倒也罢了,关自家二郎一个小年轻屁事。
可谁曾想,李绩那个老东西,简直不为人子。
居然把自家二郎也给拐上了战场,蹿到那雅州去跟那些吐蕃蛮子厮杀。
因为蜀地与长安的交通不便,消息也难以传递,房玄龄根本就不知道此事。
直到前段时间,收到了来自雅州的捷报,捷报里边居然有自家二郎立功受赏的名字。
房玄龄当时就差点想要不顾形象的跳脚大骂李绩那个老家伙卑鄙无耻,拐骗自家那可怜的娃娃上战吃苦受累。
好在他房某人终究是读书人,实在是做不出这等粗鄙之事,只能回到府中跟娘子抱怨吐槽了一通。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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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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