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唯有什么人?自然是唯有那些有权有势,并且势力盘根错结的那些世家大族,豪门勋贵才能够办到。
因为他们本身的阶层,让他们本就不需要缴纳税赋,而且他们那雄厚的财力,还有对于官场的影响力。
也能够让他们获得大量的土地,有了土地,自然就会对人力有需求,所以,他们很乐意去庇护那些逃户。
在他们的庇护下,那些隐户交纳的租税,自然要少于缴纳给朝廷的。
庇护他们的那些世家大族却也能够获得大量的收入。
培养更多的人材,进入到官吏阶层,继续为了家族的繁衍壮大而呕心泣血。
其实也不光洛阳,在大唐全国各道各州县,都会有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只不过是多或者少罢了。
当然,就比如那关中之地,可是在大唐天子的眼皮子底下,一干世家大族自然都要收敛得多,不敢向那些关中的州县百姓伸手。
不过中原这边嘛,自然也就成为了诸多世家大族的人口重要来源之地。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大唐天子有意迁都之时,中原世家的态度很是暧昧也很复杂的原因。
天子建都于此,对于中原的世家大族而言,可谓是有利有弊,弊端就是,天子的眼皮子底下,很多小动作都不好搞了。
这也是为何陛下频频率朝廷文武百官就食于东都开始,诸多世家大族在收拢隐户,侵吞田产方面不敢再像过去那般肆意。
程三郎那只妖蛾子这么一闹腾,足以令所有世家大族都心惊肉跳。
特别是那位洛阳县衙里边专门负责消籍、改籍的主薄郑光被陛下拿下了大理寺牢狱之后。
仅仅昨天一夜,就已经有几们相熟的世家背景的官员遣人过来打了招呼。
可问题是,这可是天子眼皮子底下,他不敢,也不能做什么?
毕竟这位杀伐果决的大唐天子,自己可惹不起。
眼下,大理寺卿裴宣机恨不得暴打那郑光一顿,你特娘的既然已经暴露,怎么不赶紧去死。
哪怕是你进入大理寺之前突然暴病而亡,那绝对会有无数的世家大族恨不得敲锣打鼓给你家妻儿送上大笔不菲的丧葬费。
就在裴宣机阴沉着脸,心里边疯狂吐槽着那郑光的当口,那位从宫门一直狂奔而来的那名小宦官喘了几口粗气。
这才小心翼翼地蹭进了殿内,轻手轻脚地前行来到了大理寺卿裴宣机的身后边。
感觉到了有人在轻声地唤自己,裴宣机扭过了头来,看到是一位气喘吁吁的小宦官站在身后。
不禁眉头一皱,凑了过去,等听到小宦官在耳朵边嘀咕了几声之后。
裴宣机脸色陡然大变,一把揪住那名小宦官低声厉喝道。“你休得胡言!”
“寺卿息怒,咱家岂敢胡言乱语,是你们大理寺的吴寺丞让咱家传递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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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安坐在御案后边,正在听着下面的官员禀报政务,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那文臣班列里边传来的骚动。
不禁眉头一皱,不悦地开口道。
“裴卿家……”
“二哥,二哥?咦……处弼贤侄你也在……”
“小侄见过薛三叔。”程处弼赶紧笑眯眯地站起了身来朝着薛万彻一礼。
薛万均笑眯眯地拍了拍薛万彻,等这位亲弟弟坐下之后,薛万均这才言道。
“来来来,三弟快快坐下,有件事要跟你说一声,你上次请程三郎帮你看病的事情,现在已经有结果了。”
“二哥,处弼贤侄,你们啥意思?”薛万彻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两位面带笑容的家伙。
“看来薛三叔真把这事给忘记了……”程处弼朝着薛万均看过去。
薛万均更起头皮点了点头,表情很严肃地道。“三弟,你真把你答应我的事情给忘了?”
“就那天晚上在府中饮酒,你难道什么都记不住了?”
薛万彻愣了半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答应什么了我?”
“你答应小侄为自己的病情进行治疗。”程处弼表情极度严肃地道。
“对,我可以作证。”
那天醉得像头死猪似的薛二郎用力地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很严肃以增加说服力。
“我没病啊?”薛万彻整个人都不好了,呆愣愣地看着这一老一小,总觉得哪里不对。
薛二郎看了一眼身边的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照着程处弼给自己说的那一套。
“三弟看来你真的忘记了,那天程三郎给你说,你在征战吐谷浑的时候,受了重创。”
“虽然身体完全好了,但是还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心理疏导。这样才能够让你真正的恢复好……”
“不用了吧?我觉得我浑身得劲,没有什么不妥当。”
程处弼清了清嗓子,表情显得十分的严肃。
“薛三叔,你莫要忘记了,你跟薛二叔的伤势,都是我弟子治好的。”
“但是现如今还留有后遗症,既然是我弟子做的,那我这个师尊自然要为弟子负责到底。”
“不然,再拖延下去,等薛三叔你年纪再大一些,就有可能会影响到你的身体动作,甚至让你提不动刀……”
听着程处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坐在一旁的薛万均只能默默地在心里边补道。
“主要是因为担心老三你年纪越来越大,却不乐意娶不上媳妇,以致生不了娃……”
为作一位武痴,作为一位功名只应马上取的糙老爷们兼猛将兄,薛万彻在听到会让自己提不动刀这句话时。
不由得脸色一变,紧急地朝着程处弼问道。
“那怎么办,贤侄这真能治得了?”
“很简单,需要我给你给你进行理疗还有心理疏导。
如此一来,才能够让你的身体完全康复,不会让你出现那样的后遗症。”
薛万彻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来吧。”
“……不是在这里,而是需要到我新近弄的一间理疗室去,不知薛三叔你什么时候有空。”
“现在就有空,处弼贤侄,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放手给老夫治疗?”
薛万彻可不乐意提不动刀,这辈子自己已经对女人没了兴趣。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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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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