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的功夫,躺在榻上的薛万彻看到了,他看到了程处弼领着一个更年轻,更漂亮的女黄冠从门外边走了进来。
看到了完全陌生,偏生又长得十分漂亮的女黄冠到来,薛万彻第一时间就想要闭上眼睛。
就听到了程处弼开口道。“薛三叔,今天的心理治疗,由这位怜道人负责。”
薛万彻紧张地抿着嘴皮,可是现在自己是躺在榻上,这样的姿势。
面对着突然出现的陌生年轻漂亮女性,让他再一次紧张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不过好在,这位漂亮的女黄冠坐到了榻沿之后,朝着这位薛将军露出了一个温婉而又甜美的笑容。
“官人不必紧张,贫道就只是问一些简单的问题而已。”
听着那甜润的嗓音,看着那温柔的笑容,总算是让薛万彻控制住了想要翻身坐起来的冲动。
不过他在勉强一笑之后,还是第一时间闭上了眼睛,然后僵硬地道。“嗯……”
程处弼走到了薛万均身边坐下,一老一小,就这么蹲在一旁,看着那薛万彻的反应。
“贤侄,我怎么觉得我三弟他又变得很紧张了?”
“这是怎么,毕竟这位女黄冠更年轻也更漂亮,重要的是,也更陌生。”
程处弼安逸地换了个姿势,小声地解释道。
“那个刘老……嗯,那位刘道长跟薛三叔接触了那么久,虽然交流不多,可好歹也算是面熟了。”m.
“正因为如此,所以得给他换一换,直到某一天。
他见到了陌生女性,也能够从容应对,这才算是过关。”
薛万彻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朝着程处弼翘起了大拇指。
“还是贤侄你脑子活,能够想到这样的办法。”
程处弼谦虚两句,没有再多言,静等着那位怜娘一本正经地拿着那张纸询问着薛万彻。
虽然薛万彻还是紧张,但是至少能够做出回应,说明他没有像最开始那样。
看到了女人,就会脑子空无一物,这是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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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今天的治疗结束,看着薛家兄弟离开,程处弼与李恪、房俊这才晃晃悠悠地回到了院子里边。
反正来都来了,正好这里环境悠静,三个人蹲在屋子里边开始打起了牌。
这个时候,李恪突然开口道。“处弼兄,薛三将军的病啥时候能治好?”
“我估摸着怎么也得再有半个来月吧,得再给他换上几个生面孔好好适应适应。”
“话说回来,你这么关心薛三将军的病情做甚?”
“嘿嘿,这可不是小弟想要问,而是我父皇……”李恪朝着程处弼得意地挤了挤眼道。
程处弼的眼珠子顿时鼓了起来,这位薛三将军已然三十出头。
李世民的那些还没出嫁的闺女,也就是自己二哥未过门的媳妇。
今年也才十二三岁,想要嫁人都还得再等上三年。
若是薛三将军的媳妇也从李叔叔的闺女里边挑的话,岂不是说这位薛三将军要四十出头才能够娶上媳妇?
哪怕是房俊,也同样是一脸的错愕之色。
“为德兄,你那些妹妹跟薛三将军比起来也太小了点吧。”
李恪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这才开口解释道。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当然不是我那些妹妹,而是我的姑姑们。”
“我皇爷爷的生下的姑姑们,不少已然年岁渐长,却都还没有适合的婚配对象……”
“像衡阳姑姑,今年都已然二十二,才嫁给了那位刚刚归顺我大唐没多久的阿史那杜尔。
而丹阳也都已经十七了,却还没有适合的人选。”
程处弼与房俊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也是,虽然李叔叔有一票年纪轻轻的弟弟妹妹。
但问题是,大唐皇帝陛下,为了这些弟弟妹妹的婚事,真可谓是伤透了脑筋。
不为别的,就因为英明的大唐开国之君,也就是那个不讲武德的黑脸李渊太能生了点。
前前后后生了二十多个男娃,十九个闺女。
绝对是比超生游击队还要能生的老司机,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播撒着老李家的种子。
可偏偏,李渊的儿女,论及辈份,都属于是李世民的弟弟和妹妹。
既然是弟弟妹妹,那就得考虑一个问题:辈份。
特别是李世民的那些妹妹们,想要给她们寻到一个适合的良配,可真是让这位大唐皇帝陛下伤透了脑筋。
就像衡阳公主,哪怕是二十出头,成了大龄女青年也好,但李世民也不能急着嫁妹。
就把她嫁给例如房玄龄的儿子,又或者是长孙无忌的儿子,那样一来,辈份可就全乱了。
并且,都是李世民的妹妹,总不能随便挑一个人就把妹妹给嫁了去,你总还得看适不适合。
可偏偏,同辈的男子,少有说还未成亲的,就像衡阳公主,已经待嫁了多年,一直就是找不到适合辈份,地位又还可以的臣工下嫁。
直到今年,那位阿史那杜尔归降大唐,李世民终于把这位待嫁多年的衡阳公主嫁了出去。
如今接下来,就是那位已然十七岁的丹阳公主,可惜,归降过来的那些突厥人中,也就只有阿史那杜尔够资格尚公主。
其他那些突厥蛮子在李世民的眼里都是一帮渣渣,自然不乐意让丹阳公主下嫁。
现在听闻了这位薛万彻恐女之症有痊愈的迹象,自然让李世民眼前一亮。
如果再把丹阳公主安排妥当,那剩下的妹妹们都尚未成年,也能够让大唐皇帝陛下能够喘上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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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是老李家的事情,关程处弼屁事,自己所需要做的是为病人负责。
忙着薛万彻的事情,程处弼当然没有忘记另外一件正经事,那就是关内药典的编撰工作。
在大学的一干师生的群策群力之下,正在以超英赶美的速度快束地接近尾声。
不得不说,有了胡老这样的家里边有药铺的老司机撑台面,这才是关中药得以快速编撰的根本。
另外,五位艺术大师们也是日夜操劳,看得程处弼都有些心疼这些勤劳得过份的艺术大师。
像许大师一天下来,就足足绘了三种药物的图样,而药典最困难的地方就在于画图。
例如是植物药,你就得把植物药的全株画下来。
另外,还需要绘出作为药物使用的部份,并且要给出其炮制好的形态。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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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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