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百斤这个数字,程处弼总算是脸上多了几分的满意之色点了点头。
宁玄的那两个坑蒙拐骗级别,连宁玄半点炼丹本事都没学到过的弟子,早就被富叔给踹走了。
而他身边这几位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则都是比较心灵手巧,脑子也都很好使唤的程家人。
这位宁玄被管家富叔还和程杰的教育与感召之下,早就已经痛哭流涕地表达了他乐意痛改前非,努力做好一位优秀程府家丁的意愿。
程处弼自然也不会放任这么一位很富有试验精神的原方士,现程府化学家丁不用。
所以在从富叔那里得到这位宁玄已经心态稳定,乐意兢兢业业干事情开始。
程处弼拿出了自己记载的火药配方,让他们照着配方来制作。
等到宁玄等人吃饱喝足,领着程处弼来到了这东阿县伯府的一个僻静院子里。
院子里只有三间屋子,位于正中的那间,是用来存放制作好的火药的。
另外一件用来存放原料,还有一件,则是宁玄还有几位程府家丁制作火药的场所。
程府的家丁当先来到了正中那个屋子前,打开了那把门锁,推开之后。
程处弼看到了里边摆着着的十个坛子,一个坛子里边,就装着十斤火药。
程处弼抄起了其中的一个坛子,揭开了盖子,露出了里边的火药颗粒。
这些火药颗粒的大小要略比小米的颗粒大上一些,采用的是模压方式得到的这种玩意。
而光是设计这种模压,程处弼就费尽了心力,好不容易才搞出来。
得到的这些火药颗粒的形状几乎都没有太大的区别,程处弼捏着一几颗火药粒,稍一用力,便将那火药颗粒揉碎。
“公子,为何非要将那火药制成这种颗料?其实只要配制好就存放起来的话……”
“那样虽然轻松,但是却很容易造成这火药失效。”
程处弼扭过了头来看着那位发问的程府家伙耐心地解释了句。
“而且那种粉尘状的火药的燃烧效果,也远远的赶不上这种颗粒火药。”
“怎么,不信?”
看到这几个家伙那一脸狐疑的表情,程处弼呵呵一乐,提着那一罐火药晃了晃。
“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我来做个试验,你们就会明白。”
这个试验十分的简单,那就是,程处弼让人取来了调配好的粉尘状火药,倾倒成了一条长约三尺的火药线。
而他也同样将那坛子里边的颗粒状火药给倒了出来,也摆成了一条与粉尘状火药同样长短的火药线。
随后,程处顷抄起了两根香,让他们仔细地看着,下一刻,程处弼两根香碰触到药线的瞬间。
宁玄等人都看到了两道火药线都冒出了滚滚的农烟还有那橙黄的火焰。
自然也看到了,在那颗粒状火药线已经完全燃烧之后几眨眼的功夫,那粉尘状火药线这才堪堪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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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斤,已经足够了,毕竟程处弼是为了图个热闹,让过年变得喜庆一些,热闹一些。
定然能够让卢国公府周边的街坊四邻明白,甭管是搞什么,老程家都绝对首屈一指。
制作鞭炮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拿火药用程家纸裹紧,然后插上引线。
到时候,再将引线编织在一起,想编一千响就是一千响,想编一万响就一万响。
看着他们笨拙地开始人工制作鞭炮,一个人差不多一刻钟也就只能制作十枚,这让原本期待万响的程处弼一脸黑线。
不过想想也是,这可是纯手工制作,而且又不是心灵手巧的小姐姐在操作,五个人一刻钟就有五十枚,已经相当不错了。
程处弼欣赏着他们制作,左右无事,不禁把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竹丛,那是他从皇宫里边搞来的陛下最喜欢的方竹。
不过,搞回来的十多根里,有一根已经完全地失去了生命力。
打量着那些堪比大拇指粗细的方竹,又看到了那边屋子里边摆放着的火药坛子,程处弼不禁灵机一动。
自己岂不是也可以搞点大炮来解解馋,过过手瘾?
一想到了这,程处弼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那颗骚动的心。
常年在大西南悠美的山林郊野炸溪水,炸牛粪,炸树洞的养成习惯,大佬爷们要放,就得放带劲的。
“邓心,去,给我拿把锯子过来。”程处弼的大手拍了拍邓称心的肩膀,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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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竹筒虽然只有指头粗,但就是长度接近三寸。
这倒让程处弼想到了过去欣赏过的西部牛仔片子里边那些亡命之徒最喜欢耍的炸药棒。
长点就长点,总比短的好,这是作为成熟男人对于大部份事物的正确认知。
往里边倒满火药,然后将引线插进去,再用碎纸封住口子,一根根标准的大鞭炮渐渐成形。
程处弼将那根足足被锯成了差不多二十截的方竹全部都制作成了大鞭炮,这才满意地将这些制成品包裹起来。
这种体格的鞭炮,当然不能在城中乱放,单单凭体格,程处弼就可以确定这玩意的威力。
绝对比自己玩过的“水雷”更嗨皮。揣着那二十根炸药级别的鞭炮,程处弼蹿回了卢国公府。
距离过年,已然没两天的功夫,这会子,不论是朝庭,还是长安城中的百姓,都忙着采办年货。
真正还在兢兢业业上班的还真没多少人,李恪这位浪荡皇子,居然派了人过来传讯。
通知程处弼弟兄三人,说是听说在西内苑外的那一大片密林里边,有人发现了猛虎出没。
得知到了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李恪就赶紧呼朋唤友,邀请大家一起前往,若是能够猎到一头斑斓猛虎。
那绝对够大家吹牛逼吹上半辈子的。
这下子,弟兄三人全都蹦了起来,特别是大哥,激动得黑脸都红了。
“快快快,都赶紧去换上猎装,一刻钟后咱们就出发。
居然有老虎敢在长安边上出没,这要是能猎到,指不定我也能跟爹一样搞一件虎皮裘衣。”
“哈,谁能弄到手还不一定呢。”二哥拍了拍屁股,狂奔而去。
程处弼也赶紧蹿回了自己的屋子去更衣换袍。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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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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