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羡禀报道:“他们用木马掩人耳目,实则他们全部躲在木马中,入关之后他们避开了我们的眼线,看来泾阳那帮人非常懂得躲避追踪的技巧,这些日子以来的眼线送来消息,大牛在吐蕃的行踪一直飘忽不定,甚至大牛在吐蕃消失数月松赞干布的人都找不到他。”
李世民冷声说道:“你是觉得朕的人和松赞干布是一路货色吗?”
李君羡连忙惶恐地低下头,“臣不敢。”
看李世民脸色难看,李君羡说道:“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末将这就带着人去泾阳拿人。”
李世民苦涩一笑,“他们戍守吐蕃有功,你是要朕去抓戍守边关的将士吗?更何况他们是不要军饷,自愿去戍守边关!这样的功臣你教朕如何去抓。”
李君羡低着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世民心中更加忌惮的是如今朝中的局势,这些年以来李正的生意几乎做到了整个中原,如今的泾阳说富可敌国倒也不为过,现在的李正太有钱了,而且李正手中还有很多自己需要的东西,印刷术更是重中之重。
这样的人反而偏偏不忠诚于自己。
李世民苦恼地捂着额头,按照苏定方的军报来看,李正的弟子掌握着一种杀伐大利器,可以在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路。
军报中所言如雷动一般,顷刻间数百人毙命,巨象被炸翻。
李世民站起身对李君羡说道:“把我们的人手都收回来吧。”
李君羡行礼,“喏。”
这一次要拿大牛也是在暗中进行,都是李君羡暗中布置下去的人手。
当然不能让那些朝中的大臣知道朕在抓拿戍边有功的人。
泾阳
第二天的早晨,李正早早起床在院子打着太极。
大牛来到院门口,“老师。”
李正依旧打着太极说道:“进来吧。”
大牛郑重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走入院中。
李正上下打量着他,“长高了。”
大牛憨厚地笑了笑,“老师有胡子了。”
李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渣说道:“事情我都知道了,朝中的事情你不用有太多的顾虑。”
大牛确实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孩子,不论在哪个朝代总有一些天赋异禀的人,只是很多古人吃口饱饭都很难了,读书人反而少。
朝堂是一摊浑水,李正不喜欢大牛卷入朝堂的纷争,像大牛这样的孩子好好研究学问是最好的。
大牛低声说道:“老师要我办的事情,我都办好了。”
李正点头道:“最新的一处银矿我也收到了。”
这世上还有很多非常大的银矿没有发现,这些银矿是一笔非常巨大的财富,直到中世纪地球的银矿这才被勘探得差不多了。
大牛又说道:“学生最近在研究火药的使用方式,若是把火药扔进人群中这样的方式太过麻烦,一旦人群散开火药的杀伤力也会被减弱很多,之前研究的机括在吐蕃的时候没有足够的材料去做,现在泾阳学生以为可以做了,只不过需要铁家的铁匠铺的做工。”
“你和铁大商量就行,最近铁大也没什么东西,整日鼓捣一些农具他也闷得很。”
大牛笑了笑,见到了老师其实还有很多话要说,只是眼下见到了又不知道说什么。
李正对他说道:“晋王那小子很早就在念叨你了,你去见见他,他这些日子的进步也很大。”
大牛点头离开。
李正重新坐下喝下一口热茶,看着李丽质带着徐慧和武媚走入账房。
如今的武媚也有十五岁了,以前武媚还是小丫头的时候倒也没觉得什么,长大之后这个丫头的能力越来越强了,在李丽质整理泾阳生意的时候,她总能从旁运筹得很顺手。
最近李丽质的心情不是太好,他总是惦记那批银矿的来源。
总不能告诉她松赞干布那几块土地中有银矿,而且恰好那几处土地中有银矿,又恰好挖出来了。
那天喝一口酒和李丽质说咱们家有一个大银矿,不知道她会不会吓坏了。
李义府来到院门口说道:“长安令,陛下来了。”
李正走出院子,带着李义府一路往马圈走去。
李义府又说道:“陛下是带着兵马来的,在泾阳外有一支三万人的兵马在操练。”
“我知道了。”
李正点头走着,来到马圈见到了李世民。
李世民正在喂着马儿说道:“这些战马喂养得真好。”
李正接过大虎递来的茶水说道:“那是关中的水土好,养马合适。”
李世民点头,“听说你一直在种树,都已经种到陇西了,泾阳村外好一片树林,一开春满林都是鸟儿的叫声。”www.
李正勉强地笑了笑,种树也是为了环境,关中的土地一直在被开垦,退耕还林是一件好事,森林越来越少会让很多地方都成了沙漠,西北方向一直都有风沙就是因为伐木耕种的原因。
大自然是最无趣的,没有了树木就会有沙尘。
李世民看着李正说道:“朕听说你们泾阳护卫队已经回来了。”
李正点头说道:“昨天就回来了。”
“听说他们回来了朕还想封赏他们戍边有功,怎么这么快就回家了。”
“说来我们泾阳的人出去给卫府的官兵添麻烦了,在下一定好好管教他们。”
“闯祸添乱倒是没有,立功倒是不少。”李世民双手负背说道:“李大亮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向朕进言,以后的军中都要有医队,这样可以减少很多的伤亡,你们泾阳的随军大夫可帮了大忙了。”
“是吗?这个我倒是不清楚。”
看李正继续装傻,李世民又说道:“还有你那个弟子大牛,平了西突厥之乱,更是拿下了西州和高昌,朕很想见一见他。”
李正尴尬地笑了笑,“昨晚大家都喝多了,大牛这个小子喝多了,到现在还睡着,一时间半会儿醒不了。”
听到这话李世民冷笑,村子里不是没有眼线,这个大牛昨晚明明滴酒未沾。
这小子说起瞎话来真是脸不红心不跳。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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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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