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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五章 吐蕃国书

可如今朝中的青年一代要说和李正相比,想来想去似乎也没有人是李正的对手。

李承乾吗?

李世民想了想又摇头,要是李承乾没了太子这个身份,还真不是李正的对手。

如果李承乾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论从心智上或者说从谋略上都会被李正拿捏着玩。

如今好在有李丽质这条皇家的纽带绑着李正。

自己的女儿再怎么样应该也不会对李正多么死心塌地吧。

李世民心里这么想着神情又放松许多。

陛下得了一场重病,而后又经李正一夜治疗,立马就痊愈了。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长安。

许敬宗听着长安城的人们议论,走起路来腰杆子都直了不少。

李正本来医术就很高超,今日的长安竟然连骂李正的声音都少了。

曲江池本就是皇家的别苑。

不过平日里也会有宗室子弟来这里走动。

李崇义走在曲江池边上,眼前是一群宗室子弟在议论。

按说辈分李崇义的辈分是很高的,加上李孝恭的地位,这些子弟见到李崇义也都是客客气气的。

周围都是议论李世民的生病的事情。

李崇义安静的听着他们说着。

李景恒小声问向李崇义,“崇义哥,你和李正走得比较近吧。”

对方一问,很多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里。

李景恒是李道宗的儿子。

李道宗在军中也很是有威望,显然是这群子弟中的领头人。

对此李崇义也不能和李景恒去挣。

李景恒的爹,李景恒是军中举足轻重的人,人家是手中真正有兵权的人,更是宗室中的将领中唯一一个。

而李孝恭虽说也有军功,但总归手上已经没有兵权,而只是一个礼部的尚书。

李崇义还记得当初自己父亲说过,没了兵权反而是一种好事。

看着李景恒的神情,李崇义说道:“我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去见李正了。”

李景恒有些好奇,又问道:“李正的医术真的很高超吗?”

周围人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李崇义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开口说道:“他治过的病人确实有很多都已经痊愈了,不过他平日里不随便给人治病。”

“哦,是吗?”

李景恒语气带着怀疑,都是青年一代的才俊。

李崇义听得出他语气中带有一些挑衅。

思量了半晌,李崇义又说道:“倒是孙神医在泾阳的小医馆,每日给各地来泾阳看病的人治病。”

见李景恒的神情依旧带着怀疑。

李崇义说道:“我和李正走得很近,但也不是很了解,知道的不多。”

李景恒稍稍点头,“都说李正深居简出,还真是让人好奇他的高深莫测。”

说完李景恒已经收回了目光。

李崇义站起身也离开。

宗室子弟们的聚众宴席,李崇义觉得应付一下就得了,也不想在这里久留,在这里就是一个名利场。

互相攀附的一群人而已。

大家都是互相装的,李崇义摇头叹息,根本不是这些名利场老手们的对手。

回到了京兆府的府衙,李崇义这才感觉到自在了一些。

泾阳

李崇义的带着吐蕃的国书送了李正的面前。

李正坐在马圈和往日一样烤着肉。

看李正拿着吐蕃的国书许久没有说话,又眉头紧皱,李孝恭好奇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青海以西的那些土地要是能利用倒也不错。”

李正琢磨伤着说道。

李孝恭从铁架上拿起一串羊肉吃着说道:“既然不错,

你板着脸做甚?”

李正放下国书说道:“从国书上来看松赞干布已经躺平了,而且是那种任由对手宰割的躺平。”

李孝恭笑道:“躺平?这个说法倒是有点意思,可不就是躺平了嘛。”

李正又说道:“不过松赞干布又把人口都迁走了,这就有些头疼了。”

李孝恭好奇道:“人都迁走了会怎么样?是不是很糟?”

李正拿起茶杯喝下一口茶水说道:“人要是都迁走了,那就是一片空地,只有土地没有人口,我们用这些土地做什么用?留着长草吗?”

一拍大腿,李孝恭如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果然没有这么好的事情,这个松赞干布还留了一手!好歹毒的人。”

李正放下茶杯长叹一口气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松赞干布疏忽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李孝恭瞪大眼睛又说道:“你这一句话好,又说问题不大,又说松赞干布疏忽了一件事情。”

看李孝恭显得有些不耐烦,李正给他倒上一杯茶水说道:“河间郡王不要着急。”

“老夫能不着急吗?陛下都给这件事交给你办了,你要是办不好,老夫怎么和陛下交代。”

李正说道:“虽说大多数都是游牧为生,不过游牧的部族有一个很重要的观念,他们放牧为生就有很强的领地意识,若是有一大批别的地方的牧民进入,部族和部族之间是会起冲突的。”

李孝恭想着李正的话大脑里补充着场景,“你这么一说还确实是。”

“而且吐蕃的草原有限,戈壁雪山居多,能够放牧的地方很少,土地资源紧缺再加上大批的牧民迁走。”

李孝恭思索着说道:“你这么一说怕是不得打起来。”

李正长叹一口气说道:“而且青海那边的草原非常的肥沃,想来那些被迁走的人很不情愿吧,本来自己有着这么好的草原,眼下还要被迁走,去了一个贫瘠的地方又要看人眼色,寄人篱下。”

李孝恭低声说道:“我要是他们,我一定痛骂松赞干布干部。”

说完李孝恭回味了一番又觉得不对劲,“你这话的意思是?”

李正惆怅道:“当然让那些牧民重新迁回来,并且我们还要给他们好处,这些可都是人心。”

李孝恭低声说道:“松赞干布能同意吗?”

“人家要迁到什么地方是人家的事情,松赞干布同不同意有什么关系。”

李孝恭又点了点头,“你这么说的倒也对,老夫这就去安排。”(未完待续)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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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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