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份契约守好,李世民拿起一块冰放在嘴里继续拿起书院的科学书开始煎熬自己。
长孙皇后瞧着这一幕也是无奈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陛下为什么一直和自己过不去,明明看不懂科学,还要逼着自己去看。
可能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长孙皇后心中思量着,其实陛下完全没有必要把李正当作对手,纵然李正多么的没有规矩,多么的目无帝王。
只要李正这个孩子不祸乱天下,也没有必要真的如此敌视李正。
长孙皇后低声说道:“其实李正这个孩子心地还是好的。”
李世民说道:“朕也不想把他想得太坏,可一个如此有实力的孩子,朕不得不先把他想成一个对手。”
长孙皇后无奈叹息,以前李世民可不是这样的。
坐上了皇位之后,他变得越来越多疑了。
看待身边的人也不一样了。
都说帝王是孤家寡人。
这世上的帝王都是这样吧。
李正回到家中,将已经画押好的契约放在李丽质的面前。
李丽质检查了一遍契约,确认没有问题后说道:“要吐蕃还清这五百万贯,需要多少时间?”
李正咧嘴笑了笑说道:“你知道吗?其实在质押地土地中有一处金矿,两处银矿。”
说完账房内安静了许久。
李丽质回过神当即站起身,看了看账房的门外,又看了看窗外,确认没有人听到这才长出一口气。
李丽质小声说道:“你确定?”
李正思量着说道:“我知道大概的位置,开掘起来需要一点时间。”
李丽质皱眉说道:“父皇也不知道?”
李正点头,“那是自然。”
吐蕃在历史上就是一个矿产非常丰富的地方。
包括还有很多稀有矿石,乃至很多的铜矿。
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吐蕃是一块宝地。
不过因为后世的混乱,和暴力开掘导致这些矿产都会破坏得严重。
当然了,大唐这个朝代,眼下的这些都还只在地下。
在这个勘探全靠手挖的年代,他们哪里知道地层数米下有什么。
李丽质低声说道:“这话可千万不要让别人听到。”
李正点头说道:“当然。”
回到自己的书房,李正写好一封书信走出家门。
写好之后,带着信封走出家门。
找到正在河边睡午觉的李义府。
瞧着鼾声不断的李义府,李正清了清嗓子。
正在睡觉地李义府猛然睁开眼睛,像是触电般的坐起身说道:“长安令,你怎么来了。”
有点佩服熟睡的李义府,可以如诈尸一般的醒来。
看满眼血丝的李义府,李正说道:“要不你再躺着睡一会儿,不着急。”
用河水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重新站定,李义府说道:“不用了,在下已经很清醒了。”
李正对李义府说道:“把许敬宗叫来。”
“喏!”
李义府收到话语急冲冲就去办事。
半个时辰之后,许敬宗也来了。
瞧着许敬宗和李义府两人,李正拿出一封书信说道:“这封信交给默呕。”
李义府接过书信说道:“还是老样子吗?”
李正对许敬宗说道:“这封书信有点重要,许敬宗的人要做好掩护。”
许敬宗也使劲点了点头。
李正又拿出另外一张纸说道:“信纸我做了特殊的处理。”
许敬宗敲着李正手中这张黄颜色的纸,上面没有一个字。
李正把纸张对着阳光说道:“这封信只能在有热源的地方看到。”www.
见李正把信纸对着阳光,渐渐地信纸上出现了文字。
李正又说道:“其实用烛火也是可以地。”
李义府说道:“如此来说就算是这个信纸丢了,没人知道其中地奥妙也是一张白纸。”
许敬宗好奇说道:“这是如何做到的?”
李正笑道:“就是蜡遇热会融化一个道理。”
许敬宗有些愣愣地点头,“在下明白了。”
其中的缘由也不好多问。
李义府说道:“在下这就去安排。”
许敬宗也说道:“在下去安排人。”
按照现在的时间,等到禄东赞到了吐蕃之后,信也该送到默呕的手里了。
李正来到田地里,继续研究田地里的西瓜苗。
一个月后,吐蕃高原上。
从戈壁走到草原,禄东赞骑着马儿一路往西。
目光从远处看去,可以看见远处终年不化的雪山。
这里比起炎热地关中,清冷许多。
不远处就是雪山下,还在修建的布达拉宫了。
这里和一个月前也没有什么变化。
带着一些无奈和失望。
禄东赞来到布达拉宫下。
现在布达拉宫下的信徒越来越多了。
看见这么一幕,禄东赞的心里泛起了厌恶。
这些信徒什么都不做,只是整日诵佛。
不劳作,也不放牧。
这样的人对现在的吐蕃有什么用处。
自嘲地笑了笑,禄东赞翻身下马,走上台阶,步步朝着布达拉宫最大的宫殿而去。
在最高地宫殿中,这里有一群僧人正在殿前念诵佛经。
也不知道唐玄奘到底对松赞干布都说了什么。
能够让有如此以前有如此雄心的松赞干布,变成了现在这样。
当初就该杀了唐玄奘。
禄东赞心里暗暗想着。
走到一处宫殿,禄东赞见到了松赞干布。
松赞干布慢慢睁开眼看着禄东赞,“你回来了?”
禄东赞在他面前说道:“李正给了让我们平息内乱的办法。”
说完将手中地契约交给了松赞干布。
松赞干布看了看说道:“这就是你去关中的结果吗?”
禄东赞说道:“赞普,我不知道找谁,如果李正可以让我们的牧民过得更好,我也只能找李正。”
松赞干布低声说道:“这份契约的目的,你也应该看得出来吧。”
禄东赞点头,“但我们有选择吗?”
松赞干布说道:“我也没有什么办法,那就先这样吧。”
禄东赞站起身看着松赞干布说道:“你说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松赞干布低声说道:“以后的事情该如何?你知道吗?”
禄东赞咬牙说道:“我不想和你一样,一直坐以待毙。”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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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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