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李承乾刚听完孔颖达讲课,东宫属官说了今日武德殿发生的事情。
“一个精通数术又懂兵法的人?”李承乾自语着思量着一会儿说道。
还没走的孔颖达对李承乾说道:“太子殿下,古来数术与兵法相结合的奇人不多,若是数术到了一定境界结合以兵法,其作用不可估量,据传闻当年诸葛孔明推演八阵图亦是如此。”
李承乾眼神看向的东宫外,一直以来李泰没少在父皇面前活跃,心中暗暗肯定,此人一定要拉拢。
钦天监
袁天罡坐在巨大的星图上,现在袁天罡已经很老了,须发皆白。
李淳风将事情说了一遍。
袁天罡缓缓张开浑浊的双眼低语道:“老朽倒想见见他。”
李淳风跟秦琼带着左武卫的人已经来到弘文馆。
见到大队人马而来,弘文馆一时间乱成一团。
秦琼走入其中举着之前的投卷问主事,“这投卷上的策论是谁写的。”
投卷上没有署名,不过平日里在弘文馆走动的人也不多,弘文馆主事几次查问下来,几番回忆说道:“回秦将军,写下这份策论的说不定是个孩子。”
“孩子?”秦琼讶异。
主事看了眼秦琼的脸色躬身说道:“整个弘文馆据下官所知,只有那个十二岁的孩子。”
“十二岁?!十二岁的孩子知道怎么运作推恩令?”秦琼喝道。
看秦琼带着兵马的样子像是要把弘文馆拆了。
弘文馆主事想哭的心都有了说道:“除了他谁能把字写得这么差,整个弘文馆就他独一个。”
“十二岁!才十二岁,奇才啊。”李淳风感叹,感觉自己和袁天罡的衣钵后继有人了,而且年纪小以后说不定可以做出更高的成就。
秦琼问道:“人呢?”
“已经走了,我们弘文馆的书舍夫子让他不用再进学。”
“你们把这个孩子给赶走了?!”秦琼怒喝道。
秦琼身体不好,平日里管着左武卫也很少动怒,长安的人都知道秦琼脾性温和,还是第一次见到秦琼大将军会发这般怒火。
弘文馆主事弯腰低着头说道:“是被弘文馆书舍的夫子给赶走的,说是教了这么久连个字都写不好,和下官没关系啊,夫子要赶走学子下官也管不着,那孩子走之前下官还把这个月的例钱给他了,他叫李正。”
“李正?”李淳风暗暗记下这个名字。
弘文馆的书舍?弘文馆是弘文馆,可是弘文馆的书舍是长孙家出钱建的。
夫子也是长孙家请的,就是给长安的孩子蒙学用,弘文馆只能过问确实不能插手书舍的事情。
李承乾的东宫属官听到弘文馆主事说的话,先下手为强,立刻派人找到了那个夫子。
“李正人呢!”
夫子见到东宫属官躬身行礼说道:“几位找他做甚。”www.
“他是我大唐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东宫属官说道。
“可是他……”
“他怎么了?”
夫子苦笑说道:“那个孩子平日里就傻呵呵的,也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连个字写不好,说话都说不清,经常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所以他在你们眼里就是一傻子?”
“书舍里的孩子都议论他是个傻子。”
东宫属官再次问道:“他住哪儿?”
夫子如实回答道:“泾阳。”
“很好以后不论谁问起他,你就说他是个傻子。”属官刚要走回头再次问道:“你是长孙家请来的夫子。”
夫子正了正衣冠说道:“正是。”
东宫的属官暗暗记住这个夫子,转身便离开急匆匆前往泾阳。
李淳风找到了李正在书舍住的屋子,屋子很破旧,他的床铺也在最角落,从这里的学子言语中就听得出李正在这里受排挤。
秦琼找了弘文馆的画师画下了李正的模样,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有这等谋略确实难得,竟然还能如此精准地分析现在的阴山局势。
竟然被长孙家的夫子给赶走了,秦琼心中苦笑,长孙家找的夫子是什么货色,就因为人家写不好字就把人赶走?
秦琼带着兵马离开弘文馆一路朝着泾阳而去。
东宫,李承乾听着东宫属官的汇报。
“人已经找到了吗?”李承乾沉着脸问道。
“已经找到的所在,人已经派过去了。”属官回答道。
李承乾微微点头,几番来报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没想到是长孙家的书舍把李正给赶走了,想到这里苦笑一番,就因为李正的字写得不好吗?
夫子是为了自己的名声,长孙家办的书舍希望出来的学子一个个都是光鲜亮丽的,若是教出一个连字都写不好的学子对夫子的名声不好,对长孙家的名字也不好。
李承乾低语说道:“跟随父皇一路到现在的那些功臣中,长孙家的人缘是最差的,也是长孙家狭隘了。”
“长孙家知道这件事了吗?”李承乾又问道。
“想必也是知道了。”属官低声回答。
李世民要找到李正,整个长安都惊动了。
此刻的李在泾阳河边一边拿着棍子在泥地里写着字,前世没怎么写过毛笔字。
“果然还是硬笔字写起来比较容易。”李正伸着懒腰。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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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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