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李泰和父皇之间发生了什么?
李承乾离开甘露殿之后就去了中书省向房玄龄问怎么安排执思失力与阿史那。
承天门两侧的东面,中书省就坐落在那里。
这里有不少的官员忙碌地进进出出,李承乾走入这里就有官吏急忙行礼。
“太子殿下。”
房玄龄与杜如晦起身行礼。
“房相,杜中书不必多礼。”李承乾连忙扶起他们。
“父皇让孤来主持这次接待执思失力与阿史那的事宜,特来问问两位的看法。”
李承乾说完看着两人的神情。
房玄龄示意李承乾坐下说道:“太子殿下,如今是突厥有求于大唐,我们可以静观其变。”
李承乾疑惑道:“房相的意思是,我们先对他们置之不理?”
杜如晦说道:“不用着急,太子派人好好招待他们,他们是客,他们要吃喝玩乐都由着他们,先看一段时间。”
“孤明白,孤这就去安排事宜。”
李承乾离开之后中书省又恢复了忙碌。
房玄龄继续查阅各地递上来的奏报。
杜如晦说道:“当初的提议是魏王说出口的,陛下怎么把这件事交给太子去做?”
房玄龄笑着说道:“若是交给魏王去做太子如何自处?这两兄弟总要相互制约,陛下想要的是一碗水端平。”
杜如晦稍稍点头,也不再多说话帮着挑拣奏章。
泾阳县,原本风平浪静的一天被几个突厥人给打破了。
李义府押着几个突厥人来到李正面前说道:“现在在村外发现这几个鬼鬼祟祟的突厥人,已经被我们拿下了。”
李正瞅着这五个突厥人被五花大绑的样子。
他们嘴里塞着布头支支吾吾个不停。
李正瞅着他们说道:“这该不会是突厥的细作吧。”
听到这话,这几个突厥人的反应更加激烈,一边挣扎着想要说话。
李义府感慨:“看来突厥亡我之心不死。”
李正嘱咐道:“先把他们关起来,去通知官府,最好把苏定方也叫来他和突厥人打过仗。”
安排村子里的人把这几个突厥人扔进了用来关野狗的笼子里。
突厥人进村全村都是严阵以待。
这些年大唐没少和突厥人打仗。
李靖在阴山大胜之后,关中人更是挺起了脊梁。
村子里每个人路过都要吐他们一口唾沫。
李泰吃着花生瞅着这些突厥人说道:“我记得他们现在应该在长安朝贡才是,怎么会派人来泾阳。”
说完之后李泰神情疑惑地看向李正。
李正推开他的脸,“你看我干嘛,我怎么知道。”
到了夜里三人瞧着狗笼子里的几个突厥人犹豫了好久。
“要不先审问审问?”
李泰指了指李义府说道:“你去问问。”
举着火把,李义府观察着这些个突厥人,打开狗笼子拉出一个穿着比较华贵的。
拿出对方嘴里的布塞子,李义府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你们凭什么抓我!”
这个突厥人用不流利的关中话说道。
“凭什么抓你?”李泰一脚踢在这个突厥人的身上。
“就因为你是突厥人,还凭什么抓你?还有理了是不!”
这个突厥人咬着牙说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李泰指着自己的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薛延陀突利可汗,阿史那什钵苾!”
“可汗?”
“我们是来朝贡的。”这个突厥人又说道。
李泰一阵思索道:“不对呀,两个来朝贡的可汗不是都应该在驿馆休息才对。”
又质问道:“你是假冒的吧?”
“我不是假冒的,我真是的薛延陀突利可汗,请你们相信我。”
李泰又是踹了他一脚说道:“人家可汗用得着在村外鬼鬼祟祟的吗?我看你一定细作,你们突厥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李义府说道:“要不杀了他吧,他若真是突利可汗坏了这次朝贡的事情,我们更说不清了。”
李泰搜了搜他的身,除了几块银饼和一些玉石玛瑙没有什么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
李义府问道:“既然你是突厥可汗,你这一路来时的通关文牒呢?”
“在驿馆,我没带在身上。”
李义府说的也没错,如果这个家伙真是可汗这么抓了他,到时候不好解释。
“如今突厥正在朝贡,若是这个家伙到时候倒打一耙说我们对他不敬,那该如何是好。”
“行吧。”李正点头,把从突厥人身上拿下来的佩刀递给他。
眼看对方已经拔出了刀,他立刻摇头说道:“不不不!你们不要杀我,我不是……”
李泰瞅着他说道:“怎么?现在又不是可汗了?”
“我是!”
“怎么又是了?你到底是不是?”
李泰说道:“少跟他废话,不管是不是杀了一了百了。”
“我是来见泾阳县子的,我对泾阳县子……”
马蹄声传来,几人回头看去就见到了苏定方。
苏定方下马问道:“李正!你没事吧。”
“我没事。”
李正看向苏定方的身后,“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多少也带点兵马来呀。”
苏定方翻身下马说道:“调动兵马也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看着眼前这个狼狈的突厥人,苏定方又看了看李正,“这……”
“怎么了?”
“他是前来朝拜的突厥薛延陀突利可汗。”
李正倒吸一口凉气,“他真的是可汗?”
苏定方点头,“确实。”
李泰一拍大腿,“哎呀!他还真是。”
再回头看去,阿史那这个家伙已经跪在哭了起来。
“我说了我是突利可汗,你们为什么不信我,还要杀我。”
阿史那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是说中原人都以礼相待的吗?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李泰冷笑道:“以礼相待也要分人,你个突厥人我为什么要对你以礼相待。”
苏定方:“是你们把他绑了吗?”
李义府连忙摆手:“是这个家伙先在我们村子外鬼鬼祟祟的,以为他八成是个突厥细作,就先抓起来了。”
苏定方给几个突厥人松绑说道:“陛下说让你们在驿馆休息,你们出来要做什么?”
李正也说道:“下次不要这样了,大唐多危险呀,要是换个人说不定你们早就被杀了。”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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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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