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更多的就业就可以让经济流动,大唐的经济也不会是一潭死水。
大唐虽然支持贸易,但能做生意的人太少了,终究也只是少数而已。
百姓们手里有了钱就可以拉动内需。
回到自己家,李正数着今天一共挣了多少钱。
这种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
李正感叹,这日子实在太腐朽了,太腐朽了。
孙思邈写了一份奏章,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刮痧这个土办法确实好用。
去除暑气,很快就能见到效果。
很多土办法都挺有用的。
就是没有记载在医典中。
这样的酷暑,中暑的人若是没有及时将暑气拔除,很容易会死人。
尤其是一些年纪大或者本来身体就很弱的人。
在奏章里写下关于刮痧的种种好处。
再写下自己的署名,孙思邈交给一个村民说道:“麻烦送到长安的弘文馆,就说是贫道写的会有人收。”
“明白了。”村民立刻去办事。
晚饭时分,李泰非常不客气的吃着菜,还有一个淡然自若的孙思邈。
李大熊和孙思邈也很聊得来,和李泰也很聊得来。
饭后,李大熊对正在洗碗的李正说道:“孙神医想要收你为弟子你就做他弟子呗。”
李正把一只只碗洗干净说道,“我用点小聪明挣钱还可以,让我正儿八经学医术,你儿子我没这个天赋。”
听到这话,李大熊不乐意了,“你也能治病,做爹的就看你很有这个天赋。”
李大熊小声说道:“那可是孙神医,做孙神医的弟子,一个传出去找媳妇也好找呀。”
“不好吧。”李正迟疑着说道。
李大熊心里着急接着嘱咐:“你小子是不是瓜,就算是你学不会孙神医的医术,成了人家的弟子这个名头就已经很响亮了。”
李正小声对李大熊说道:“知道为什么,孙神医活了大半辈子还没一个婆姨陪着吗?”
“嗯?”意识到这点,李大熊回过神说道:“为什么?”
李正看了一眼院子里正在打坐的孙思邈小声说道:“因为孙神医是个道士,而且是不近女色的那种。”
李大熊恍然回过神,“嗷……”
李正又说道:“咱们想想看,若是我以后成了孙思邈的弟子,会不会让我也大半辈子找不到媳妇,那怎么办?”
李大熊郑重其事地摸着下巴的胡渣。
“你愿意我混得和孙神医一样吗?”
李大熊立刻摇头,“那不行,咱们家还指着你传宗接代呢。”
“可不咋滴,你看你儿子我明智不。”
李大熊心里坐下决定,“那还是不能让你做他的弟子。”
李正也欣慰的点头,“所以呀,您吃了饭也早点睡吧,明早还要去田里忙活呢。”
李大熊点头,“嗯,睡觉。”
第二日的朝会上,太极殿依旧像是蒸笼一般。
听着朝臣们的禀报,李世民一阵头大。
最近长安不少工坊的劳工都出走,去李正那里干活了。
整得好几个工坊都没人干活。
物价都要上涨了。
李世民心里发愁,你说你个李正说好划清界线。
好好在泾阳数钱混日子多好。
非要搞事情,搞得长安如今民不聊生。
又一次觉得做皇帝好累。
不想干了,想禅位让李正来做皇帝。
让他来体验体验做皇帝的苦恼。
李世民听完了言官的禀报,问向房玄龄:“现如今长安有多少工坊停工了。”
房玄龄站出朝堂说道:“一共三十多个,其中包括做陶器的,做染布的,还有一些做苦力和木匠。”
杜如晦也说道:“如今长安物价已经开始上升,一匹布已经涨到了二十文。”
民生大事不得不管。
李世民接过太监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汗水说道:“诸位可有什么对策。”
房玄龄说道:“长安诸多工坊停工是因为劳工出走,与减少工钱有关系。”
话又说回来,还是因为朝中之前下旨,减少苦力的劳作,避免再次发生出现热死人的情况。
李世民感觉一个头两个大,照理说活干得少了工钱也少了,倒也算是合理。
总不能强按着头,让那些工坊主掏钱。
杜如晦说道:“陛下为今之计还是需要那些劳力回到长安。”
李世民想了一会儿说道:“为什么都去泾阳了。”
房玄龄答道:“都说是泾阳的给的好处多,工钱高而且干活不用太累。”
李世民看向朝班中的岑文本问道:“岑文你去过泾阳,你来说说现在泾阳是个什么状况。”
岑文本躬身回答道:“陛下,李正在泾阳大兴土木是为了建房子,房子也是给村民们住的。”
岑文本话刚刚说到一半,李世民又擦了一把汗示意继续说下去。
“泾阳每日劳作四个时辰,清晨时分两个时辰,傍晚两个时辰,避开了一天时间内最热的几个时辰,不仅工钱高,人手一个月可以拿到一贯钱,还有不要钱的冰镇绿豆汤喝。”
此话一出,群臣又是一阵议论。
这待遇可真够好的,一个月一贯钱,一天只要干四个时辰,还有不要钱的绿豆汤更是冰镇的。
这条件也太好了,他李正到底富有到了什么地步。
“不是说李正很穷吗?”
“对呀,不是说李正一直感谢长安的扶贫济困吗?”
“这么好的条件,我都不想做官了。”
“泾阳那些劳工的工钱都快比我们的俸禄要多了。”m.
……
李世民示意朝堂保持安静,问向岑文本,“你觉得为什么这么多人离开长安去了泾阳。”
岑文本组织了好一会儿的语言才开口说道:“工钱,很多劳工都觉得工钱不公平。”
“干多少的活拿多少的工钱有什么不公平的。”
不知道是哪个言官插嘴了一句。
众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岑文本躬身说道:“陛下,臣以为那些工坊主不应该克扣工钱,如今天气炎热应该给那些劳工加工钱。”
朝班中再次议论起来。
在很多人的观念中,干多少活拿多少钱一直都是很合理的,怎么如今干活少了还要给人加工钱。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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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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