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本很快就适应了村子里的生活,张齐本来就是他的老手下带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村子里的很多事物对阎立本来说都很新鲜,就比如说跷跷板这个东西。
一个很简单的东西,在阎立本看来就像是一种化繁为简的巅峰。
“阎大匠,这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跷跷板。”李正挠着头解释着,就怕阎立本走火入魔了。
前有一个李淳风,再有一个袁天罡,现在有还有一个阎立本,李正怀疑自己是不是毒害太深了。
阎立本笑道:“距离的远近可以控制另外一边的重量,道理谁都懂。可能够像县侯这般潜移默化的使用没有一定境界是办不到的。”
“其实就是杠杆原理。”李正解释着,
阎立本听不懂什么是杠杆原理,他又对村子里的水车很感兴趣。
李正解释道:“这个东西,我记得你看过。”
“当初没细看。”阎立本依旧专研着水车。
“其实这也是一个很简单的东西,你们现在用的水车是半自动的,我这个是全自动的罢了。”
阎立本又想去看看活字印刷术,刚想要走入印书坊,就差点被李江山给杀了。
除了原本印书的工人,和村子里的人。
陌生人是不能轻易靠近这里。
李正拿出一份图纸交给阎立本,总要给这个家伙一点事情做。
阎立本一眼就看懂了这份图纸,“县侯这个是算珠?”
“我管这个东西叫做算盘,你们现在的算珠不好用,计算起来麻烦,我就稍稍改良了一下。”
“好东西啊。”阎立本感叹道。
这家伙或许连算盘这个东西怎么用都不知道,这年头的算珠也就能算百位数,算千位数还是要用完整的算盘才行。
阎立本有些盲目了,李正怀疑自己就算随便画一幅图纸,这家伙都说那是旷世大作。
算盘确实是个好东西。
事情让阎立本独自去忙活。
李正继续来到泾阳的河边钓鱼,有时候只有钓鱼才能安抚自己心灵。
在知识绝对凌驾所有人的年代,李正觉得自己可以颠覆很多事情。
包括李世民的那些认知,那些他的治国之道。
李正很想大骂一声傻子。
包括五姓,拿着天下大同的幌子来垄断读书人。
还扩大印书坊?
他李世民就是在钓鱼,若自己真扩大了印书坊才是上了他李世民的恶当。
自己狗命就此不保,他还自以为是的装高明。
只要对印书坊掌控再多一些的欲望。
李世民就会把自己剁了吃了,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永远不要把皇帝当作正常人。
他们就是一群病入膏肓的病人,满脑子都是被迫害妄想症。
有系统图书馆里的上万本书,李正有把握颠覆这个世间的认知。
可不能这么做,在这个全天下都有些傻里傻气的年代,突然冒出一个看透世间真理的人。
而且还是一个只有十三岁孩子,那就不是大圣人,那是异类。
你要是聪明一点倒也没事,就算是再聪明一点倒也可以糊弄过去。
你要是想要打破这个世间的秩序,打破这个世间的阶级。顶点小说
全天下人都会挥舞着愚昧的铁棒,打碎你的脑袋看看你脑子里装着的是脑浆还是豆浆。
在这个时代你想要做个圣人很难,可你要做个仙人似乎不是太难。
毕竟前有徐福这个大忽悠,现在有袁天罡这个大忽悠。
要说忽悠,李正有把握可以制造一些所谓的神迹,让全天下人都以为自己仙人。
李正看着平静的湖面长叹一口气。
算了,要是自己真的成了仙人,收万千子弟。
满嘴都是仙家话语,真怕有朝一日自己都心理变态了。
就这么活着挺好,至少数钱数到手抽筋,这个两辈子的毕生理想距离自己已经很近了。
长安,今日的早朝有些特别,多了一道步骤。
十二个朝集使向李世民汇报着各个州府目前的情况。
说得全天下国泰民安,形势一片大好之后,李世民欣慰地点头。
下朝之后李世民召见了武士彟。
武士彟和其他的朝臣不太一样,当年李家太原起兵的时候武士彟资助过李渊。
从一定道理上来说,武士彟更像是李渊的人。
李泰兴致阑珊地来到泾阳,对李正说着朝中的事情。
李正漫不经心地点头,心里正在思考着养鸡场的事情。
等到小鸡孵化出来之后,泾阳就有两百只鸡了。
需要扩大养鸡场的规模,眼下还有一个头疼的问题,养鸡养猪都需要粮食。
“李正,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听着呢,听着呢。”李正有气无力地点头。
“我父皇召见了武士彟本想着封赏他,你知道武士彟对我父皇说什么了吗?”
“涨工资?”李正吃着花生米。
李泰抓起一把花生米一边吃着说道:“武士彟竟然让我父皇泰山封禅。”
一口花生米呛在喉咙口,李正咳嗽了好一会儿,灌下一口水才平息。
李泰接着说道:“不得不说这个武士彟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你父皇答应了吗?”
李泰一边往嘴里送着花生米一边说道:“父皇没拒绝也没有答应。”
“这武士彟也太虎了。”
“就是。”
李泰使劲点头灌下一口酒水,“就算是要泰山封禅,哪能他一个人说了算,也不是我父皇一个人可以说了算的,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历史上泰山封禅的皇帝有几位?
不说历代皇帝的信仰,三皇五帝那几位。
正史上真正泰山封禅并且得到世人认可的只有六个皇帝。
泰山封禅只是一个过程,最重要的是天下人认可。
当天下人都要造你的反了,你泰山封禅有个屁用。
想要名正言顺还是要看你能不能让天下人吃饱饭的本事。
其实皇帝才是那个最不信泰山封禅的人。
因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天子就是唬人的。
李泰又抓起一把花生米说道:“说来这个武士彟我父皇还是挺看重的。”
“是吗?”
“说来这件事我也是听我母后说起过,当初我皇爷爷起兵的时候武士彟给了皇爷爷不少钱,也是最早几个跟随皇爷爷起兵的人之一。”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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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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