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彟的遭遇其实很简单,一个从最初跟着李渊的功臣,理应得到更好的赏赐或者帝王给他的家族封妻荫子。
可如今李渊已经退位了,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是李世民不是李渊。
当然了封妻荫子这种事情对武士彟来说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就像是人们爬山,只要你一步步地往上爬你就可以爬上山顶。
所有人都会这么认为,就像是你一直踏实努力,你就觉得自己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
很多的时候是一种希望,或许这个希望能够成真的概率很小。
在这种期望下武士彟平定的六州内乱,哪怕是带着家口在各地辗转也会乐此不疲。
往往讽刺的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在绝大多数时候你想要什么,你能得到什么,你可以成为什么样的人。
和你怎么做怎么想有一定的关系。
武士彟给李世民卖命,对李世民来说你是大唐的臣子这是应该的。
高楼一步步往上垒,还是要回头看看地基。
在这个世道能够得偿所愿的人太少了。
整个天下都是李世民的。
李世民可以决定很多人的未来。
哪怕是过分点。
李世民大可以因为武士彟进言泰山封禅的事情杀了武士彟。
前提是魏征不会指着李世民破口大骂,李世民是个暴君。
还想要功劳?
真是说笑了。
你对帝王没有保留,很容易被人吃干抹净。
帝王是人他不是绝对公正的。
武士彟对李世民来说没有太多的价值,换一种说法就是武士彟所能够给李世民的益处并没有这么大了。
李正想完这些低声对狄知逊说道:“首先要让陛下觉得武士彟有用。”
“此话怎讲?”狄知逊问道。
“其实很简单,能够被陛下留在长安的大多数都是功臣,而这些功臣留在长安都是有一定道理的,李靖,程咬金,李孝恭这些人留在长安是因为陛下对他们看重,他们在军中有威望。”
“房玄龄,杜如晦,又或者说曾经的秦王府十八学士的张公瑾,这些人留在长安是因为他们值得留在长安帮助陛下。”
狄知逊再次问道:“你的意思是要让武士彟有本事?”
“错了。”李正笑着说道:“要让陛下觉得武士彟要有留在长安的必要。”
“怎么做?”
李正咧嘴笑了笑,“很简单,让武士彟向陛下辞官。”
“这样真的能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狄知逊很不理解李正意思,先说是要让武士彟有留在长安的必要,现在又让武士彟辞官,可辞官之后的武士彟还有留在长安的必要吗?
与李正聊完。
狄知逊回到自己在泾阳的住处,看着自己的儿子狄仁杰已经会很熟练地使用算盘。
虽说自己不知道算盘这个东西怎么使用,但学这个东西对自己的儿子有用,狄知逊就知道自己的儿子在长大。
第二日一早,酱油和泾阳的豆腐就拿到了泾阳坊市去卖了。
一出手不到半天就快卖脱销了。
李正不得不暂时叫停,每日按一定量供应。
泾阳的豆腐也卖得不错。
相比于现在的长安豆腐都有一股怪味。
而且还有一些黄点。
泾阳的豆腐则是非常的白嫩,而且吃起来的味道特别好。
李正一路走向村子的南面,听着李义府的禀报。
用来点豆腐的卤水都是给李世民提炼细盐的时候留下来的。
村子的南边已经开工了。
许敬宗和村子里的人组成了一个个的小组,大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干活方式。
分组分工之后,有了更好的执行力和更好的效率。
有过前一次的经验,之前来干过活的熟练工很快就能带着新人加入修路的工厂之中去。
李义府说道:“县侯剩下的这五公里路修完了之后,修什么。”
修路十公里是系统给的任务,还能预测系统的任务还是咋地?
现在的系统依旧是古井无波。
属地四千六百亩,人口一万九千三十二人。
任务:修路十公里。
任务奖励:铁矿五千吨。
李正长叹一口气,有些无精打采地说道:“看心情吧。”
李义府接着说道:“这两天朝中的人也来打听过,阎立本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去朝中办差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工部尚书。”
“你告诉阎立本了吗?”
李义府回答说道:“和阎立本说了,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怎么想的,一副不管不顾的态度。”
自从上官仪许敬宗,褚遂良这些人来到泾阳之后,李义府心中就有了危机感。
怎么说当初李正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被杜如晦安排到了泾阳。
那时候跟在李正身边的只有自己。
这才短短一年李正身边的人就越来越多。
尤其是许敬宗,这人是当初的秦王府十八学士。
现如今又有褚遂良,还有上官仪。
更是又来了一个阎立本,和一个捉摸不定的狄知逊。
李义府回头一看自己的竞争对手越来越多。
一定要好好干活,可不被其他人给比下去。
“找个机会和阎立本谈谈,他这么下去可不行。”李正思量着说道。
李义府也是点头,“现在工部群龙无首,也是一团乱。”
正在用着抽水马桶的阎立本打了一个喷嚏,起身冲水。
这个东西用起来果然感受不一样,又干净又轻松,冲了水之后一点马桶还是很干净。
回到自己的房间,阎立本继续钻研着指南针的制作。
挠了挠有些零乱的头发,阎立本再次看起了李正让人带来的图纸。
这个指南针在阎立本的认知里,就是一个小型的罗盘。
罗盘的指针和司南是一个道理。
明天就要卖香水了,村子里的婶婶们正在装点着。
把香水用一种很小的陶罐装起来。
婶婶们对香水这种东西不是很感兴趣。
对她们来说就是一种很香的水而已。
还不如用来洗澡的肥皂来的好用。
用她们的话来说,那些权贵有买香水的钱还不如用来给孩子娶个媳妇。
以前泾阳的男人不好找媳妇,那时候是因为泾阳太穷。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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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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