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知逊连忙对李正说道:“长安令放心,这件事老夫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
李正摇头叹息,“也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长安这么多人盼着我英年早逝。”
狄知逊干笑两声,“既然长安令没事,老夫还要忙着去给太子处理东宫的事务,就先告辞了。”
“狄叔慢走。”李正送别道。
狄知逊走了,李正见孙思邈还站在原地问道:“孙神医?怎么了?”
孙思邈坐在李正的面前说道:“你的医术虽说没有贫道高明,倒也是另辟蹊径。”
你是药王孙思邈,怎么能您老人家比,照道理说还得叫您一声祖宗才行,李正心想着。
医术当然没有孙思邈高明,要不是没有那些特效药自己也是两眼一蒙抓瞎而已。
孙思邈说道:“据说你有一种可以让人补充血气的药。”
“孙神医说的是补血的药?”
孙思邈点头,“李正,若是有治病良方可拿出来,可以救治这天下多少人,贫道前些日子听说你找冯盎要了很多的甘蔗。”
李正这才想起来,“孙神医说的是红糖吧。”
“红糖?”
“对,红糖配姜汤确实补血。”
孙思邈若有所思,“那应该就是红糖了。”
李正起身来到自己的厨房,这一次冯盎送来的甘蔗不是很多,能够做出来的红糖也很少,只有小小几坛子。
拿出两坛红糖,放在孙思邈的面前,“孙神医这个就是红糖。”
孙思邈端详一眼,还尝了一些。
李正看到这一幕说道:“孙神医就不怕有毒吗?”
孙思邈笑道:“当年神农尝百草,贫道虽说没有尝遍百草,可世间草药好坏也是一尝便知。”
看着孙思邈的神情,李正怀疑这个传闻中的孙老神仙遍地拔草就尝,真担心他哪天真的一命呜呼。
尝着这个红糖,孙思邈说道:“这东西怪甜的。”
“孙神医是要补血吗?”
“非也非也。”孙思邈抚须说道:“秦琼的身子这些日子越来越差,尤其血气太弱。”
“那确实是需要补血。”李正点头。
孙思邈说道:“若是贫道救治不得力,还请你李正出手。”
“那是自然。”李正点头。
秦琼戎马半生落下的病不少。
贫血这种毛病不能用猛药,小孩若是贫血,长大之后可能就会缓解不少。
人到中年贫血,想要重新恢复元气需要长期服用补血的药材。
李正首先想到的就是食补。
补血的食物其实不少,尤其是补铁。
李正回到自己的屋子,好在咱们中原地大物博,补血的食材很多很多。
把食谱交给孙思邈,李正说道:“是药三分毒,要是食补能够缓和还是不要动用猛药的好,红糖煮汤可以多喝。”
孙思邈看这这个古怪的食谱问道:“海带是什么?”
“一种海草,最好是新鲜的,补铁的食材。”
“补血的人为什么要补铁?”
“这叫微量元素。”
孙思邈倒吸一口凉气,涉及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敢问什么是微量元素。”
“这个……”
李正不知道从何说起,三缄其口。
孙思邈端坐着一副不想走模样。
“其实就是人体不可或缺的一种东西,少了铁元素人就会贫血。”
孙思邈思量半晌说道:“人之五行,六合之内,不离于五,五脏六腑存有生机,缺一不可?”
李正也是想了好一会儿,“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贫道明白了。”孙思邈像是大彻大悟一般爽朗一笑。
李正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这都能聊下去。”
提着两坛子红糖,孙思邈就要走又说道:“若是这个红糖和你的食谱管用,贫道也不会白拿你的。”
“送孙神医了,您老千万不要客气。”
“不可,贫道怎能白拿你的,若是管用一定让翼国公秦琼亲自来向你道谢。”
“……”
似乎无法反驳。
李正送别孙思邈,这个老神医一路走着还一边品尝着红糖。
红糖若是吃多了,李正又开始担心孙思邈血糖问题。
当初的泾阳县令现在的京兆府少尹再次来到马圈的时候,李世民也终于把细盐的一部分份子钱送来了。
送来的不多,只有五千贯。
不得不说皇家抠门起来,真是让人没地方伸冤。
泾阳县令也就是现在的京兆府少尹,正在向李正汇报着如今金兆府的情况。
李正是长安令,是京兆府的最高长官。
身为长安令的二把手,京兆府少尹每个月都要向李正汇报最近的工作情况。
当上长安令以来,总要做好一些事情,真要是撒手不管也不太好。
听着汇报,首先眼前就是长安清洁的问题,
李正把村子里的一些要求交给了他,以后长安的清洁情况都按照村子里的来。
一个大城的清洁很重要,卫生处理不好,容易出现很多的细菌。
长安城的生活污水随处倾倒,李世民的心挺大。
自己村子就不能这么干。
想要长命百岁的第一个要求,最基本的卫生还是要讲的。
长安城的一处,宅院之中。
称心自从被人买出来,一直不知道是谁买了自己。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有送来食物和衣服,每日都会有关外人来教自己关外的语言。
许敬宗坐在长安一处酒肆,听着四周的人议论,言语中听到最多的议论就是李正是不是快要死了。
面对众人的议论,许敬宗站起身付了酒钱之后朝着泾阳而去。
李正坐在马圈旁摇着手中的扇子,看着天空的云卷云疏,武媚终于把魔方解出来了。
不过她是怎么解出来的,李正也没有多问,给了她蛋糕。
收到蛋糕的欣喜之后,武媚很失落,因为李正至始至终也没有提过一句要收自己为女弟子的想法。
武媚神情沮丧地坐在自己家的家门口,看着朱雀大街上来来往往得行人。
贞观七年的日子平淡也充实,秋去冬来。
过了一年刚入春的天气还有些清冷,一个太监站在长安城的南城门口,宣读着李世民写下的新一年的昭告。
贞观八年到了。
新年开朝的第一天,长安周边的小国都赶着这一天来到了长安。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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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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