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看着如今的西突厥局势,如今的西突厥大队兵马源源不断杀入东突厥的领地。
面对西突厥南面的吐蕃人进攻,西突厥留下一些兵马一直都在和吐蕃人周旋。
看似吐蕃一路势如破竹的复仇,杀进了西突厥的领地。
不过一直再关注西突厥形势的秦琼看得出来,西突厥的目的不在吐蕃。
即便是松赞干布和禄东赞一路挺进,西突厥的伤亡并不大。
很多地方更是直接放弃了。
而是留下了一两万兵马在和松赞干布周旋,即便是放弃了一些不是很重要的领地,对西突厥来说也不会伤筋动骨。
反而可以更好地收拢大军运筹帷幄来进攻东突厥。m.
拿下了东突厥肥沃的草场,对西突厥来说好处更多。
而且一次次和吐蕃的小战役更是用到了偷梁换柱,远交近攻的策略。
就连远方的波斯都有西突厥的使者在游说联合。
整个西方的战场像是铺开在眼前,秦琼看着挂在墙上的地图,心中疑惑到底是何方高人在指点西突厥。
要是以前的西突厥敢这么两头一起开战说不定早就已经亡国了。
李义府记下了李正说的话,信上的内容是给默呕的。
李正核对了一番交给李义府嘱咐道:“让人快马加鞭送到默呕手里,接下来要应对执失思力的大反攻了,东突厥的这波反攻会非常的猛烈。”
“明白了。”
李义府带着信匆忙离开。
六月的长安很热,李正坐在树下打算睡个午觉,顺便等着大虎的羊肉串烤好。
李泰急急忙忙而来问道:“李正,地龙翻身的事情真的会发生吗?”
“应该会吧。”
李正说完喝下一口茶水。
“应该?你要知道若是这件事不发生,朝中有多少人会弹劾你妖言惑众。”
大虎提着几串羊肉串而来,“羊肉串已经熟了。”
李正接过羊肉串递给李泰几根。
李泰吃着羊肉串说道:“李正,你知道吗?最近吐蕃突然发力把西突厥又打回去了。”
“听说了。”李正品尝着大虎的羊肉串,大虎的手艺长进很快,烤羊肉串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李泰又小声说道:“也不知道吐蕃哪里来的我们大唐的兵器,有了兵器和粮草之后,松赞干布愣是把之前的土地都打了回来,而且还要让西突厥血债血偿。”
李正点头,“想来松赞干布也是性情中人,干得漂亮,打起来吧,打得越热闹越好。”
李泰接着说道:“李正,我听说有人卖给了吐蕃十万石粮草。”
“是吗?”李正喝下一口茶接着吃着羊肉串。
李泰低声说道:“这件事该不是你做的吧。”
李正爽朗一笑,“魏王殿下这说的是哪门子话,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李泰接着说道:“西突厥十万大军攻打东突厥,现如今西突厥东南两面都是战火连天,你说西突厥是不是不过了,哪有这么打仗的。”
李正想了一会儿说道:“可能是真的不想过了吧,嗯。”
李泰看着李正的神色,有些怀疑这些事情是不是都是李正干的。
气氛又安静了下来,李泰也躺在树下,看起来也想要睡个午觉,突然又睁开眼说道:“李正,太子明年就要成婚了。”
李正稍稍点头,“我知道。”
李泰又说道:“我也快要成年了。”
“然后呢?”
“我成年就要成婚。”
“嗯。”
“我成年之后就要离开长安。”
李泰的声音有些落寞。
李正睁开眼瞧着李泰的神情问道:“离开长安?”
“对呀,皇子成年之后就要去封地。”
“那蜀王殿下不是一直在长安吗?”
“人家有军务在身,当然可以留下来了,我没有军务在身。”
李正小声说道:“你父皇应该也不喜欢自己的儿子离开长安吧,怎么会说你也是嫡子。”
“正因为我是嫡子,蜀王不是嫡子自然没有顾虑,可我是嫡子,虽说我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不过我一旦成年朝中一定会有朝臣进言希望我离开长安,为了朝中人心安定。”
皇子谋储,确实是一件非常忌讳的事情。
就比如说当今陛下就有前科。
肯定不想旧事重演。
再来一次玄武门之变是李世民或者说是朝臣都不愿意看到的。
李正低声说道:“魏王殿下,你的括地志编撰完了吗?”
李泰看着树枝上的树叶说道:“快了。”
李正又说道:“再快也要三五年吧。”
李泰听出了一些端倪。
李正打着哈欠又说道:“括地志是你父皇让你编撰的一本书,不能怠慢啊。”
“对呀!”李泰醍醐灌顶般地站起身,“我要编撰括地志,这是父皇交给我做的事,若是离开了长安,没了朝中那些大臣的帮忙,我怎么编撰括地志。”
“那你把那些大臣也带走不就不影响了。”
李泰咧嘴笑道:“很多典籍都在宫中,我要时常校对,括地志的编撰哪有这么简单。”
李正有气无力地说道:“那倒也是。”
李泰点头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我先把编撰括地志的官员都换成我的心腹,我想拖多久就拖多久。”
“要是你父皇打算换一个人编撰括地志呢?”
李泰淡定地说道:“真以为本王好欺负吗?”
“要不魏王殿下还是离开长安吧,别折腾了,还一天到晚在我这里白吃白喝。”
“呵,想我走,你李正想得美。”
李泰像是人生又有了希望找到了新的方向,“我先去安排一下,留下来!留下来编撰括地志,本王实在是太聪明了。”
见李正翻了一个身没搭理自己,李泰又拿了两串羊肉串悠哉的离开。
直到六月下旬,西突厥和东突厥的战事越加焦灼。
陇右还是没有发生地震。
渐渐有人断定李正说的是谣言,是妖言惑众。
不断有人书把奏章递入甘露殿弹劾李正。
尉迟恭带着从河西走廊回来的三万兵马已经到了陇右,就快到长安了。
刚到陇右地界没多久,原本风平浪静,突然就开始地动山摇。
战马嘶鸣乱跑,正在行军的大队兵马一时间一片混乱。
就连尉迟恭也翻身摔下了马。
狼狈地站起身,尉迟恭大声喊道:“传令全军不要乱跑!”
地震持续了时间不长,只有半柱香的时间。
平静下来之后很多人都心有余悸。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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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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