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心疼铁矿,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李正强调着说道:“公主殿下,咱们说话是不是不在一个频道上。”
李丽质说道:“中原的铁矿虽然都是有数的,你为什么不用关外的呢。”
李正一拍大腿说道:“公主殿下说得好,咱们先用人家的,咱们自己的家底要留着。”
李丽质吃完了糖葫芦,还有些意犹未尽,“其实很早以前就听父皇与房老他们议论过这件事情,只是那时候关中的日子也不好过就搁置了。”
如今关外那些地方大多数还没怎么开化,这些可都是一笔笔巨大的财富。
注意到李正的目光,李丽质退后一步说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李正低声说道:“我只是突然觉得,原来长乐公主也有做生意的天赋。”
李丽质扭头说道:“本公主才不会和你一样做生意。”
“所谓夫唱妇随。”
“我是公主。”
“都嫁给我了。”
“嫁给你了,我也是公主。”
李丽质让宫女放下几个包裹说道:“这是被稚奴的换洗衣服,还有一些宫里的吃食。”、
李正:“我会代为转交给晋王殿下的。”
李丽质接着说道:“还有你的那件事,尉迟恭将军其实已经和父皇说过了,只是这件事父皇一直按着不表,我听母后说起过,如果父皇不肯你也不要强求。”
“这也是为了你家母后的生意,印书坊就在泾阳,活字印刷术你父皇不看重?”
知道李正心里都是生意,李丽质叹息一声,“你呀你,你心里就不能想点其他的。”
“其他的?”李正思量再三说道:“比如你嫁给我,你父皇会给多少的嫁妆?”
“不理你了!”
李丽质说完就带着自己的一群女侍卫离开。
等李丽质离开之后,许敬宗这才走过来。
“长安令,执失思力明日就到长安。”
李正吃着李丽质从宫里带来的糕点说道:“现在突厥谁管事。”
许敬宗回话说道:“原来的兵部侍郎段纶带着一队兵马已经进入了突厥大营,据说这家伙刚到突厥就胡吃海喝,到处抢人家圈养的牲口,长安令也知道,对突厥人来说那就是他们过日子的口粮。”
“突厥已经到了这么地步,都不敢这么宰杀,段纶所部的兵马一天要吃上百头羊。”
“突厥人都不敢这么吃,就这样段纶接连几天都怎么干,执失思力急得找上门就被段纶手下的官兵半请半威胁地带入了关中。”
“段纶?这名字听着耳熟。”
许敬宗说道:“段纶是世家子弟,在朝中办什么都懒懒散散,记得去年还要见长安令来着,长安令给回绝了。”
李正还是有些想不起来有这回事,段纶?这可是现成的外交官吏。
许敬宗接着说道:“段纶的父亲前朝兵部尚书段文振的儿子,当年随着太上皇在晋阳起兵之后很受太上皇的器重,而且还娶了太上皇的女儿,高密公主。”
“照理说又是世家子弟又是皇家外戚,却一直不被陛下待见,要是为人恃才傲物为官做事懒散,说不定他现在还是宗正卿。”
“倒是做说客挺厉害的,平定了当时的巴蜀,让巴蜀各县都归附了新立的大唐,也被太上皇封为了纪国公,这些年段纶得罪的人不少,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才会被陛下派到突厥去的吧。”
李正低声问道:“这人懂兵法吗?”
许敬宗回道:“当初陛下还是潜龙之时,在下也还是秦王府的十八学士之一,听说过很多关于他的事情,此人对行军打仗狗屁不通。”
“为人如何?”
“以前段纶看起来还是很有风度的,只是被封为益州都督的时候,收受钱财,把一地生杀大权都握在了他自己的手中,官员都是他来定,也就因为这件事被如今的陛下步待见。”
“有污点。”
许敬宗点头,“仕途上来说确实是个污点。”
李正笑着说道:“有污点的人好利用,爱钱的人好控制。”
其实李正也爱钱,可李正纵使爱钱也不会是一个甘愿被人控制的人。
有时候也看不懂李正的心思。
只是知道李正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很难猜到李正的真正目的。
许敬宗又拿出一封信件说道:“长安令,这是称心送来的信件,前些日子,称心带着几千吐蕃勇士打退了西突厥三万大军,现如今已经取得了禄东赞的信任,而且正如长安所言,松赞干布果然还是对称心带有猜忌。”
李正看着信中的内容。
许敬宗接着说道:“至于吐蕃的府库,称心也查清楚了,如今吐蕃的府库中的银钱不多了。”
称心的信里倒是想写了松赞干布继续做着彩飘买卖。
许敬宗神色有些担忧,“还以为松赞干布有多大的本事,没想到目前为止他才收了这么点钱。”
如今的吐蕃也算是一个强国,这个时代有三个强国,也就是如今这个时间七世纪年间,吐蕃,大食,大唐,三大强国矗立在中亚。
在后世的历史上,吐蕃更是打到了大食的恒河流域。
实力不输大食。
李正对许敬宗说道:“没有金银不碍事,到时候让他划地来换。”
许敬宗愁眉说道:“长安令有所不知,这吐蕃的地非常的贫瘠很难种出粮食,就是吐蕃的青稞比关中的产量少太多了,要这地有什么用嘛。”
“所以这就是你们不开窍的地方,在你的认知里土地只能种粮食。”
许敬宗疑惑地说道:“莫非长安令是想要养牛羊?”
“养牛羊?等拿下了东突厥肥沃的草场,我们有多少的牛羊。”
“那是用来住人?”
“说句实话,吐蕃的环境并不好,关中去了吐蕃容易出现高原反应。”
许敬宗对李正的话有些一知半解。
李正接着说道:“我知道吐蕃有一块地,其实那块地是一个巨大的地下金矿,松赞干布或许做梦都不知道。”
许敬宗倒吸一口凉气,“事不宜迟,要不小人这就去消息让默呕掉头就来吐蕃?”
“先把突厥拿下再说,明日执失思力就到了,你告诉我们的记者准备一下。”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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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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