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府跺脚一脸愤慨地说道:“这个长孙冲干的好事,急功近利,冒进立功?现在好了!看他做的好事。”
许敬宗小声说道:“长安令,要不是要给西突厥的那个人打一声招呼?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做的事,现在真是一团乱。”
“没用的,就算是现在去信也是来不及的。”
默呕不一定能掌控整个西突厥所有人,就算现在送信给默呕,估计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
动兵打仗本就是玩火,就算出了意外也不稀奇。
李正对许敬宗说道:“你继续让你的人盯着玉门关的情况。”
许敬宗点头,“明白了。”
李正接着对李义府说道:“以后我们村子里的粮食能存下来就存下来,若是可以买到粮食就尽可能地多买,你也可以去找冯盎,先找他买岭南的粮食越多越好,我都要。”
李义府点头,“明白了。”
“去办事是吧。”
“喏!”
许敬宗和李义府离开了。
李正看着远处李世民的别院,又来了一波人进入别院之中。
看来李世民也急了。
在田地里干了好半天的活。
李正到了傍晚时分才回到家中。
李丽质似乎也知道了玉门关的事情,话语有些少。
一道咸菜炒猪肉,也可以让李治和小兕子吃得津津有味。
饭后,李丽质走来小声问道:“听说玉门关出事了?”
李正喝着茶水说道:“应该是的,不过应该不会有大事,玉门关与河西走廊相望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我现在也不知道玉门关是个什么情况。”
李丽质低声说道:“你现在也是军中将领,父皇应该不会让你出征吧。”
李正摇头。
接下来的几天不断有军报送入泾阳。
一群大臣进入了李世民的别院,也是几天没见出来。
李正端着碗坐在家门口吃着早饭。
许敬宗又急匆匆而来。
李正对他说道:“吃了吗?”
许敬宗摇头,“倒是没来得及吃。”
递给许敬宗几只包子,李正说道:“先吃着吧。”
几口就把包子吃进肚子中,许敬宗说道:“玉门关倒是还守得住,不过也是形势严峻,吐蕃的后方已经失守了,估计就是默呕做的,现在吐蕃和西突厥一团乱。”
李正长叹一口气,“果然还是失控了。”
许敬宗点头,“也不知道现在默呕在做什么?”
李正对许敬宗说道:“你先回长安吧。”
“喏,在下就先告辞了。”
李正吃完了早饭,回到家中对李丽质说道:“把我们的泾阳的生意收一下吧。”
“收一下?”m.
李丽质有些疑惑。
李正低声说道:“把我们的钱全部整理一切,所有的买卖每月的日账都整理起来。”
李丽质拿出账目说道:“现在我们现钱有一百六十五万贯,抛去各项开支每个月能够得到的净钱是十二万贯,不过你还有一笔我不知道的生意,现在似乎已经停止了。”
李正对李丽质说道:“那是我和你父皇的生意,你放心,只是这笔生意暂时停下了。”
李丽质点头,“你是家里做主的,听你的。”
李正接着说道:“存钱,屯粮,坊市可以搞一搞降价促销,多做一些活动。”
李丽质好奇地看着李正,“什么活动。”
要说古人做买卖太过落后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是促销。
李正对李丽质说道:“促销的意思就是促进销售,比如说别人来我们的养殖场买十只鸡,就可以得到十斤鸡蛋,买十坛烈酒,送一斤猪肉。买十斤猪肉,送一匹棉布,以此类推。”
“还有就是降价,我们一块肥皂的盈利是三文,那么我们便宜两文钱,就算是只是挣一文也是赚。”
“慢着。”李丽质打断李正的话语。
随后李丽质又拿了一本册子,又让徐慧准备好了笔墨,除了徐慧让一些宫女全部退下。
不得不说李丽质这么一坐还挺正式的。
李丽质端坐着说道:“现在可以接着说了。”
李正也坐下说道:“现在我们的买卖都是买进卖出,其实光是这样的一买一卖非常的单调,进项也非常的简单,促销可以增加我们的出货量,我们泾阳坊市的棉布,若是别人买十匹价格可以降低一成,而这一成的降价要控制我们的盈利范围内。”
李丽质记录着这些话,又说道:“若要说成本,其实我们养殖场成本可以说是最低的,一只小鸡长到成鸡,都是从鸡蛋中孵化而来,饲料虽说是大笔的钱财,但是算在每一只鸡鸭上就很少。”
李正点头,“买十送一,买十减价,控制成本,用最快的速度把我们的库存清理干净,得到更多的现钱。”
像是打开了新世界,李丽质从来没有想过还可以这样做生意,看着李正的目光也越加复杂起来,他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没有显露出来。
徐慧看着李丽质和李正相对而坐,这对夫妻之间像是有一种相敬如宾的味道。
也觉得挺有意思,要说长乐公主其实长得很漂亮。
李正却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没有碰过公主。
很少有男子可以做到这样的自律自制。
而长乐公主也一直帮着做好李正的这些家业。
都说李正和长乐公主从小就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一段佳话。
可是两人如今的生活很古怪也很有意思。
讲了大半个时辰,李丽质记下了不少,她又说道:“李正,你我是夫妻。”
李正点头,“是啊,我亲自去长安娶你的。”
李丽质一脸认真地说道:“既然我们是夫妻,我们就要坦诚以待。”
李正还是点头,“那是当然。”
李丽质又说道:“你的这些办法确实很棒,但你以前为何不说。”
“以前……”李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我是夫妻,若是以后还有什么办法,或者管理生意上的主意,我希望你可以不吝赐教。”
李丽质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你是我丈夫,你竟然有这么多的本事藏着不让我知道。
应该就是这个意思,李正也很想说所谓的坦诚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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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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