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翻身下马递来一份军报说道:“这是最新的吐蕃战报,送到朝中之后,朝中又让我送到这里来。”
于此同时一个吐蕃人灰头土脸的跑来,慌张的说道:“赞普出事了。”
松赞干布看向这个慌乱的吐蕃人,扶着他用吐蕃话问着。
一群吐蕃人也开始用吐蕃话交流起来,叽叽喳喳地吵成了一团。
李正看完了军报也给李孝恭看了一眼。
李孝恭看完之后小声说道:“李正,这份军报也是你安排的?”
李正摇头,“我和苏定方将军认识,但也只是认识而已,而且我真的没有准备这一手。”
朝中送来的军报传阅着西突厥人重新打进了拉萨,拉萨再次失守,死伤三万多吐蕃勇士。
整个拉萨被西突厥人占据。
李正站起身招呼许敬宗和李义府,还有王鼎几人聚在一起商议了一番。
称心看着眼前的场面,显然禄东赞和松赞干布的神色更加地慌乱。
李正重新回到泥炉旁,对大虎说道:“把东西全部收拾起来。”
大虎点头办事。
李正又对王鼎说道:“这里的情况,还请王公公告知陛下。”
王鼎也点头,“老奴明白了。”
看向一旁的称心,李正又说道:“称心在这里多留几日,我还有关于吐蕃的事情要问他。”
王鼎双手揣在袖子说道:“如今陛下可没说要放了称心,到时候还请长安令把称心还到大理寺。”
李正也微笑着说道:“王公公放心。”
松赞干布见到李正这里的举动,看见李正要带着人走了,走上前说道:“李正,你要走了吗?”
“对,如今你们吐蕃又死伤了三万人,吐蕃最肥沃的一片土地拉萨失守,现在的情况比我们刚刚调查的要严重许多,我们需要重新评估这次救援吐蕃的风向。”
李正看向禄东赞和松赞干布还有这群吐蕃人说道:“如果你们一开始没有这么多的异议,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谈成了,此刻看到这份军报我们才知道吐蕃的情况又危急了不少。”
“现如今你们吐蕃不是一桩快要破产的生意,而是一桩几乎算是破产的生意,也就说你这个吐蕃的国君就要变得名不副实了,所以我要重新考虑还有没有必要救援你们。”
李正拍了拍松赞干布的肩膀,“我希望这个消息对你们有帮助。”
在松赞干布和禄东赞错愕的目光下,李正带着人离开了。
许敬宗站在松赞干布面前说道:“诸位暂且休息吧。”
李正回到家中,脱了脚上的鞋子换上了草鞋,还要去田地里忙活。
走到自己的书房,打算从系统中拿一些洋葱的种子。
刚关上门就瞧见了自己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
再一看原来是李丽质。
这女人怎么睡到书房里了。
看了一眼李丽质,这女人而且就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衣,里衣若隐若现。
一时间有些移不开眼,冷静,冷静,冷静,她还是个孩子,李正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
李丽质似乎是听到了关门声,缓缓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谈得如何了?”
李正接过李丽质递来的糕点说道:“不是很顺利,对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哪有这么好对付。”
李丽质站起身整理着发髻。
李正说道:“你穿这么单薄不会冷吗?”
李丽质微笑着:“在家里又不会冷。”
李正移开目光说道:“现在已经入秋了虽说还有些冷,不过昼夜温差大你可不要着凉了。”
李丽质点头,“我会注意的。”
见她依旧看着自己,李正灌下一口茶水说道:“我要去田地里种棉花了。”
李丽质挽起发髻,“母后又来信了。”
“好事呀,你母后很关心你。”
“嗯,母后又说起了,说是宗室宗亲都在议论,我嫁过来已经有四五个月了,都希望你我能早点有一个孩子。”
李正打开门走到院子里,目光看向周围:“那什么我的锄头呢。”
李丽质让徐慧把锄头递给李正。
现在是种棉花的好时节,可不能错过了棉花种植的时期,不然明年就要少很多的棉花,重新走出家门就瞧见了站在门口的李义府。
李义府跟着李正的脚步说道:“长安令,在下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说吧。”
看了一眼李正的神情,李义府说道:“当初收了这么多的粮食,长安令就是为了吐蕃是吧,可若是没有谈成,岂不是全部浪费了。”www.
李正一脸惆怅说道:“不能做赔本的买卖,粮食留着还能做它用,但若是这些粮食给吐蕃不能给我换来足够的利润,我宁可留着粮食做其他的事情。”
李义府看着李正在田地里忙活,长叹一口气,心里还是放心的,自从跟着李正以来,李正从来就没有吃亏过。
王鼎回到长安,来到宫中就看到了站在甘露殿外被嗮得一头大汗的长孙冲。
王鼎问着一旁的小太监,“这是……”
小太监说道:“因为大理寺称心的事情,长孙冲想要见陛下,还是为了查案子,这不是进谏不成,就一直站在殿外。”
王鼎多看了一眼长孙冲走入了甘露殿中。
批阅着奏章的李世民抬头看了一眼王鼎,“他还站在殿外?”
王鼎点头。
搁下手中的笔,李世民又问道:“谈得如何了?”
王鼎把事情过程一五一十地和李世民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李世民想笑又有些笑不出来,低语道:“李正这么做确实是乘火打劫。”
王鼎尴尬笑笑。
李世民又说道“不过若是真的可以谈成,倒也不是一件坏事,李正几句话就可以完成朕几年都做不到的事情。”
王鼎低声说道:“现在谈判已经中断了,想来应该之后应该还会有变数。”
李世民点头道:“你接着去泾阳盯着。”
王鼎又说道:“陛下,禄东赞叫嚣过要见陛下。”
李世民思量再三说道:“松赞干布毕竟还是吐蕃的国君,让礼部设宴招待一下,朕就不见他们了。”
王鼎躬身行礼,“喏。”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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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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