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糊涂,这明明是极好的秘法,怎么能够说不靠谱呢?你想想,白天可以隐于阴影,晚上可以借光火遁形,这分明是上好的遁法啊!”
令亓开口,觉得是时候该为自己的父亲正名了!
“哦吼!你还不信?”刘奈挑了挑眉头,望向令亓跟挑逗似的。
令亓早就习惯了这掌门师弟的风格,毫不示弱的瞪眼……哎呀,好刺眼!
只见土精石飞上天空将整个甘霖舟包裹,人为的制造了一个封闭的黑暗环境,然后刘奈使用浮光掠影的秘术,整个人变成了一个刺眼的小太阳。
这亮度,就跟一个几万瓦的全方位探照灯似的,还借个屁的火光遁形啊!
“好了好啦,我的眼睛都快瞎了!”最先受不了的就是令亓,妹纸大受打击,爹啊,女儿不孝真没法给你正名。
刘奈哼了一声重新恢复正常,旁边周乔揉了揉流泪的双眼,哭笑不得道:“你这秘术是什么原理?我们能用吗?感觉关键时候用来吓唬人还挺好用的。”旁边令亓听了更加郁闷。
“当年师傅说金丹圆满才能练,你们可记得?”
左磊一边点头帮着老婆揉眼睛,边道:“我记得,只是似乎以前门派中也有金丹圆满的,可都没有学会过。”
刘奈摇摇头,“你们还是没懂,我们九遁玄门主修什么?神通啊!而能够形成神通者无不是在五行大道上有着极强的感悟,而五行这种东西是不可分割的,哪怕你是某一项专精,可在触类旁通下,也会对其它五行之道有所了解。当五行大道领悟到一个程度的时候就可以学习这种秘法了,而这个程度,恰恰就是足以领悟神通的程度。”
周乔秀眉微皱,有些难以置信道:“竟然计算的如此精巧,那这些遁法秘法又怎会真的没用呢?你在试试白天的。”
刘奈也不多说,直接身体一转变成一个影子,只是这影子有些寒碜,就像是一个上忍拿着块黑布蹲在影子里,假装别人都看不见自己似的。
“……”
气氛有些尴尬,刘奈甚至隐约听见天空有乌鸦在嘎嘎的飞过。
好吧,恢复之后果然见令亓到墙角郁闷去了。
刘奈有些不忍? 强行安慰道:“你也不要绝望? 这浮光掠影还算是够快,至少比正常飞行要强多了? 勉强能够赶上玄仙位强者的平均飞行速度。”
令亓更难受了? 现在掌门师弟对抗的都是天仙位了,才玄仙位的速度够干屁啊!
周乔憋笑很难受的拍了拍令亓肩膀? 咧着嘴问道:“这些天你就在做这事?”
“那倒没有。”刘奈说着重新往甲板上一坐,“前天喝早茶的时候重新刻画金丹禁法? 将寒冰阵刻了上去。这两天除了研究遁法之外就是将麒麟崖彻底炼制完毕。”
“怎么可能这么快?而且? 金丹上可以刻画阵法吗?”宝妮惊呼。
作为左磊的家属,宝妮这阵子情绪有点低落,倒是很少主动说话。
刘奈笑道:“怎么不能?禁法其实也可以算是阵法的一种,只是阵法更加宏大? 且一般即使是金丹法力也无法负担如寒冰阵、金光阵这样的阵法? 就是普通阵法也未必能够负担。所以才有了禁法的诞生,但我自认法力足够,那为何不用更好的!”
众人听来觉得有理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刘奈显然没有让他们有太多时间思考,继续道:“至于麒麟崖就更简单了? 谁让我的土之大道了解深呢,自认炼制的就快。”
刘奈没说? 其实他这一阵子还重点研究了番天印的炼制方法,只能说这不愧是元始天尊的炼宝方法? 虽然其中最重要的还是材料,可这方法也称得上精深了。刘奈这一阵子专心研究也才吃透了十分之一!
但就算是这十分之一也让刘奈获益匪浅? 同时也知道了一件事? 麒麟崖没法用来二次祭炼。
说到底麒麟崖上珍贵的是那蕴含了土之大道的麒麟血? 这些麒麟血已经经过天长日久融于崖石,就是想剥离也不好做了。可是偏偏这些石头本身不算是灵材,根本没法利用其来炼器。
所以麒麟崖虽然看起来珍贵,但也就那么回事,没有什么提升的空间。刘奈打算等自己对于土之大道的理解超过麒麟血时,就将其捏碎然后提取麒麟血。毕竟是瑞兽血液,该有的灵性还是不缺的,到时候是喝了还是泼了再说。
嗯,不知道有没有壮阳的效果?
“师弟,过了前方界河就该入大秦皇朝的境内了,既然咱们被监视了,要不要小心点?”楼振东谨慎的指了指前边。
所谓界河就是大秦皇朝与南方大陆之间的一条河道,这河道宽足有百里,联通朝露之海。当初青颉可能就是通过这条河漂到海里被宋霖捡回去的。
“不用躲,大大方方的,咱们直飞皇都!”
“嘶!掌门师弟,莫冲动啊!”左磊后仰。
刘奈白了他一眼,“放心,我没有上来就刚正面的冲动,只是要先占住地方,防止太古剑宗来抢人,也得防着点大秦皇朝的人主动送女!”
……
大秦皇朝,皇宫。
“陛下,大秦皇朝的使者来了,打算接古公主去太古剑宗。”一个穿着白底金纹的中年轻轻呈上一封闪着金光的书信。
接过书信的是一双纤细的双手,就像所有养尊处优者一样,秦皇的手很细腻,不像是能够提得起兵器的手。但正是这双手,在看完信后随后将书信化作了飞灰。
“召集内阁议事。”
“是!”
玄色龙袍,金纹巨龙居于胸口,活灵活现仿佛很快就要从龙袍中飞出来一样。秦皇抬头看看天上的气运,那条气运金龙雄壮无比,可双眼眼皮半睁不闭,身体虽然在随风舞动却也有如沉睡一般。
“唉,朕自问励精图治,可你为何还是这般半死不活呢?”
秦皇是个大帅比,比刘老爷和刘奈帅,毕竟是一代代皇室基因改良出来的,哪个得宠的皇妃不是美人呢?不过在皇宫里随后丢块石头都可能砸到一票俊男美女,这个长相就不再显得那么出众了。
所以关键还是要看气质,秦皇的气质有点凌厉,但凌厉中又并没有太强的锐气,就像刘老爷之前说的,这秦皇是个玩平衡的,所以气质不会偏向哪一方,永远只能是处于去势不尽的状态。
“启禀陛下,内阁首辅公孙礼、次辅宫玉乾以及宰辅寒少时求见!”
“宣。”
之前的中年人挥退左右內侍,然后引着内阁三人来到秦皇面前。
公孙礼是个挺拔的老头,花白的头发里夹杂了不少黑丝,好像还挺倔强。而宫玉乾就年轻了不少,虽然也是个满脸褶子的中年,但却有点中流砥柱的感觉。两人气息收敛,若无释放竟像是两个普通人一般。
倒是寒少时,这个上一代的天下案首一直保持着文人风骨,行走坐卧都有种人前表率的意思。当然,进入大殿之后就换了一副气质,打了个哈气,揉了揉眼角泪花,“陛下召唤我等可是为了太古剑宗的事?”
秦皇笑道:“太古剑宗方面先不用管,毕竟是朕嫁女儿,礼数不到位可不行。倒是少时啊,为朕的家事这般劳累,让朕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
公孙礼笑道:“陛下的家事便是国事,我等自然该尽一份力。”
寒少时撇嘴,又不是你办的事,乱拍什么马屁。
宫玉乾跟着转头望向寒少时,“臣也想听听宰辅大人的调查,是否有什么进展。”
有点阴阳怪气,但也是司空见惯了。这大秦内阁有三人,首辅公孙礼,次辅宫玉乾,大学士寒少时。按照一般逻辑看,首辅次辅肯定比大学士高,可偏偏寒少时身上还挂着宰辅的头衔,这就很让人闹心。
寒少时看看两人再瞧瞧秦皇,倒也不好拒绝这探究的眼神,“臣去找了钦天监以及大秦皇朝中过半擅于卜算的门派,只可惜,没有人能够看出古公主身上到底有何一样。”
“没有异样?”秦皇脸色瞬间变差,之前的如沐春风眨眼变得寒风凛冽。
当然,这并不是针对三位内阁,只是悠悠叹道:“还记得当年烟克子于皇宫做客,仅仅是远远见了一眼,就迫着朕定下了婚约。仅仅一眼,他就能够发现公主身上得问题,而我们却查了这许多年,难道我大秦皇朝跟太古剑宗的差距如此明显吗?”
寒少时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不必过忧,据从太古剑宗内部传来的消息,就是太古剑宗的其它长老也不知道为何烟克子要与公主订亲。想必这是烟克子自己的决定,也许是出于某些特殊的原因吧。”
“不管是什么特殊原因,朕就是想知道。”
寒少时没词了,你这就有点无赖了。
公孙礼捋着胡须上前一步,“既然陛下好奇,不如就将公主送到太古剑宗,到时候不管秘密为何,自然会一目了然。”
“这不好吧!”宫玉乾似笑非笑,“听说古公主心有所属,不喜欢烟克子啊!”
公孙礼呵呵,“宫大人说笑了,国家大事什么时候容得下儿女私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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