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盘啦,开盘啦!买定离手,胜率时刻在变,犹豫一分钟,后悔一辈子啊!”
这个叫卖就很灵性,而且灵性的让刘奈有点不爽,凭什么他连上墙的资格都没有?
对,就是上墙,庄家将写有一个考生名字的木牌挂在墙上,下面则是赔率。而很遗憾的,作为天下案首、解元、会元的他却没有能够被挂在墙上。
有些无奈,有些悲哀,刘奈甚至怀疑这是那个秦皇可以透露出来打击他的。
虽然明说了是不让透露考题,但民间还是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了这次要考书法。对于这事的争议其实是很大的,虽然书法可以称得上是一种艺术,但其本身不会跟浩然气没有关系,跟治国本身也没有关系,跟考生自身的品德更没有关系!
那些以字看人的说法完全是扯淡,前世都进入网络时代了,人们用键盘的时间远远超过写字的时间,你能说那些字写不好的人就不是好人没有能耐了?
这个修行的世界更是如此,修士的寿命都很长,那些年纪轻轻就获得功名的人倒还好些,因为他们考完科举之后就将行为重心放在了修身治国方面了。倒是那些屡考不中的读书人才会将时间精力更多的用在书法上,可这样的人其能力说的上强吗?
这简直跟开玩笑一样!
只是,这确实也让刘奈感觉无能为力,那是那句话,基本功的碾压啊。他就算再天才也没有办法比那些七老八十的考生厉害,偏偏这种年纪的考生在殿试中还有很多。
嗯,说起来这个秦皇做事是真的狗!
由于刘奈写下的文章得到了龙运认可,所以这一次会试就没有比他那更准确的答案了。如果以这为标准的话,就会发现整个会试再没有一个考生答对了。
这该怎么判?负责阅卷的大儒们感觉很慌啊!
然后秦皇就插手了,既然无法用正确答案作为标准,那就以书法为标准吧。对,又特么是书法,这完全就是为了之后的殿试做准备,就是想坑人啊。但大儒们没有办法,只能听命行事。
就这样,这一次的殿试,除了少部分的年轻俊杰之外,还多了很多的老年考生。
“你不去练练书法吗?”幽祈很是好奇的在身后问道,说起来现在他应该是整个皇宫中最自由的人了。
秦珏忙着跟秦皇斗,玉盏住进了青颉的院落时刻守护,宫廷侍卫、宫女等等都在为之后的殿试与祭天做准备,就连小朱也领了侍卫的职务在青颉院落之外站桩。
幽祈作为被秦皇放弃的人倒是轻松了很多,而毫无疑问从任何角度看,秦珏上台对他都有好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站队了,如今也是听秦珏的意思出宫来看看刘奈的情况。
刘奈没好气的朝墙上驽驽嘴,“墙上连我的名字都没有,还练什么字?再说了,你那个父皇明确说过,若是让他知道了谁提前练字,那就是科举舞弊。呵呵,你觉得他会不会是故意将殿试的事弄的人尽皆知,然后让我上套,他好在殿试上取消我的资格?”
幽祈尴尬的脸皮都僵了,他本来想说‘不至于’,可临近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嗯,还真说不准。
“那你就这么自暴自弃了?”
刘奈双手垫在脑后,打了个哈欠,“倒也不一定,之前会试你们也说我是自暴自弃,可后来不是成了会元。关键是看看你那个父皇让我们写什么吧!”
幽祈讪笑,鬼知道他会让考生们在殿试上写些什么。
“我让秦珏带过来的东西呢?”刘奈视线微偏问道。
幽祈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储物袋,有些好奇道:“你要这么多的丹药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增加实力了,我要尽快将等级升上来,至少也得是地品金丹才行。”刘奈伸手接过储物袋,这里面都是他让秦珏帮忙收集的丹药,这些丹药全都是增加法力的。
“那也不至于这么多啊,再说硬堆丹药提升修为会造成根基不稳的。”
刘奈完全不在意,却也没有什么解释的兴趣。所谓的根基不稳就是对大道的理解跟不上自己的等级,导致在使用法力时不能恰到好处。
注意这个‘使用’不仅仅是指用来作战,还有行走坐卧修炼等等,如果法力浪费了也还罢了,可就怕那些法力在经脉里散逸不受控制伤害到根基。
试问一个人能够将能量应用到妙之毫巅,那怎么可能会出现根基不扎实的情况?
刘奈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于大道的理解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但他知道肯定比那个骨相魔尊要强,也就是说超过了一般的天仙。
既然如此,那还怕个屁啊,若非时间太赶了,他的金丹也太多了,他甚至想要直接将金丹推到天品。
“你随意吧,后天就是殿试了。到时候,会由我亲自引你入宫。”
“明目张胆的站在秦珏一边,这样真的好吗?”刘奈打趣道。
幽祈好笑摊手,“谁能让我以后过得舒坦些,那我就站在谁一边,你瞧!不是很简单吗?”
刘奈倒是认可他的直白,正要再次开口闲聊,却突然间见店外窜进来一只兔子。这兔子仅有巴掌大小却通体雪白,两只红彤彤的眼睛看着脑海第一时间就闪过了‘可爱’两字!
不过刘奈和幽祈却眉头微皱,这是妖族啊!这么明目张胆的在皇都里乱窜吗?
这兔妖一个大跳,在空中优雅的做了个翻滚落在两人桌上,接着毛茸茸的手一伸掏出了一封信。
不,更准确的说,是一张请柬!
诗会?有病吧,我一个天下案首、解元、会元去跟你们这什么夫人小姐的去诗会?哪来的妖艳贱货啊,馋我的身子了?
“咦?我记得,这家伙不是之前寒小姐扔出去的那只玉坠吗?”幽祈突然间叫道,当时可是印象深刻啊,毕竟他的老婆现在就是他的白蛟剑。在他的印象中,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对待羁绊,似乎妖族不会甘心成为人类的兵器或是挂件。
原本他以为寒酥跟他一眼也跟某个妖族有些暧昧,现在看来却是有点不同寻常。毕竟想想之前无意间看到的那条蛇鞭,再看看这兔妖吊坠,这总不会暧昧到两只妖怪的身上吧。
兔妖丝毫不介意被叫破身份,只是不屑瞥了一眼幽祈后就再次将请柬朝刘奈伸了伸。
却见刘奈冷不丁的一缩脖子,有点畏缩的靠在椅子上,这特么可比什么太古剑宗难搞多了。要知道不管烟克子是什么身份,他终究是个摆在台面上的敌人。
但圣人的算计呢?你根本连皮毛都摸不到哦!
“噗!”幽祈很不给面子的笑喷了,“你不必畏如狼虎,父皇和秦珏的争斗终归还是对于权力的争夺。而且就算最终有一个人胜出了,寒少时也不一定在乎他!倒是你,我觉得更有希望一点哦!”
嘶!刘奈倒抽一口冷气,眼珠子瞪圆了盯着幽祈,你们皇室是克我的吧,怎么总想着坑我?
幽祈丝毫没有在意刘奈的反应,自顾自道:“你其实不用有太多顾虑的,青颉身为皇家女自然也该明白,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再加上寒大人乃是上一代天下案首,若是你们真的成为一家人,那也是一段佳话啊!”
“呵呵,那你为什么不去追求?”
“我有正妃啊!”
“那你觉得寒少时会让自己的女儿做小吗?呃,不对,我为什么要谈这事?”刘奈赶忙摇头,望着眼前的请柬就像在看着一张地狱邀请函,他已经走过一遭了,不想二轮游啊!
那兔妖明显有点不耐烦了,听听你们刚刚谈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不到天下案首也如此不堪。小腿啪的一下往桌子一拍,请柬给你了,去不去自己决定就好。
刘奈诧异的看着兔妖蹦蹦跳跳离开,嘿,这小家伙还挺有个性!
转过头来看着桌上的请柬,他当然不会蠢到以为寒酥约他真是要参加什么诗会。他也没想过抄首诗去装逼的意思。就是在单纯的考虑,要不要一脚踏进去跟这事扯上关系?
幽祈古怪的看看刘奈,虽然弄不明白,但也知道可能还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也不多言,只是继续看着店家开盘做赌。
而刘奈望着请柬却是不停的在心中衡量起来,说起来他这尚算短暂却轰轰烈烈的修行生涯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三个大坑了。
一个九遁玄门从很久之前就深陷进去的苦海楼船,虽然他已经将其扔掉,可再看看面前苦海楼船的拥有人,似乎他并没有完全摆脱这个大坑。
再就是有关玉盏和青颉还有烟克子的这个从前世延续到现在的怨仇,这事事关自己,躲不掉也不想躲。
最后就是这很有可能跟女娲圣人有关的大坑了,寒酥的请柬摆在这里,不管因为什么,明显这坑已经跟自己扯上了一点点关系。
嗯,为何有种妖魔仙神都在秀,只有小奈奈在挨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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