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老仙,法……”
星宿派的一帮弟子,还未喊完一连串的口号。
只喊出了星宿老仙这四个字的时候,便发觉他们眼中无敌于天下的星宿老仙,已经轰然倒地不起。
他们口中的声音也自然是戛然而止。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
雷法的迅猛,已然是超乎了他们的认知。
他们只看到了一道如同闪电般的光芒在青天白日之下,从叶千秋的手上挥出。
然后,星宿老仙就倒下了。
“老仙……被炸死了……”
“有一股烧焦了的味道……”
离星宿老仙最近的几个星宿派弟子,木愣愣的看着倒地不起的丁春秋,不禁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在田地里务农的农户们,看到平日里平易近人的叶真人居然能召来天雷,一个个目瞪口呆。
有老农跪地,朝着叶千秋拜倒:“叶真人,当真是神仙下凡……”
其余农户们也反应过来,朝着叶千秋齐齐拜倒。
叶千秋所展示出来的力量,已经是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能掌控雷法的,不就是仙人吗?
一时间,不少农户激动不已,因为他们自家的孩子有拜入神霄派的。
将来若是能学得叶真人的半分本领,那就再也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苦哈哈的种地了。
这时,只见那星宿派余众也急忙拜倒在地,有人带头高呼道:“叶大仙仙法妙诀,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星宿老怪,死有余辜。”
紧接着,那后边的一帮人也齐齐跟着高呼起来。
农户们一听,只觉这些人好不要脸皮,先前还在不遗余力的吹捧那个什么星宿老仙,这转眼间便调头来吹捧叶真人了。
当即也就反应过来,那已经被叶真人用雷法镇压的什么星宿老仙估计不是什么好人。
不然,向来与人为善的叶真人怎么会对他下狠手。
这时,叶千秋看着那一帮星宿派的虾兵蟹将,挥起长袖来,十指探出,数道劲气没入那些星宿派弟子的身上。
霎时间,那些星宿派弟子修炼多年的星宿派毒功便已经反噬了自身。
有的毒气攻心,当场面色铁青,不治身亡,化作一摊脓水。
有人一身毒功都在手上,一时间毒气蔓延至手臂。
为了活命,居然自断了双臂。
也有人屁事没有,因为尚未修炼星宿派的毒功,所以,没有遭到反噬。
一时间,星宿派弟子惶恐不已,有人哀嚎万分,有人不停朝着叶千秋叩头。
“叶大仙,饶命啊!”
但凡加入星宿派的,都是抹杀了良心的主。
叶千秋将那些没有被毒功反噬的星宿派弟子经脉震断几根,从此不能练武。
“带着地上的尸体,滚出终南山。”
“若是让我知晓你们再踏足陕西一步,那你们的狗命也没必要留着了。”
此时,活着的还是全乎人的星宿派弟子也没有几个了。
一个个胆颤心惊,哪里还敢违逆叶千秋的意思。
当即一个架一个的,把地上的尸体给收拾了,诚惶诚恐的离去。
叶千秋让这边跪倒在地的农户们起身,朗声道:“乡亲们,你们大部分人都是世代居住在终南山下。”
“如今,我在终南山建立神霄派,往后咱们都是一家人。”
“世事艰难,活着不易。”
“世上的恶人不少,大家还是要勤加练习我传给大家的拳法,往后若是碰到了像今日这般来捣乱的恶人,直接一起上,将他们赶走了便是。”
一帮农户听了,不停的点头。
有长者道:“叶真人放心,我们定然会好生护着脚下的这片土地。”
叶千秋闻言,开怀一笑。
……
星宿派丁春秋的死很快便在江湖上传播开来。
腊月初,长安城内,已经是风寒骤冷。
太白楼中。
乔峰坐在酒楼的一角,一人独饮着。
他一边饮酒,一边听着旁边的人在议论着江湖上的事。
“丁春秋一身邪功,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
“只不过,这星宿老怪居然敢到终南山去捋神霄派叶真人的虎须,也当真是不怕死。”
“这下舒服了,星宿老怪一死,星宿派的一帮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废的废,从此星宿派就在江湖上除名了。”
“谁说不是,叶真人的武功独步天下,为了武林除此大害,当真是一代宗师。”
“这次神霄派开山大典,定然是热闹无比。”
“听说江湖各路群雄,天南地北,但凡有些名号的,就没有不来道贺的。”
“就说咱们陕西境内的那些江湖帮派,早在前几日就已经送了拜帖去终南山。”
“有叶真人坐镇陕西,从今往后,哪个邪道人物敢来陕西境内造次。”
乔峰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声,倒是愈发的对神霄派的这位叶真人崇敬。
自从离了聚贤庄,他这几个月来,为了查明他到底是不是契丹人,到底是谁杀了他的养父养母,恩师玄苦,陷害于他,他辗转间横跨数省之地。
在雁门关,他知道了自己的确是契丹人。
他虽然痛苦万分,但为了查到幕后真凶,为了找到杀他父母的带头大哥,不得不振作起来。
但,如今幕后凶手没有查到,反倒是又被人诬陷身上多背了几条人命。
想着腊月初八之期将至,于是,他便一路西行,到了长安城。
只等腊月初八恭贺了神霄派的开山大典,再做计较。
而且,他此来终南山,也是因为在聚贤庄时,替他仗义出言的段延庆说过一定要查明真相。
如今,他还没有什么头绪,却是不知道心思缜密的段延庆有没有查出些什么线索来。
如若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恐怕这次神霄派的开山大典之上,江湖群雄便会再对他发难。
到时候,恐怕自己真得命丧终南山了。
他乔峰自然不怕死,但却是怕枉死。
想到这里,乔峰心头愁绪万千,又干了一大碗酒。
这时,只听得酒楼里突然有个女声传来,却是唱着一曲。
“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红绡。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那歌声柔媚婉转,幽婉凄切。
让乔峰听了心头更苦涩三分,只觉世事艰难,人人都有苦处。
却听那声音唱完一曲,立时转作男声,道:“啊哟卿家,寡人久未见你,甚是思念,这才赐卿一斛珍珠,卿家收下了吧。”
紧接着,那声音又转女声道:“陛下有杨妃为伴,连早朝也废了,几时又将我这薄命女子放在心上,喂呀……”
说到这里,竟哭了起来。
听闻此曲,乔峰不禁想到了当日被他送到聚贤庄的那位阮姑娘。
也不知道她身上的伤好了没有,现在她应该已经回到苏州去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