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继承了父神不同性格的四位子嗣。
他们之中,实力最强的就属这位最小的妹妹。
从父神那里遗传过来的暴躁性格,让她从出生时,就得到了父神的青睐。
除了外貌上和父神有许多相似之处外,她的实力也比自己兄弟三加一块还要强大许多。
但,也正因为暴躁的性格,她在家中同样是一个混世魔王般的存在。
所以,她早早的嫁出去,这个家,就会安宁许多。
总之,自己就可以每天安心的、舒适的吃着章鱼小丸子,好好的睡在躺椅中,不用再为这个妹妹操心的日子,想想都是幸福的。
“对了,卢瑟,我这边有一副延缓精神污染的眼镜,是使用一种特殊的材料制成的,你要去教堂寻找线索的话,最好带上它。”
“毕竟,印斯茅斯本就不太安全,我看你也没有什么防护装备,把它戴上吧。”
卢瑟诧异的从斐勒手中接过了一个木制的眼镜盒。
打开,里面放置着一副银丝花边的单片眼镜,看起来很普通。
但既然斐勒说了能够延缓精神污染,卢瑟在集中精神观察了一下,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后,就将它架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这是一副右眼单片眼镜。
卢瑟戴着它,看着周围的事物,倒是没有感觉什么突兀的地方,反而对视物的整体感官有所提升。
“谢谢。”
卢瑟道了声谢。
现在的他,只是一位普通的调查员,在面对一位超凡者的示好时,他是没有必要拒绝的。
而斐娅,这会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屋外的雨幕中。
一股不安的气息,正在雨幕中散播着。
不远处的街道上,一群本地人正聚集在一起。
它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斐娅小姐,我们,可以走了。”
卢瑟告别了斐勒,来到门口,转头看向斐娅。
“嗯,小心一些,那群印斯茅斯人,似乎不太对劲。”
斐娅小心的提醒了一句卢瑟。
卢瑟朝着远处望过去,一大群披着灰斗篷的人,正聚集在自己之前去的那条街道上。
隔着老远,他就闻到了一股糜烂的气息。
“有些可惜啊。”
心中感慨了一下,卢瑟粗略的看了看,人数挺多的,够他重温一下自己的手术技巧了。
可惜就可惜在它们出现的不是时候。
正巧这会远处的那群印斯茅斯人中有人朝着卢瑟这边看了过来。
卢瑟撑着伞,对着那人笑了一下,之后转过身跟上斐娅的脚步。
......
“老巴斯他们全死了。”
“死的很惨。”
“都已经查过了,除了失踪的小巴斯以外,所有人都在这边了。”
“难道是小巴斯干的?”
一群人站在街道上,议论纷纷。
对于这里发生的事件,一时间全都各抒己见。
毕竟,如此大规模的杀戮,在印斯茅斯,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瓦尔老大,已经检查过了。”
“所有人的切口都很平滑,凶手一定是一位擅长使用刀的超凡者。”
“毕竟咱们在异化之后,身体已经得到强化,寻常人类,根本就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而老巴斯他们,被人宰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在杀鸡仔一样。”
一名身形佝偻、披着灰袍的人从一栋房屋中走出,他畸形的满是绿斑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悸的神态,就好像,他刚刚在屋内看到的一幕,相当骇人。
名为瓦尔的灰袍人是一名真正的深潜者。
作为最早一批来到印斯茅斯的深潜者,瓦尔在印斯茅斯人心中,是一位相当有名气的教士。
毕竟这片区域的大衮教会,就是由瓦尔主持的。
这会,他转过脑袋,看着刚刚说话的那人,还未显化本体的他,有着一颗狭长的丑陋的脑袋,身高更是在一众印斯茅斯人中是出类拔萃的。
“嗯。”
“你们都不用担心,敢于对那位存在的信徒动手的人,都会遭受那位的诅咒。”
“我们,将他们的尸体,带去教堂,交到大祭司的手中。”
“是!”
一众印斯茅斯人,抬着那些凌乱的倒在地上的尸体,跟随在瓦尔的身后,朝着教堂走去。
......
教堂外围。
卢瑟站在斐娅的身边,视线不停的在墙壁上观望着,眼中流露出浓浓的疑惑神色。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他演绎出来的。
“斐娅小姐,印斯茅斯的教堂,在你来到这边的时候,都是这般模样吗?”
“外墙上的神秘符号,虽然我之前有在某些地方见到过,但具体的含义,却是没有能够获悉。”
现在的卢瑟,是一位不太聪明的调查员,他的话,需要符合自己的身份。
斐娅听到卢瑟因为疑惑而询问自己的话后,眼中流露出一丝狡黠。
她轻咳了一声,装出一副老学究的模样,背着手,开口道:
“我来到印斯茅斯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不过,那些线条所绘制成的符号,我倒是知道,是本地的大衮教会的标志。”
“这里的人,原本都是信奉丰收与渔业女神的,但在某一天随着一群来自海洋的水手的到来,这里的人,渐渐的迷恋上了金币的气味。”
“他们放弃了勤劳,选择了贪婪。”
“在那群水手的诱惑下,这里的人,渐渐的成为了大衮教会的信徒。”
“普利斯。”
“这群水手的长官。”
“他的传说,在我来到印斯茅斯的时候,就一直在流传着。”
“他就是那位带来了大衮教会的外乡人。”
“传说中,他在步入了丰收与渔业女神的教堂深处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而那座教堂,如今也已经被改造成了大衮教会的教堂。
“也就是,我们眼前这一座。”
斐娅说完后,用手指了指前方的那座教堂。
而此刻的卢瑟,在听到普利斯的名字后,立刻想到了自己放在手提箱中的那封信。
那封由普利斯写的亲笔信。
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将那封信,寄给调查会的?
而那封信,到底有着什么目的呢?
他在信中所描述的一切,是真?还是假?
还有斐娅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以相信呢?
一个个疑惑,随着斐娅踏入池沼时起,被卢瑟逐一抛到脑后,他紧跟着她的步伐,踏入其中。
目前的他,暂时不需要去考虑这么多。
一切的结果,只需要进入教堂,深入调查,就能获知。
最后,事态的进展,又到底会往何种方面发展呢?
他看着斐娅的背影,隐隐有些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