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苏樱儿惊呼一声,手指在胸前捏了一个指印,猫似的眼瞳盯着怪物。
“震离,坎!荡!”瞳孔里像是结着冰,清喝一声,一道淡淡的,浅青色的光芒,疾驰而出。
苏樱儿她的特殊能力,其实更偏死于辅助法师的类型。
在单独对上诡秘事件的时候,可能会因为准备时间的问题,无法一个人度过危机。
不过,在有队友保护支援的情况下,她的能力爆发起来,对于诡秘类型生物的伤害还是很高的。
“嘶...吼!”怪物以人类绝对不可能做到的动作踏在地面上,企图躲避这道奔射而来的青色光芒。
不过,青色光芒,在虚空一个迂回曲折过后,又很快化为一层淡淡的光罩,把怪物笼罩于其下。
“啊啊啊啊啊!!!!!!!!”被清光笼罩覆盖过后,怪物张开大嘴,露出了黑黢黢的牙齿,仰头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声。
紧接着,那怪物就如同被迎面泼上一层硫酸一般,身上弥漫起浓郁的呛人的白色烟气,它那本就可怖的“尊颜”也变得更加的...恶心!
原本塌陷中还不时流淌血液的一张丑陋的鬼脸,也已经是变得铁青一片,同时在怪物的脸颊两侧,还不住的朝外涌动着和它身上所冒出一样的森然白气,宛若烟气般徐徐升腾。
对于人体无害的青光,照射于怪物的身上,便是如同激光雨一般,具备了非常浓郁的伤害。
怪物身上,浑身黑气迸溅,无数触手抖动不已。
小腹上也正不断的渗出乌黑的鲜血,不时还多出一两个不大不小的血洞来,透着血洞的增多,一些乌黑的肠子杂夹着各种不明物质,也纷纷的从孔中肆意流趟了出来。
那画面,简直就是辣眼睛!
“嘶...吼!”饱含着怒气的咆哮声,在封锁的密闭空间里面回荡着。
暗色的气流,宛若奔蛇一样在青幽透明边界上流窜,青光照亮了怪物那张狰狞的脸,面骨在额角和两颊锋利地凸出,它的双瞳仿佛燃烧,仿佛蜥蜴或是蛇的眼睛,又像是黑色的煤油火。
受到大面积的创伤之后,这个怪物,似乎也变得愈发的诡秘恐怖了。
那绝不可能是人类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它在注视,对眼前的人类,带着冷漠的好奇心,就像是小孩子用树枝捅死蚂蚁。
幽深的瞳子里跳荡着妖异的黑光,狰狞的嘴脸中,仿佛在藏着冷笑的妖魔。
“嘶嘶~哇咕噜噜...!!!”
始终若有若无仿佛梦呓的歌声忽然拔高,怪物全身的皮肤沁出暗黑色的血珠张开大嘴,黑色雾气开始蔓溢。
“咳咳...”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噤,完全控制不了,就像是有一条冰冷的蛇在胸口游过,顾伟涛轻咳一声,喘上两口气。
毕竟他还只是人类的身体,普通的人类。
在刚刚的交锋里面,他可是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的皮肤上裂开一道小口的声音,如此清晰,而后裂缝仿佛越来越长,横贯整个面部,血线都在那么一刹那间,慢慢浮现。
“呼...”伸手抹了抹血痕上溢出的鲜血……
慢慢握拳,骨节发出轻微的爆响,把刀横置在手臂下,刀尖略略下垂,混着墨色的水珠缓缓坠落。
在一瞬间,顾伟涛整个人仿佛都产生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如寒冰解冻后的大河,每个细胞都春芽般放肆地、用尽全力地呼吸。
无穷无尽的力量,沿着肌肉和经脉无声地传递。
没有犹疑,也不想问任何的问题,刀刃的风暴,再次斩切黑雾。
敌人是什么?斩开就可以了!
一次解决不了,那就两次,两次不行,那就三次四次...一直到解决掉诡秘,或者逼退对方为止。
至少,也不能说是让对方一直纠缠不休的。
他们可还要找到源头,如果身边还一直带着个这个怪物,那干脆还不如直接撤退算了,也省得到时候,白白牺牲。
顾伟涛深吸一口气,斩的坚决,搭配着苏樱儿的配合,来到怪物的身畔。
一个战术后仰~
“噗哧!”一柄黑色短刃从上方,如闪电般直接刺入了怪物的侧面的眼部,眼球爆裂,黑色短刃,几乎贯穿了它的整个脑袋。
饶是怪物的身躯,这个时候,也是不由痛苦的身如筛糠一样颤抖了起来。
这个时候,怪物的身体苍白得和死人的颜色差不多。
如同被掐住脖子扼住呼吸一般,舌头往外垂落,那一对冒着幽黑光芒的眼珠子,看上去就好似死鱼蹬眼般,一个劲拼命的往外爆凸。
在怪物的身上,出现鳞片,下一刻那些鳞片又隐没,而是伸出一条条小触手,又或者是另一边长出黑色的线条状不可描述之物。
怪物的背后鼓起一个大肉瘤,一只沾染着血和黏液的小怪物破开肉瘤,获得新生。
“淦!”顾伟涛暗骂一声。
诡秘就是这样,防不胜防,如果不是宋钟那种拥有“法则”一般稳定的特殊体质,想要消灭一个完全体的诡秘存在,可以说难上加难。
这些存在的生命力,一个个都堪比小强一样。
瞳孔之中闪过别样的光芒。
漆黑的小怪物缓缓降落,停留在地面上,之前萦绕在它身上的力量,已经被它收束了起来。
与之对应的,是它那不断开始膨胀起来的身体躯干。
很快,“小怪物”就再次扩展成了怪物原样。
恐惧依旧没有结束。
这个时候,怪物的手臂,又已经完全变了形状,骨骼暴突,细密的铁青色鳞片覆盖手背,尖锐的利爪罩在指甲上。
空气中弥漫着灼烧的气味和淡淡的血味,无处不是雾气,白茫茫的,格外诡异。
双刃挥击而出,在空气里留下透明的刀痕,纵横交错如同在虚空勾写着无形的字画。
黑色雾气破碎聚拢,聚拢又破碎,仿佛那些黑色的组成,在顾伟涛挥击出去的刀的刃口上,被挥为一泼浓浓的墨色,在浓雾中,又碎裂为千万条墨丝飞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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