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隐而不显的大佬协助下,唐宁又做程序又做声优,好一通折腾后终于搞出了祈愿管理2.0版本。
2.0版本的主界面也做了美化,终于有了黑白灰之外的新颜色。
其他目标也都实现了,唐宁进行了二测,感觉还算满意。
愿念值的实时显示也搞定了,唐宁随便抽取了十名祈愿信众,将10人所贡献的愿念合计加值设定为数值“1”,有了1其他数字自然也就有了。
比如现在,2.0版本的主界面左上角,就明晃晃显示“救主”已积累了161.34点愿念。
唐宁特意问了天上的大佬,100点愿念可以做什么,大佬的回答是:“可以让一个高烧病人恢复健康。”
“1000点愿念就可以让人死而复生?”
唐宁默算了一下,试探着问道。
“复活需十万点。”大佬否决了唐宁的推测,又补充道:“每多活一日,还需再消耗1万点。”
我靠好贵!
活不起,告辞!
唐宁乍舌不已,决定搞定了这件事后,就出去努力修炼健康值——健健康康的多活1天,就等于赚了1万呐!
然后,唐宁又觉得信众祈愿还有巨大潜力可以挖掘。
管理系统接收到的愿念总值,其实远不止161.34点这个数,但十分之七都是负面愿念,只能拿去焚化做燃料。
不过这事儿急不来,等再多攒些愿念,再圈定几个信仰虔诚且善良信徒加一波祝福,把典型树起来其他信众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盯了一会儿,确认没有肉眼可见的BUG,唐宁就给一直呆在旁边的小倩开了个‘见习管理员’账号,然后郑重其事的将系统日常维护的工作交给了小姑娘。
见习管理员权限很小,正常情况下基本无事可做,为了不让少女小倩太过无聊,唐宁又多爆肝了大半天时间,做了个画面简陋的小游戏——贪吃蛇。
“想不想试试?”
少女小倩用力点头,她在旁边看着唐宁从无到有将这个游戏做出来,怎么可能会不想玩?
唐宁便让出位置,少女小倩便迫不及待蹦上罗圈椅,摁下回车键启动游戏,然后将小手放到了键盘的上下左右键位……
“啊呀,我手抖了!”
“讨厌,怎么穿过自己的身体都不行呀!”
“呜,我明明按的向右……”
看着玩到不亦乐乎,宛若网瘾少女的小小倩,唐宁轻声一笑悄然退出了这已改天换地,从阴森兰若寺变为了煌煌浮空仙宫神域的小世界。
视觉转瞬便恢复? 唐宁重又看到了似乎已感觉有一点点陌生的红鸾青鸾姊妹。
低调奢华的卧室里? 已然掌灯。
“啊,老太爷!”
双胞胎侍女齐声呼唤? 语带明显惊喜? 仿佛放下了一块胸中大石。
“老夫消失了多久?”
唐宁问道。
“约莫两个半时辰。”
红鸾连忙答道。
“才两个半时辰么。”
唐宁闻言不禁若有所思,他也关注过道箓司与魏王府对兰若寺小世界的探索。
若没记错? 探索队首次有人从小世界里活着出来时,外面的时间过去了四个时辰? 小世界内的时间则过去了两天。
我这次? 在小世界里面至少肝了六七天代码,外面却才过了两个半时辰。
是小世界里的时间加快了,还是外面的时间减慢了?
外事不决,问大佬。
奇怪了。
这次等了好一会儿? 大佬居然没有给出答复……这个几个意思?是大佬视线已挪开没有听到? 还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罢了,不答就不答吧,左右不是什么太紧要的事情。
唐宁便息了这心思,冲门口喊了一声:“唐仲雄!”
“爹,你怎么喊二哥不喊我啊?”
唐叔夜从门外探了半个身子进屋。
“喊你这傻儿子有鸟用?”
唐宁随口怼了一句。
唐叔夜一听这话顿时不干了:“爹啊? 我这有仙根都是傻儿子的话,二哥岂不是更大一个傻……”
话没说完呢? 一只蒲扇大手就粗暴的拨开了唐叔夜的脑袋,然后虎背熊腰的唐仲雄就占据了C位? 开口道:“爹,既然你平安无事? 孩儿与老三就先回房了? 爹你且好好休息? 明日孩儿再来请安。”
说完,唐仲雄就提着三弟的后颈皮,如拎小猫崽儿似的掉头就走。
“二哥,疼、疼、疼……”唐叔夜夸张惨叫,扒拉着门框道:“爹啊,待会儿咱们还要出府去见婴宁,爹你答应过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然后,唐叔夜就被拎走了。
还别说,要不是唐叔夜提起,唐老太爷还真就把这事儿给彻底忘了,毕竟对他来说时间已经过了七天。
婴宁,倒还是值得一见的。
……
魏王府所在的乌衣巷,位于玉京北城区布政坊之内。
偌大的布政坊,其实拢共就两户人家,乌衣巷以南是魏王府,乌衣巷以北是康王府。
隔壁那位康王,颇有些说头。
当初十龙夺嫡,与先皇一母同胞的十九皇子田德基,毅然决然加入了先皇的阵营,好几次重大危机时身先士卒出生入死,为先皇的大业立下了汗马功劳。
先皇上位论功行赏,谋主唐伯彦直入中枢,田德基则被封为康王。
大衍国东北四郡,北倚一望无边的漠州沙海,与另一大州云州隔海相望。
那云州,出律、海东、大封三国鼎立。
大衍先皇登基的第四年,海东国水军浮海来攻,大衍两路讨伐兵马皆被击溃。
赋闲的康王临危受命挂平东将军衔出征,苦战三月终于击退来犯之敌,被加封镇东将军驻东北四郡,修水寨造战船练水军,因海东国水军不时来犯,这一守便守到了如今,堪称国之干城。
当然,这是题外话了,继续说乌衣巷——
乌衣巷长街东边尽头,是直通皇城护城河的清明渠。
从魏王府后门出来,沿乌衣巷往西走,则行不几步就是南北走向的永安渠。一路向南的永安渠,笔直流到前两天爆发鼠疫的归义坊,然后才拐了个弯儿穿过大宁坊从水门出了城。
半夜溜出王府后门的唐老太爷,自然不需要与浩荡水流那般辛苦,带着两个逆子与典再兴的他没走多远,才行至永安渠上的一座石拱桥,就看到了未语先笑的婴宁。
那娇憨笑声,倒是十分符合故事之中对婴宁的描述,婴宁的模样也颇为漂亮,不过唐宁如今也是见多了美人儿,所以上下一打量后对婴宁的好奇便占了上风。
唐宁脑中,并没有固定婴宁形象,这无语先笑的/
“你真是婴宁?”
先确认身份。
“嘻嘻……爹爹大可不必怀疑呢,我若不是婴宁,还有谁是婴宁?”婴宁也满目欢喜的在打量着唐宁:“可算是与当面与爹爹说话了!前几日爹爹入皇城赴寿宴,只远远看了爹爹一眼,还没看太清楚爹爹的马车就被那个遭瘟的缀上了,我既怕与爹爹同车那影子里全是厉鬼的女真人,又怕被那遭瘟的擒拿,只能远远的干着急,天幸爹爹不仅平安无事还因祸得福……”
咦?
这婴宁有几分本事啊。
不仅能看到武幼凌养在影子里的鬼奴,甚至连那个邪恶的瘟神分身都能看到?
是了,老三唐叔夜也说过,是婴宁领着他直入那栋藏匿瘟神分身的民宅。
这项本事,倒也颇为不俗。
至于见面就叫爹爹这茬,之前就已听唐老三提到过,所以唐宁倒也并不感觉诧异,论起来这方世界的婴宁的确与他老人家有莫大关系,纵不好意思认了亲爹,做个干爹倒也心安理得,所以他没答应也没否认,算是默认了这称呼。
“主上,你在与谁说话?”
随行护卫的典再兴忽然开口问道。
“你看不到么?”
唐宁诧异的看向典再兴。
“呵,爹爹你不用问的,他看不到我的哦。我自诞出一灵夜游至今,擦身而过的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唯有三公子能看到我,哦不对不对,爹爹也能看见的……”婴宁笑嘻嘻的答道,说着又俏皮的歪过头看向唐仲雄:“二哥你能看到我吗?”
“婴宁妹妹你说笑话呢,咱们二哥他现在目不能视的,怎么可看的见你?这话休要再提了,二哥脾气可没你三哥哥我这么温柔可亲,惹恼了他可是会拿六十四斤玄铁重剑砍你的!是吧二哥?”
唐叔夜趁机走了过去,凑到了婴宁身边。
“能看到。”用红色飘带束着双目的唐仲雄“看”着婴宁所在之处,又言简意赅的补充了一句:“能砍死,一剑。”
“呀——”
婴宁吓的一声惊呼,瑟瑟发抖抱住唐叔夜的胳膊,惊恐得宛若正在看恐怖片的小姑娘,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傲人上围紧贴住了唐叔夜胳膊,白白送出了大便宜。
“没事没事没事,婴宁妹妹莫怕,有三哥哥我在呢!二哥想动你,除非先砍死我!”
意外得了这若大便宜,唐叔夜心中暗爽到快要冒泡泡,面上却是一副贴心护妹暖男的模样,说话间又趁机拍摸了几下婴宁的柔荑……
唐老太爷看的眼皮子直跳,差点就没忍住照着某渣男脑门子猛抡几杖剑,让其好好清醒清醒的的念头。
这婴宁,好歹也是个半妖狐狸精,竟这么胆小?
其实吧,这还真不怪婴宁胆小,实在唐家老二气势一放,在婴宁眼中豁然就是一柄锐不可挡的剑刃,一剑砍死她真不是说说而已。
与怜香惜玉的唐叔夜不同,用心眼观万物的唐仲雄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男女之别,只有能不能砍死,该不该砍死……砍死婴宁,唐老二他毫无心理负担。
“行了!你们两个,都给我把性子收着点,別逼爹大棍子敲你们脑壳!”
唐老太爷终于发话了,说话的同时他拔剑出杖,舞了个剑花。
近在十步之内的婴宁,毫无反应。
唐仲雄闻言立刻收了气势,唐老三也赶紧抽胳膊,可惜婴宁抱的太紧,抽了两下没能抽走,唐老三便一脸无辜的看向唐老太爷——爹啊,这真不是孩儿我故意占她便宜,是真的拔不出来。
“婴宁啊,你莫怕了,你想尽办法要见我,究竟所为何事?”
唐宁瞪了某渣男一眼,又看向婴宁和颜悦色问道。
拜托了恐惧的婴宁,连忙开口回答。
就两件事。
第一件,是纯粹的想见爹爹,向爹爹问个安。
第二件,是恳请唐老太爷改了《婴宁》原文。
“若不改原文,婴宁故事原文里的其他人,也会渐次出现在玉京城内吗?”
唐宁问道。
故事场景与故事人物的出现机制,唐宁他自己至今都还迷糊着,又不太好去问天上那位大佬,所以他倒是颇为期待婴宁能给他个可供参考的答案。
可惜,婴宁遥遥头,她根本不知道这问题的答案,她只是不喜欢故事原文里的其他人物而已。
“明白了。”唐宁倒也不为己甚:“改天我好好研究下原文,看能不能写个合乎婴宁你心意得同人……嗯,关于剧情,婴宁你有没有什么要求?”
唐宁饶有兴致的盯着婴宁——和故事的主角讨论剧情,这种事情仔细想想似乎也蛮有趣。
“嘻嘻……这个简单呀,只要能让我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就行啦!如果爹爹一定要让我嫁人,那我也只想嫁给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才不要遵守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婴宁脱口答道。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唐老太爷心有感触,便吟了一首诗。
“爹,你这诗前两句写的太棒了!”唐叔夜拍手怒赞,笑道:“这两句,简直把孩儿我之特点描述的入骨三分呐!”
“爹爹,能不能……两者皆不抛呀?”
婴宁就笑不出来了,她似乎误解了什么。
唐宁正要说点什么,忽然就看到一支马队,举着火把踢踏而来。
全是一色儿的大白马,三骑一排。
马上的骑士们披挂整齐,又有赤膊力士高举着一杆大旗,被寒风吹动的大旗上豁然有五个大字——镇东大将军。
镇东大将军?
这是……康王田德基回京了?
奇怪,从东北四郡回来,应该从东边的城门入京才对吧,干嘛要绕个大圈子,从北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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