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郡,米府。
米正业住在米府南面的院子里。
此时高胜男正在监看米正业练武。
高胜男在军营里,精通军营里常见的兵器,其中最厉害的是长枪。
当初高胜男训练米正业,教导米正业武艺的时候,问过米正业喜欢什么兵器。
米正业一开始是说什么兵器都不喜欢,但是在高胜男拳头的教育下,选择了剑。
因为高胜男在军营中担任过要职,参加过大大小小战役不下上百场,所以高胜男的剑法主攻杀伐。
米正业虽然武学天赋极高,只不过其无心练武,原本快且狠辣的杀伐之剑被其练成了只快不狠辣的剑法。
轻王权原本是来找米正业,看着米正业在被高胜男操练,就倚在石墙旁,看着高胜男教米正业练剑。
看着米正业练剑,米正业的动作印在轻王权的脑海里。
一个个动作在轻王权脑海中演练。
一遍又一遍的演练。
之后轻王权手痒,抽出腰间长刀,按照脑海中的动作演练。
高胜男虽然是在教导米正业剑法,但武学没有限制那么死,刀与剑的区别只在双刃和单刃。
刀是单刃,剑是双刃。
所以有些动作为剑而设置是十分恰当,用刀使出来不仅无法达到剑的效果,还可能弄巧成拙。
这一点轻王权自然注意到了,他修改了一些动作,把其该为适合长刀。
轻王权抽刀,锵的一声,刀身出鞘。
挥动弄刀,配合逍遥行,身体宛如瞬移般在丈宽之地来回闪现,每一次出现长刀挥下,唰声响起。
半刻钟后,轻王权耍了个刀花,将长刀回鞘。
轻王权舞刀的时候,高胜男已经注意到了轻王权。
轻王权的刀速度快,刀势狠,但是没有杀意。
不过这也很正常,单纯舞刀都带杀意的话,高胜男都觉得有必要关注下轻王权的精神状况。
高胜男指点了轻王权几句,便询问了轻王权的来意:
“小权是来找我还是找小业的?”
“找正业。”
“正业每日练武的时间还没达到,如果小权你有时间,可以和正业一起练武,舅妈我还是有点水准的哟~”高胜男叉腰俏皮的笑道。
轻王权的确有点事,去勾栏打卡。
不过晚上去也是一样。
就这样,轻王权和米正业被高胜男操练了半个时辰。
轻王权倒是乐此不疲,相信每个男人穿遇到诡异的武侠世界,可以接触武学,还有个很厉害的外挂,都会对练武感兴趣。
虽然轻王权不知道米正业为什么对练武不感兴趣,但他感兴趣。
“好了,今天练武到此为止。”
教完米正业和轻王权,高胜男掌心对准三丈远的一柄长枪,长枪受到莫名的吸力,直接飞到高胜男的手中。
高胜男开始自己练武,枪尖斜指地面,摆了个造型,然后挥动长枪。
轻王权和米正业朝一间房间走去。
这间房间是米正业的。
“王权找我所为何事?”米正业问道。
“正业,你自己做过的事,自己心里清楚。”轻王权说道。
这一说,米正业面色突然苍白起来。
“你已经知道了?”
对于米正业面色的变化,轻王权还是有些诧异,不就是代笔写一封情书,至于这么大反应?
“我知道了。”
“这事你没有和我娘亲他们说吧。”米正业深呼吸一口。
“没有。”这么点小事至于告诉长辈。
米正业捂着头,身体后退坐在木椅上,喝了一杯水。
看到米正业这些动作,轻王权也明白了,米正业绝对误会了什么。
一封情书不可能让他这么紧张。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底里似乎存在另一个我,我控制不了他,只要一见血,心底里的那个我就会出来。
那个我可以说是我,也可是说不是我。
是我,是因为我有意识,也清楚自己在控制自己身体。
不是我,是因为那个人性格和我现在完全不一样。”
米正业说了一件事,在三日前,他受邀和同窗去醉梦乡游玩。
醉梦乡是落日湖上的一座小岛,听闻这座岛被某位大人物买下,然后建造成一个让男人醉乡梦死的人间仙地。
醉梦乡最出名的是一种叫醉乡梦的酒。
据说喝一杯,不胜酒力的人就宛若置入人间仙境,身体飘然,全身放松。
而且事后也没有宿醉后的头痛乏力,反而非常精神。
轻王权听说过醉梦乡,不过因为离米府太远,来回赶太累,轻王权也就没有去。
米正业说受邀去醉梦乡,醉梦乡的醉梦仙子舞蹈极美,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能用那虚幻的想象,把此舞比作天上仙女的舞蹈。
米正业虽然不喜这种地方,但也没有否认这女人的舞蹈很美。
人也美,只不过醉梦乡中有雾气,那女人的面庞就像是戴上了一层面纱,即便米正业有着过人的视力,也无法看清楚。
舞到快结束的时候,米正业突然听到水声哗啦的声音。
他能清晰听到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伴随着唰唰的风声,他能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朝他们这里来。
似怪物的吼声,以及扑击的破空声。
米正业练过武,身手敏捷,躲开扑击。
但他同窗就没有那么幸运,被那不知名的东西扑杀而死。
血液溅在他的脸上,之后他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极为狠辣的剑术反攻,他能感觉到自己杀人后那种快感,是一种无法体会的快感,就好像满足了内心深处最原始欲望的那种快感。
他的剑术在极快的提升,从一开始比较生疏,只是单纯快速的杀戮,到后面一剑一个,都是直接贯穿要害,不给对方反应。
等到一刻钟后,没了那种似野兽的嘶吼,也没有扑击破空的声音响起。
米正业也平复了下来,走到一具尸体旁。
那尸体有着人类的脑袋,但长着一张鱼脸,身上都是漆黑的鳞片,四肢健壮,漆黑的利爪上有着墨绿色的光晕,显然这怪物爪子上有毒。
之后,是一个女人和他说话,说这里的一切让她处理。
那女人给米正业一壶酒和一枚玉佩作为赔偿。
米正业那时心忧自己的情况,便同意了。
之后回到米家,一直心不在焉,直到今早上午,轻王权来找他。
“我这情况也不是最近才发作,小时候就有过这样的经历,只不过那时我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不过每一次练武后,随着武功越来越高,见血后,那种反应越来越大。
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想练武,我怕变成那样。”米正业闭上眼,随后睁开,视线落在轻王权身上。
“权弟,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莫非那时候你也在醉梦乡?”
“额....”轻王权有点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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