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察觉阴谋
兰蝶舞冷冷道:“你明知道人家秋雪庵主厉害,还偏偏去偷听人家的私房话,你究竟有几个胆子?”
彩环儿辩解道:“才不是呢,我听见师父的名号碧霞元君四个字,就再挪不动脚,不打算走了,后来等她们散了我才提前溜回来的。”
兰蝶舞惊道:“她们提到师父了?”
彩环儿道:“可不是嘛!我也奇怪,我们泰山素来不与她们老往,一南一北,井水不犯河水,乍然听见秋雪庵主向白云庵的静初和她两位师妹提起,我都是一愣一愣的。”
兰蝶舞道:“她们说了些什么,是不是要对师父她老人家不利呀?”
彩环儿叹道:“何止师父她老人家,原来是针对我泰山封禅祭的!”
连暗夜留香都暗暗吃惊了,忙问道:“光凭西湖边上这两个庵,敢与你们整个三千界中道教传人抗衡,不会吧?”
彩环儿道:“听我说完嘛,原来秋雪庵主就是负责联络杭州郡的佛教传人,准备在我教封禅祭时,响应各地佛教高手大干一场,据说南北武林都在摩拳擦掌,都想借着封禅祭的机会与我道教一决高下!”
暗夜留香和兰蝶舞直听的惊心动魄,这可是关乎三教争锋,道教生死存亡的大事,届时道教的各处观主、洞主、掌门或者是有名号的或道教的高手都会云集泰山,虽然说都是本教的精华,儒教佛教都不敢轻举妄动的,可是如今佛教已经私下了策划好了,敌暗我明,到时候连一丁点防备都没有,岂不是会给本教造成重大的损失?
两人越想越是心惊,兰蝶舞长长的吐了口气,叹道:“你究竟听到些什么?秋雪庵主是准备怎么响应南北武林中的佛教传人,何时动身发难?”
彩环儿摇摇头道:“具体什么时间她们还没有定,只是听到秋雪庵主正在积极的联络江南各地的佛教传人,不单单只是杭州郡里的,反正秋雪庵主说是越快越好,积聚起力量来同赴泰山,并且还重重的责问静初女尼。”
暗夜留香奇道:“她们不都是同教中人么?怎么还相互埋怨起来了,静初难道是违反了教规还是犯了什么错,难道是在责骂她不该收留我们三个去过夜吧。”
彩环儿道:“都不是,秋雪庵主是在质问静初,她师父白云庵主怎么没来,静处才说是白云庵主受了处州灵山寺普济禅师之邀约,与午时以后就动身去了灵山寺,说是有重要的事情,特来邀约相助。”
兰蝶舞奇道:“又有什么重要事情了?静初对我们到没有撒谎,她说了吗?”
彩环儿道:“秋雪庵主问她,能不说吗?原来灵山寺图谋抢占我教第二十九洞天,仙都祈仙天,此刻江南的佛教传人的主要力量都齐聚了灵山寺了,秋雪庵主为此大发雷霆,怒骂灵山寺的普济太不通晓事理了,眼见的今年搅乱泰山封禅祭这等大事,却和道教争夺起了地盘,还把江南的好手、甚至是北武林的佛教高手都约去对付仙都了,秋雪庵主为此还让人飞鸽传书,要召白云庵主回来共图大计。”
兰蝶舞听罢,这才道:“不知道仙都那里有没有防备,看来是够呛,虽然说仙都洞天乃是我教中很险要的洞天福地,若是同样没有防备,可能也会输的很惨的。”
彩环儿笑道:“仙都洞天当然有防备了,据静初对秋雪庵主说灵山寺首先沉不住气的,居然摆了鸿门宴险些害死仙都的紫阳观主,为此天虚祖师等一帮老前辈不分昼夜的守在芙蓉峡。秋雪庵主听了只摇头,只是冷笑说人家都这么防备了,却去损折江南佛教高手,争地盘争个你死我活,真是傻的很。”
兰蝶舞道:“看来仙都洞天没有什么问题了,我们须急急的赶回泰山,禀报师尊这件事情,让她老人家也和我教中各位高手商议商议应对之策。”
彩环儿点头:“是啊,我们得赶紧回泰山了,我还听秋雪庵主说儒教也在暗地里准备搅闹封禅会,看来有些不妙的。”
暗夜留香吃了一惊:“我们儒教讲究中庸之道,素来和你们道教还有佛教相处的还算是和睦的呀,没有你们佛道不两立的仇深似海,多是个人恩怨,怎么我教传人也会卷进去,首先声明,我可没有参与,这可真真奇了。”
彩环儿笑道:“香姐多虑了,我们怎么会怀疑你的,听说儒教要去搅闹封禅会的声势没有佛教这么浩大,都是私底下暗暗和佛教串通,想必是另有企图,坐收渔利吧。”
暗夜留香叹道:“我想多半是本教中有些教众平日了和道教有什么个人恩怨,如今假公济私也是有的。”
兰蝶舞点点头:“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回泰山,把她们的阴谋禀报师尊,越快越好。”
彩环儿道:“那师哥呢?他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等他回来?”
暗夜留香冷笑道:“他!他只怕今生今世再也不回来了。”
彩环儿惊道:“难道师兄遭了不测?”
暗夜留香冷冷道:“好个公子明月,他竟然和我义结金兰的姐姐私奔了,你想想,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他舍得回来么?早就把你们忘的九霄云外了。”
彩环儿急着道:“我师哥他不是那种人,一定会回来看我们的,就算他和司空无命姐姐相好,也是一对儿璧人,我师哥又哪点配不上她了?”
暗夜留香正要争辩,兰蝶舞却叹了一口气道:“好了,别争了,明月师兄这次恐怕真的不回来了,报讯的事情要紧,我们吃了饭就赶往泰山,走水路!香姐你跟我们去吧。”
没等暗夜留香说话,彩环儿就笑道:“是啊是啊,你跟着我们,我一路也不寂寞了,连吵个架都有了伴儿了。”
暗夜留香苦笑,她自从昨夜以后,心绪一直不平,也唯有和兰蝶舞和彩环儿在一起才觉得不是那么寂寞,才能渐渐的让她从此忘记了那个负心薄幸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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