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埃德蒙点头回了一句。
“那是因为，一旦我族女子成为大祭司，都会为神献上此身。
您是神之子，便是神在大陆上的化身，海伦娜会为了您，奉献自己的一切。从今往后，我的财产，我的身体，我的精神，乃至我的一切，都将是您的私人所有物……”
说着说着，海伦娜缓缓跪倒在埃德蒙身前，眼中竟流露出万分的狂热以及……少许的母性光辉。
埃德蒙：“……”
这回他算是听明白了。
什么叫封建迷信，这就是了。
“这个，海伦娜阁下，其实你可能有些误会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信徒，应该不是你说的什么神之子，所以你不必如此。”
听了海伦娜的话，他一改之前模棱两可的态度，快速扶起海伦娜，直接拒绝道。
之所以拒绝，是因为，不管是天使族效忠也好，海伦娜也好，都是一些麻烦事。
天使族向他效忠，岂不是说他要成为这群天使的头头？
管理什么的太麻烦了，费时费力费脑，很不节俭了！
海伦娜也是，成为私人所有物什么的。
我，正义的埃德蒙神官，是绝不会做出这种，把人当成物品的事来的。
不过，作为工具人还是可以的。
众所周知，工具人不等于物品。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猎鹰国王贝纳姆这边。
天使族和猎鹰王国的关系，熟知大陆历史的埃德蒙自然知晓。
虽然是同盟关系，但猎鹰是同盟的主导，天使族大祭司海伦娜还是要听命于贝纳姆的。
若是天使族向自己效忠，岂不是相当于，挖了老丈人的墙角。
这老丈人能放过他？
他并不想和贝纳姆闹翻，毕竟贝纳姆可是维纳斯的父亲。
有两年之约在身，自然是要为维纳斯考虑。
没错，只是因为约定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可惜，埃德蒙并不知晓，贝纳姆其实已经默许这件事了，他早把埃德蒙当成自己人了。
对于天使族效忠一事，虽然心中有些许不快，但看考虑到爱女维纳斯的关系，他还是默许了。
效忠谁并不重要，只要这支力量还是属于猎鹰王国的就行，埃德蒙背景清白，品性良好，入赘皇家后，也算自家人了。
“埃德蒙大人实在是太谦虚了，您都已经得到光明神的认可了，还说自己不是神之子。”
海伦娜却是认为，埃德蒙是过于谦虚了。
她微微露出一个蕴含母性的微笑，抬起玉手，朝埃德蒙伸了过来。
“所以说，我不是……等等，你要干嘛？”埃德蒙说到一半，却是被海伦娜的动作打断。
因为……
海伦娜居然又去扯他的衣服了！
他急忙向侧旁一闪，避开了天使少妇伸出来的“魔手”。
怎么回事，现在的女天使怎么都这样，一言不合就要刘皇叔？
海伦娜见埃德蒙闪开了，略显可惜地叹了一口气，也没有继续上前，只是伸手指了指他下腹部位，道：
“埃德蒙大人，您掀起您的衣服来，看看您的下腹，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肯定您是神之子了？”
她刚刚只是母性溢出，就像是母亲下意识要帮孩子脱衣服确认一下，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
埃德蒙虽然疑惑，却还是照着海伦娜说的，掀起了单衣，朝下腹瞅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是直接呆住了。
只见他下腹位置，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似纹身一般的小型图案，图案是一个十字架形状的，似乎是光明神教的教徽。
这是什么时候纹上去的？
埃德蒙第一反应就是要清除这个纹身，于是瞬发了几个净除、净化类的魔术。
然而，却没有一个有用的。
就好像这东西是长在了他身上一样，是他皮肉的一部分。
“埃德蒙大人，刚刚您在做洗礼的时候，神像突然显灵，一束光芒照射在您身上，而后就有了这道印记。
这便是神赐予他认可之人的证明，我族古籍记载过，万年前光明教的神之子，身上都有这个印记。”海伦娜适时解释道。
好家伙，原来那女子真是光明神，这咋还给他打了个标签呢？
这下可好，想否认自己是神之子都不行了。
不行，得想个别的法子。
正当埃德蒙绞尽脑汁想办法时，海伦娜再次开口道：
“所以……埃德蒙大人您贵为神之子，请您尽情使唤我吧，不论是什么要求，我都会听从的。
而且，我族在猎鹰的全部族人，三千多位至少七阶的天使，会无条件听从您的吩咐，服从神之子的任何命令。”
“……”
埃德蒙身形一滞，停止了思考。
因为……
海伦娜的话语中的某些词语，深深刺激的他的神经。
尽情使唤！
不论什么要求！
都会听从！
服从任何命令！
这是什么？
这是标准的工具人发言！
而且是任劳任怨，完美的工具人。
整整三千，至少七阶的工具人。
之前埃德蒙光考虑麻烦事去了，却是忽略了这点。
经由海伦娜这么一说，他想了起来。
这简直是击中了他的要害，正中靶心。
这让本已经做出决定，打算拒绝的他，变得犹豫了起来，开始衡量起得失。
“对了，埃德蒙大人，这件事我已经向陛下禀明，陛下也同意了。”海伦娜再次补刀道。
同意了？
怎么可能？
这倒是让埃德蒙有些惊讶。
不过贝纳姆是真同意呢，还是表面同意呢？
要不，回去问下维纳斯，让她去探探老丈人的口风。
这么想着，埃德蒙伸手摸了摸下巴，含糊其辞道：“唔……这件事之后再说吧，做完洗礼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
“我送埃德蒙大人。”
海伦娜并未考虑埃德蒙会拒绝，在她看来，既然是神之子，自然不会拒绝天使的效忠的。
只当是他同意了，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啊啦
没想到神之子这么容易害羞。
真可爱呢！
“不用你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遵命，埃德蒙大人！”
“对了，我隐藏容貌这件事，你不可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遵命，埃德蒙大人。”
“来，签订一个誓言契约。”
“遵命，埃德蒙大人。”
果然，任劳任怨的工具人真的好用。
……
……
半个小时后，圣女府邸，伊莎贝拉房间。
伊莎贝拉独自坐在一张桌子旁，正在捣鼓着什么，桌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
“哼，上次调配的药剂药效太过了，让光明之主捡了个大便宜，必须好好改进一下！”
一边自语着旁人听不懂的话，伊莎贝拉一边调配着药剂。
大约十分钟后……
“呼呼呼终于好了，这次剂量小了一点，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反转……唔，要不要找人试验下呢？”
这么想着，伊莎贝拉将调配出的药剂倒入一个茶杯中，然后加满水。
因为药剂是无色无味的，外表看上去和普通茶水没什么区别。
而后，伊莎贝拉将桌上的瓶瓶罐罐收入源力空间袋中，端着茶水准备找个工具人试验下。
所谓近墨者黑，伊莎贝拉在利用工具人这方面深得埃德蒙的真传。
“唔……差点忘了，还少一样东西，朕看看……”伊莎贝拉突然发现漏了一样东西，急忙放下茶杯，在空间袋里翻找着什么。
“没有……好像是用完了，算了，去外面买点，或者问问光明之主家的仆人，看看有没有。”
说着伊莎贝拉很快便离开了房间，去找那样遗漏的东西。
又过了十分钟……
啪！
房门被人推开了，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