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拉!一道惊雷在空中划过,在火光的映射下变成了不详的红色,阴森森的风从山中穿堂而过,转眼,大雨倾盆而下!
雨幕下,因爆炸而产生的大火逐渐熄灭,众人盯着被轰烂脑袋的无头尸体,脸色微凝。
那身体依然传来的生命力简直不可估量,在药剂抑制的情况下爆开的头颅在迅速复原。
众人表情微微一僵,冰冷的雨丝打在他们身上,如同他们此刻的心情一样冰寒。
“这个怪物,杀不死的吗!”实弥颤声道,做了这么多的努力,甚至连主公都为此牺牲了,现在却发现敌人无法杀死,这让他、他们如何能接受?
“开什么玩笑!给我死啊!”
风之呼吸,七之型,劲风·天狗风!
螺旋型的风龙卷化成一只天狗向无法动弹的无惨扑杀了过,精钢刀片似的风刃瞬间将无惨的头颅连带着半个身体绞成了血肉飞沫。
但下一刻,那些血肉飞沫就像受到了牵引,宛若时光倒流般恢复了原样,这不是夸张,千年的积累让无惨体内的积攒的生命力达到了一个极其惊人的地步,如果不是药效压制,他能恢复的更快!
“哈哈哈哈!”无惨疯狂大笑,“可笑,太可笑了,费尽心机算计,到头来,敌人就这样毫无防备的现在你们面前你们都杀不死,何其可笑,你们现在还不明白吗,我就是造物主最钟意的杰作!等我找到祢豆子,吞了她,我就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完美生物,换言之,我就是神!杀不死的神!”
“聒噪!”无一郎冷着脸一刀削去了无惨的下巴,打断了他的话。
“现在该怎么办?”
“无惨已经更进一步,他的脖子不再是弱点,现在看来,只能将他拖住,他如此渴求吞噬祢豆子,证明太阳依然是他的弱点,只要将他拖到天明就能把他杀死。”
“你们别白费力气了,来对付我用了五个柱,虽然我看不上那些次品,但是就凭你们剩下的那五人能对付的了他们?恐怕今天不是我的末日,而是你们鬼杀队的死期。”无惨的下巴已经修复,满脸狞色的瞪了无一郎一眼,紧接着冷声说道。
“你以为我们会什么都没有准备吗,今晚没有人会来救你,你试过了吧,那个神出鬼没的门无法打开了?周围遍布的血鬼术可以让那个鬼无法准确定位,依然也无法准确的开启大门,你逃不掉的无惨。”
听到珠世的话,无惨的脸色不由微微一变。
昔日的仇人如今就在眼前,每每看到他就能想起死去的丈夫和孩子,珠世眼中充满了痛恨,但看到无惨变色的脸,心中又不由一阵畅快。
在无惨手臂出现颤动的时候,一根血刺再次扎进了他的身体,血刺是珠世的血鬼术,里面同样被打入了大量将鬼变成人的药剂。
“我知道你分解毒素的速度很快,我会盯紧你的。”珠世残忍的笑道。
“你果然是个,烦人的女人!事到如今,你还在怨恨我?究竟是谁杀了你的丈夫和孩子?我吗?不是吧?明明是你亲手杀了他们吧,而且,还一点一点把他们吃了进去!”面临绝境,无惨反倒镇静了下来,看着珠世面无表情的说道。
“要是知道那种事,我就不会变成鬼!我说不想生病死掉,是因为想看着孩子长大,不想让丈夫背负这么大的压力!”珠世哭着向无惨大声吼道。
“那之后你也杀了不少人吧,难道我看到的是幻觉吗?我看你吃人的时候明明很开心啊!”无惨继续刺激着她的神经,接着看向岩柱等人道,“还有你们,说什么鬼杀队,结果到头来还是和一个杀人鬼相处的很融洽嘛?”
岩柱等人不由看向珠世,他们只知道珠世经受住了考验,但并不知道珠世的一些过往。
“我就说,鬼怎么可能不吃人。”实弥咬着牙说道。
“实弥。”杏寿郎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这明显是无惨拙劣的挑拨离间的把戏。
珠世抖动着双唇,缓缓开口道:“是啊,我从未否认过我的罪行,杀了丈夫和孩子之后,自暴自弃之下疯狂的又杀了许多人,但是啊,正是因为要偿还这份罪孽,我才在等,四百年!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为的就是杀死你啊,无惨!!!”
“南无,无惨,收起你拙劣的把戏,既然她今天和我们站在了一起,就代表我们相信她,无论她以前如何,今天我们都只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将你在这杀死,为此,哪怕肉消骨碎,也在所不惜!”岩柱直接了当的戳穿了无惨的意图。
无惨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现在无惨无法动弹,我们需要分出一部分去支援吗?”杏寿郎问道。
岩柱略微思索了一会,道:“不,我们就在这,防止意外发生,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无惨可能还有后手。”
就在这时,无一郎突然将无惨踹翻在地,一只脚踩在身上,同时将刀捅进他的心脏搅动着,压低身体盯着他:“你......还记得我吧?”
无惨并没有在意在心脏上搅动的刀刃,他盯着无一郎,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你是两年前那个小鬼?竟然已经当上了柱,也是,毕竟在两年前就能杀掉下弦了。”
“那个女孩,在哪?”无一郎略过了无惨那些无意义的废话,冷声问道。
闻言,无惨目光微微一闪,随即讥笑道:“谁知道呢,你不妨猜猜看?”
“......”
一瞬间,数十道刀光在无惨身上闪过,直接将他分割成了上百块血块。
收起刀,无一郎盯着无惨正在恢复的身体,漠然道:“我会把你晒在太阳最烈的地方。”
“我等着,如果做的到的话。”无惨猩红的瞳孔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裂开的嘴向两边分开,露出了宛如厉鬼般的笑容。
行冥看着无惨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郁起来,不止是他,在场的其他人都有这种预感,只不过暂时没有头绪,众人只能将心中的不安压下,同时提高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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