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宁听后,身上的气息猛然保证,强行开启八门技的第五门,这会对身体造成非常大的伤害,即便是现在的项宁拥有永恒级别的实力。
在肉身无法承受如此之大的力量面前,依旧会如同被撑爆的气球那样,但是现在项宁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相柳现在的力量,要远远的超过项宁所想,甚至相柳还有所保留,现在居然还想蜕皮,这就意味着,相柳一但完成蜕皮,那他真的就要跟涂山氏一起联手才能将对方给彻底镇压。
而这就意味着,涂山氏很可能会油尽灯枯,要么当场陨落,要么陷入无尽岁月的沉睡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要是被禹知道,八成得敲我脑袋了吧。”项宁自嘲一笑,但是眼中此时,已经充斥着血丝,恐怖的力量席卷整个世界,整个山海界都为之震荡,下一刻,身后的大日直接消散。
一道跟如今项宁的声音有些不同的声音响起,而这声音的主人,还是项宁,但是已经不算是真正的项宁了。
涂山氏抬起头望着,只见项宁身后的大日彻底消散的那一刻,一轮阴阳两极出现在了项宁的身后,涂山氏瞳孔一缩,太极生两仪,那是阴阳两仪。
而这世界,就如同电子一般,都存在着正负两极,很多东西,也都能找到另一半,好似整个世界对折,都是相同的。
阴阳两仪之中,蕴藏着无数奥秘,涂山氏知道,现在的项宁的第二人格出来了,这算是项宁的真正的神格,就目前而言,除非项宁能够达到造域级级别,否则,想要真正的融合很难。
而现在出现的,便是宁,他与项宁或者说,他们俩本来就是一体的,并非人格,或者什么,只能算是他们生的时代不同,遭遇不同,而现在,至少涂山氏觉得,宁能够出来,并不是他随心所欲就能出来的。
这跟项宁有很大的关系。
可能是项宁在潜意识之中,寻求强大的力量,而他本身精神海深处就隐藏着一团极为强大的力量,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利用,而他本身又是这团力量的本源,在特定情况之下,就催生出来了。
在加上此处为山海界,宁的意识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苏醒过来,刚好涂山氏又在,在项宁睡过去的时候,出现也并不奇怪,而现在,相同的情况,项宁在无意识之中,对力量的渴望,唤醒了宁。
宁就那么悬浮在空中,静静的看着相柳蜕皮,而涂山氏也没在开口了,他知道,宁跟禹很像,基本上就是学着禹来处理事务的,而宁的实力,她也是清楚的,能在战后布局那么多,实力也是已经达到了造域级,相柳别说巅峰的时候没有造域,即便现在恢复巅峰,宁或许也不惧吧?
而另一方面,涂山氏也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若是为项宁争取到击杀对方的机会,他也是能够抓住的。
只是需要付出的代价有点大。
倒不是涂山氏不愿意如此做,而是她还想看看,看看青丘子民回到他们本来属于的世界之中,这是她三千万年来的夙愿。
相柳的气息节节攀升,慢慢来到了巅峰永恒的层次,表皮开始慢慢的风化变得黯淡无光,然后下一刻,一道黑光冲天而起,那一层表皮慢慢破碎开裂,然后露出了相柳那黑得发光的一颗颗脑袋。
当表皮所有破碎开裂脱落之中,宁那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那蛇皮到时候能做防御的东西很不错,阿姐,等会我拿回来给你做蛇皮大衣。”
涂山氏听着宁那么自信的话语,有点小小的无奈,什么时候,那个可爱的阿弟变得如此霸气了?
恐怕这句话,放在远古时代,也就禹等几个级别相同的大佬才敢说出这样的话了,相柳虽然无造域级,但是并不弱与造域啊。
宁握了握自己的手,扭了下脖子低声道:“这一次,我帮你了,下一次,你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而相柳在完成蜕皮之后气息暴涨,瞬间来到了半步造域的级别。
“就这吗?就这的话,你可是会死的。”宁看着相柳,淡淡的说道,而相柳,没有说话,那些巨大的蛇瞳死死的盯着宁,相柳也感受到了眼前的项宁跟之前的项宁并不一样。
但是又发现不了什么,不过,相柳的目光慢慢发生变化,变得戏谑无比,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宁很讨厌这种眼神。
而下一刻,相柳的那个被禹王斩掉的,无法恢复的脑袋居然开始慢慢蠕动了起来,下一刻,一颗全新的头颅出现。
刹那之间,整个山海界的空间都在狂暴的震荡起来,周遭的一切都像是被陨石砸了一般,一浪接着一浪的气流刮过,狂风呼啸,而大地则是犹如海浪一般,一层层的被震碎,原本好好的大地顷刻之间化为了废墟。
而躲在神树之下的青丘之民们,看着这真正的能够称得上末日天灾的出现,他们真的觉得这个世界要被毁灭了。
恐怖的气息,直接撕裂了山海界的空间。
宁看着眼前的相柳,九头,真正的,恢复成了完全体,看到这一幕的涂山氏更是不敢置信,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相柳不光没有减少多少力量居然还在三千万年的岁月之中恢复了自身,居然还将那颗头颅给长了出来,这让涂山氏根本想象不到。
“怎···怎么会。”
“你?之前在说什么?”此时的相柳,重新回到了三千万年那种远古凶神的级别,居然初步达到了造域级。
这个站在世界顶端的等级,但是宁却嗤笑一声:“残缺的造域级,也配用这种眼神看我?”
宁的霸道,是在洪荒世界跟高维大战之后,他去清理那些九大域隐藏在洪荒世界的后手的时候培养出来的。
那时候的九大域的后手,那一个实力不比相柳一样?甚至更强?
但结局呢?现在域外世界能够如此安稳,靠的是谁的功劳?
“死到临头,就是嘴硬,如今的我,禹王来了,也未必能在斩我的头!”相柳极为自信道。
“呵呵,是嘛?何须他来!”宁的双眸猛然变得锐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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