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吕布看着倒在地上的鲜卑强骑,看着向远处逃窜的鲜卑强骑。
此刻杀来的李存孝,手持禹王槊抵近,似雷鸣的声音响起:“主公,还等什么,率部冲杀啊!”
“给!”吕布将方天画戟,随手甩给李存孝,眸中闪过厉色,摘下虎筋弦弓,取出一枚羽箭,便冲着向后逃窜的鲜卑强骑射去。
“啊~”破空声响起,不过瞬息的功夫,亡命向后逃窜的鲜卑强骑,就被这枚羽箭射翻在地。
“咻咻咻~”
此刻在吕布处,一道道破空声响起,向本阵逃窜的鲜卑强骑队伍,不断有鲜卑精骑被射翻在地。
秃发破羌,看着眼前逃窜回来的鲜卑强骑队伍,不断发出惨叫声,不过十余息的功夫,至少三十名鲜卑精骑,就这样被那名汉军武将射杀。
“该死!!”秃发破羌怒吼着,手中紧握着缰绳,只是这个时候,吕布已经停止了射杀的举动,放置在赤兔马上的箭囊,早已没了羽箭,但吕布却不改射杀的举动,将虎筋弦弓握在手中,目光看向远处愤怒的秃发破羌。
左手缓缓伸起,冲着自己的脖颈处,极为嚣张的做了个割喉礼,随后便一拨缰绳,缓缓地转过身来。
秃发破羌,在见到这一幕后,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虽说他不清楚,那员汉军武将,所做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内心深处却涌现出一股深深的屈辱感。
“威!威!威!”
在旁的李存孝,在见到自家主公,这般嚣张痛快的举动,那忍不住高举着方天画戟,便怒声吼道。
聚集在身边的并州狼骑,同样也发出阵阵狼嚎声。
什么叫当世猛将?
这便是当世猛将!
错非是李存孝,被吕布方才的一幕,所深深的震撼到,他亦会跟着自家主公,一同射杀逃窜的鲜卑精骑。
嚣张!
但是真他娘的痛快!
此时在后掠阵的潘璋、魏越二将,在看到自家主公,那般嚣张的神姿后,那热血都快要溢出来了。
“直娘贼的!这群鲜卑骑兵真不抗揍!该死!”潘璋狂热的怒骂道。
战斗随着吕布,接过李存孝递来的方天画戟,其实就已经宣告结束,左右两侧,俱是亡命逃窜的仆从军骑兵,但吕布却提不起丝毫的斗志。
区区一些溃军骑兵,根本就无需理会。
再者说那些溃散而逃的仆从军骑兵,明显就是这伙鲜卑骑兵的炮灰,所配刀具都是最劣质的那种,没必要浪费体力击杀他们。
“威!威!威!”
此刻冲到吕布身边的踏白营将士,情绪亢奋的高举着兵器,面露狂热的看着吕布,发出阵阵怒吼声。
“敬明,打扫战场,回营~”吕布神情淡然的,看着身边狂热的麾下将士,语气平和的说道。
李存孝振声喝道:“喏!”
在刚才的一战中,在吕布的统率下,少说有四百余骑鲜卑精骑,被留在这方战场之上,这些家伙的战马、兵器,那还是要拿走的,苍蝇腿上的肉,那也是肉。
日后要对付势力强劲的塞外异族,吕布从来都不嫌弃,自己麾下有更多的战马、兵器。
在并州狼骑的簇拥下,吕布缓缓朝着武成废址而去,期间潘璋、魏越二将,领着莫名亢奋的飞虎营将士而来。
潘璋激动道:“主公,你这是一点都不给末将机会啊,末将刚想率领飞虎营袍泽,去碾压那群嚣张的鲜卑骑兵,主公就杀来了!”
吕布嘴角微扬道:“文圭,仗有你打的,现在不过是个开始,某看那帮鲜卑骑兵并未死心。”
“就他们?”潘璋不屑道:“不是末将看不起他们,对付这样一群家伙,根本就无需主公亲自出马,末将领着一营兵马,都能将他们给灭了!”
跟随在吕布麾下,接连不断取得一场场大胜,这使得潘璋他们心中,早就生出了蔑视之意。
区区塞外异族,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虽说骄纵之意,在战场上不可取,但吕布此刻并未打消麾下众将,在心中生出的这样一种心态。
对待这群狼一般的塞外异族,就应该有这样的心理,那种蔑视一切的心理。
如果见到塞外异族,内心深处出现最多的是恐惧,那仗就不用打了,直接丢掉兵器,任由他们砍杀就是。
一汉当五胡的气势,吕布要将它深深的打进,麾下每一位将士心中。
“回营。”
未理会潘璋的嚣张之言,吕布手持方天画戟,缓步向前行进,兴奋的潘璋,忙跟随在自家主公身后,一旁的魏越,露出几分无奈的神情,扭头看了眼远处聚集着的鲜卑强骑,眸中闪烁着不屑的神色。
此刻在武成废址观战的众将,在见到自家主公回归后,一个个皆迎上前来,眸中俱闪烁着狂热的神色。
“主公!”
看着躬身行礼的众将,吕布翻身下马,将方天画戟,递给一旁的周仓,快步走上前,重拍黄忠的肩膀道:“汉升好样的。”
“此战汉升尽显大将之风,面对未知的战况,能洞察到可能出现的危机,不错,做的不错!”
黄忠一礼道:“主公谬赞了,一切皆是众兄弟帮衬,否则末将亦不能做出反应。”
环视聚集在左右的众将,吕布夸赞道:“好样的,不愧是我汉家英豪,接下来这仗,某让你们打个痛快!”
徐晃、高顺、吕虔、乐进、方悦、俞涉、李典等将,在听到自家主公这般说,那脸上俱流露出笑意,当下轰然应诺道:“喏!”
对于他们这帮战斗狂来说,他们从不怕遇到战斗,哪怕是遇到在强劲的对手,他们这心里面也浑然不惧。
相反在他们的心中,最担心的就是没仗打。
倘若真是这样一种情况,那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好在跟随在自家主公麾下,就从来不担心这样的情况发生。
也是因为吕布,在这三言两语的煽动,使得黄忠、徐晃他们,这内心深处,此时生出了滔天的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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