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这几日那支汉军骑兵,已对我军营寨,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长孙嵩神情疲惫,对拓跋焘一礼道:“统率这支汉军骑兵的武将,实在是过于狡诈。
每当我军集结大股骑兵,准备对他们展开围剿之势,他们就像是提前知晓了一般,直接远窜而逃。
而以相当的骑兵,或者略多一些的骑兵,对这支汉军骑兵展开进攻,试图拖延更多的时间,但却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几日对于鲜卑大军高层来说,那并非是痛快的事情,虽说此前他们制定了相应的战术安排,可是获取的结果并不乐观。
正如拓跋焘遣派麾下骑兵,想绕行强阴一带汉军营寨,企图通过这些地方,对汉军营寨展开夹击之势。
可是让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汉军居然在那些要冲之地,全部都修筑了难以攻克的棱堡群。
虽说这些统率兵马的鲜卑武将,想试图攻克这些地方,可是换来的却是非常现实的一巴掌。
不管他们用什么样的办法,都没有办法攻克这些汉军驻扎之地,甚至这几日还付出了一些兵马损失。
而拓跋焘在知晓这样的消息时,心中生出了愤怒之意,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该死的吕布居然提前布局这么多。
也正是基于这样的前提,使得拓跋焘心中对于吕布,那可以说是愈发的忌惮了,这更加坚定拓跋焘想要除掉吕布的信念。
然而紧随其后,尉诺统率的那支偏师,居然率部退了回来,而且麾下还折损了不少精锐骑兵。
询问其原因的时候,拓跋焘知晓了雁门郡边关的详情,这也让拓跋焘极为的愤怒,这吕布麾下到底有多少大将啊。
回想起这几日的经历,唯一让拓跋焘觉得心情还算不错的,就是其麾下将士,聚拢了三万余众部落男丁。
只是还没高兴多久,这营寨接连遭遇汉军骑兵的袭扰,而己部大军对此并没有任何反制手段,这便又让拓跋焘愤怒起来。
主要是在此之前,拓跋焘从未遇到过这种打法,每次汉军骑兵出动的时候,必定是在麾下大军休息的时候。
出现这样的情况,这使得入睡的鲜卑骑兵,只能不甘的从梦乡中醒来,对那些恼人的汉军骑兵展开追击。
可是让他们准备就绪的时候,这恼人的汉军骑兵,居然又鬼神莫测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面对这样的情况,这些被打扰的鲜卑骑兵,只能心神不定的再度入眠,可还没躺下多久,堪堪入睡的时候,这汉军骑兵却又出现了。
如此反复之下,使得拓跋焘麾下将士,根本就没休息好,连带着营内气氛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最为直观的一点,就是营中持械斗殴的情况增加了不少。
“可恶,这该死的汉军骑兵,本单于一定要杀了他们。”
听到这里的拓跋焘,眸中闪烁着精芒,脸上流露出愤怒的神情,咬牙切齿的低声喝道。
“难道对于这些该死的汉军骑兵,我们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卢鲁元眉头微蹙道:“回单于,也并非是没有办法,只是想围剿这支汉军骑兵,却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想要堵住这支汉军骑兵,其实就需要至少三万余众骑兵,同时撒在他们可能活动的区域之内。
而且在这过程中,还必须要做好相应的联络工作,以此来确保分属骑兵队伍,不会反被这支汉军骑兵游袭。
只是眼下我军的任务,是阻挡我军前行的汉军主力,骤然分出去这么多骑兵,那势必会被吕布抓住机会。”
说到这里的时候,卢鲁元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毕竟这对于他们拓跋部而言,并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情。
拓跋焘听到这里的时候,心中当即便否认了这样的想法,毕竟这里面有着太多的不可控因素。
而且为了区区数千汉军骑兵,居然要出动这么多的鲜卑骑兵,而且还是一场没有确切结果的行动,拓跋焘心中是非常的不爽。
凭什么。
要知道他们拓跋部,那才是以骑射见长的存在啊,为什么现在却颠倒过来,反而被该死的汉军骑兵牵制住了?
拓跋焘心中想的越多,那对吕布的恨意就多上一分,凭什么本单于在塞外之地所向披靡,可是到了你这里却受这样的屈辱?
“难道除了这个办法,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拓跋焘脸上露出怒意,看向帐内聚集的长孙嵩、卢鲁元等人,情绪更是不受控制的咆哮道。
长孙嵩轻呼道:“单于,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尽快开启新的进攻,而在此期间,可让麾下将士分批休息。
虽说这并不足以改变我军的困境,但最少能够极大的得到缓解,只要我军麾下积攒足够的仆从军,那么就可以一举荡平这眼前的汉军营寨了。”
现在鲜卑大军之所以按兵不动,那是因为他们麾下的炮灰,并没有积攒到一定的数目。
所以此前拓跋焘,虽说想要提前发动进攻,可是身边的长孙嵩、卢鲁元等人,却极力劝说拓跋焘不可意气用事。
毕竟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跟交战之初,他们鲜卑大军犯下的事情一样了?
这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同一处地方,被绊倒两次吧。
见长孙嵩这般说,拓跋焘只能强压心中怒意,无奈道:“好,那就暂时听从你的安排,命麾下大军分批休整。
另统治那些率部出击的各部武将,尽快筹集我军所需的仆从军,现在我们拓跋部大军,在这里滞留的时间太长了。
如果说继续这样的话,恐要不了多久时间,这汉室所遣派的援军就会赶来,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我拓跋部想要攻克平城一域,将会是件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恢复理智的拓跋焘,心中清楚的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其实已经不多了。
但越是在这种情况下,就越不能出现任何的岔子,不然日后的局势,当真会对他们拓跋部愈发的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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