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为父注意点。”
感受着便宜儿子被惊吓到的样子,张逸鸣瞥他一眼。
本就不好的腰,再让这便宜儿子给闪了,那他真是要憋屈死。
张星河连忙稳住身形,小心翼翼:“爹,儿子要小心的,不敢再让爹受伤。”
张逸鸣:“知道就好。”
“爹,您慢些,等下儿子用力,您借势起来就好。”
张星河伸手扶住张逸鸣,小心翼翼把人扶起,将父亲的胳膊搭肩膀上,让他压力减轻些,这才朝正屋走去。
随即想到什么又道:“爹,这孝经长啥样啊,家里好像没这本书啊。”
便宜儿子的提醒让张逸鸣有些恍然。
张逸鸣:“……”哥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但脑子微一转便淡淡道:“无妨,等下你到正屋,为父给你读出来,你写就是。”
“啊?”
张星河刚扶起父亲,听到这话整个人愣住,“可是爹,儿子会的字不多啊。”
“不会的为父再教就是。”
张逸鸣嫌弃的瞥他一眼,“大惊小怪做甚?”
张星河:“……”
“爹,您没事儿吧?”
这时正巧被张敏柔叫过来的老大出现在堂屋门口,见父亲和二弟这样,他连忙冲过来,从另一边扶住。
张逸鸣:“没事,扶我回屋歇着。”
话落看了依旧跪在地上的胡氏一眼道:“行了,别跪着了,按为父的话做。”
“是,爹。”
张星河并没松开扶住张逸鸣的手,却给胡氏投去个让她快起来的眼神。
胡氏抿着唇,不安的从地上爬起来,心中说不出的凄苦。
活到十五六岁,她总共认识的字也没几个。
现在让她抄孝经百遍,这比要她命还来得痛苦。
张逸鸣没理会张星河和胡氏的眉眼官司,在俩儿子的搀扶下重新回到炕上。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疼痛,男人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爹,您饿了吧,儿子给您端早饭去。”
张秋白见父亲不说话,内心不由忐忑,小心翼翼提议。
张逸鸣摆手:“去吧,为父歇会儿。”
说着看向张星河:“老二,早饭后拿着毛笔进来,为父给你读孝经。”
“爹……”
张星河张张嘴,最终在父亲不可违逆的目光下低下头:“儿子知道了。”
“嗯。”
张逸鸣闭上眼像是在休息。
其实他是在回忆先前看到凤吟翻手间,轻易让胡氏卸下防御的画面。
自己没看错,那个女人与原身记忆中相差越来越大。
她,究竟是谁?
张秋白和张星河见父亲闭目不语,连忙放轻脚步离开正屋。
与此同时,张惠姝跟着凤吟离开堂屋来到厨房。
远远的还能听到张星河小两口的哭声,少女没忍住问:“娘,爹会怎样惩罚二哥二嫂?”
凤吟看着她:“你希望你爹如何惩罚他们?”
对于身后传来的哭声、求饶声,凤吟无动于衷。
或许这就是亲生与非亲生的区别吧,根本没半点身上掉下来的肉那种心疼。
张惠姝面对母亲的目光,有些胆怯的摇头:“女儿不知。”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对二嫂的行为我也很不喜,但若真把她赶回娘家,会不会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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