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渡眸光幽幽,一一扫过赵家四兄弟及张家俩兄弟,语气严厉的道:
“否则,再让我和里正得知你们因今日之事打架,无论是谁,全部送官查办。”
“听到没?”
张秋白兄弟俩正龇牙咧嘴吸着气,吐着嘴里的血水,突然听着村长的解决办法,虽也不服气,却什么也没说。
而赵家兄弟却有些不乐意了。
即便如此,他们又不敢与村长和里正对着干。
于是赵家老四便躲在三个哥哥身后,小小声嘀咕:
“村长和里正偏心,分明是张家老二先动的手,凭什么他们兄弟俩啥事都没有?”
“赵老四出来,有话当面说。”
唐河渡虽然老了,这耳朵却灵得很。
而且他不像传说中的所谓睿智老人,解决事情光和稀泥。
他就是那种有事当面解决,有话当面说清楚的实干行人才。
这一下子便听到了身在赵家三兄弟后面嘀咕的赵老四,沉声冷斥:“怎么?你小子,本事不小了啊?”
“你还敢对本村长和里正的处理有意见?”
“来来来,到本村长面前来,好好说说,把你心里的意见都当着乡亲父老的面说清楚。”
眼看唐河渡真发飙了,赵老四哪敢真上前去,整个人直往人群里躲。
“你敢再逃,老夫立即派人把你揪出来。”
此时,始终没开口的许若谷终于说话了,“不信你就试试,看你逃得快,还是老夫手下的人追得快。”
那语气平淡得像在与人聊家常,说天气一般随意。
偏偏,在场众人却仿佛听到什么最可怕的事似的,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围观之人对赵家兄弟本就没什么好感,听到里正的话,纷纷闪避,正巧把赵家老四给显露出来。
“噗嗤。”
看到这样的场面,凤吟没忍住轻笑出声。
许李氏也被这画面给逗笑了,但她比凤吟矜持些,是掩嘴浅笑的。
若不注意她的目光,你都不知道女人在笑。
那边,赵老四被人这样晾出来,整个人都尴尬了。
他茫然的站在那里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噗嗤。”
“哈哈哈……”
围观众人见此,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起来。
连赵家自己的兄弟都没忍住,跟着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老四。
赵老四听着大家都在笑话自己,再看看三位哥哥和大嫂那复杂的目光,自己一时愣了愣。
但这波子脑子转得快,脸皮也足够厚,短暂愣神后,便从仓皇而逃的狼狈中冷静下来。
那张乡下汉子的黝黑脸上,瞬间绽放出谄媚的笑容。
转身往回走了几小步,冲唐河渡及许若谷嘿嘿嘿谄笑道:
“瞧村长你说得,我哪能有甚意见哩?我没意见,真的没意见。”
说着又看向许若谷:“还有啊里正,我赵老四敢做敢当,从来不会逃跑。”
“我这不是对村长和里正大人的处理特别特别满意,所以不想再给您们添乱,准备早点散场嘛。”
许若谷见他回来,又淡淡的收回目光不说话了。
唐河渡则哭笑不得的抬手,隔空点了点赵老四:“你小子,这聪明劲用在正道上,将来必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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