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牙子。”
张迹帆刚经过一个拐角,便被人叫住。
转头看去,张迹帆不由灿烂的笑了:“烂泥,粪蛋,你们怎么在这?”
“我们这不是来找你喽。”
其中一个比张迹帆高了约二厘米的,同样满身冻疮的孩子抬起破烂的袖子抹了下鼻子,带着另一孩子走来。
“是的,狗牙子,我和粪蛋在这等你一会儿了。”
另一孩子跟张迹帆差不多身材,模样比凤吟刚领回的张迹帆还要惨些,“看你跑得挺急的,是准备去哪?”
张迹帆:“听说宣家有热闹,我准备去看看。你们去吗?”
听他这么说,粪蛋和烂泥就笑了。
粪蛋自豪的对烂泥笑道:“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这事儿狗牙子肯定会感兴趣。”
烂泥也笑:“是,粪蛋哥料事如神。”
说着看向张迹帆解释:“别去了,我们就是从那边过来的,先把我们知道的情况给你说说。”
张迹帆听着他俩的话也跟着笑了。
抬手拍在他们肩膀上:“好兄弟,走,咱们找个背风的地方,这里穿堂风太特么刺骨了。”
“行啊你小子,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受不得冷了。”
粪蛋和烂泥分别对着他左右胸膛来了一拳,“行,换个地方说。”
话虽这么说,其实两人都明白张迹帆是为他们好才有这提议的。
张迹帆对他们的调侃不以为意,反而笑道:“是啊,爹娘在乎我,怕我受冻,总叮嘱我注意身体。”
粪蛋和烂泥听他这么说,都替他高兴。
烂泥道:“粪蛋哥和狗牙子去吧,我在这等着大毛二毛兄弟两和粪叉兄弟,免得等会儿错开了。”
“行,劳驾兄弟了。”
张迹帆并没与他们矫情,拍拍烂泥的肩膀,转身和粪蛋一起找了个背风的角落。
约半柱香后,张迹帆就回了张家院子。
张秋白和张星河兄弟已送货回来,家里正摆饭准备吃早餐。
“帆儿,锅里有热水,自己端来洗洗。”
见他回来,凤吟便吩咐着,“快点洗了过来吃饭。”
“好的娘。”
张迹帆答应着,快速进入厨房,端出热在饲料上的木盆水,仔细将脸和手洗干净,又快速回屋擦好药。
“迹帆,快坐下吃饭。”
见他回到堂屋,在张惊宇身边坐下,张秋白连忙将媳妇刚给自己盛的小米粥往张迹帆面前放。
张惊宇见此,不满的撇撇嘴,却接触到娘幽幽的目光。
吓得他再也不敢有丝毫小动作,还特意往一旁让了让,给张迹帆腾出些位置。
凤吟见他这样,这才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看向张星河:“吃完早点进城把宋夫子接来。”
说着还给他一张纸:“这上面是需要买的菜和肉,记得买回来。”
“吃饭。”
凤吟端起碗喝了口热腾腾的小米汤,吐出俩字。
饭后,儿女们各自忙去,张惊宇则在正屋接受张逸鸣监督学习。
凤吟则带着敏柔和迹帆在堂屋陪百川和巧伶玩耍。
张迹帆看看外面,确认没外人,这才低声开口:“娘,我朋友告诉帆儿,说是宣家二房的草儿差点被宣老太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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